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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还有需要做的事吧。”
江户川乱步猛地向后仰倒,一巴掌呼在身侧青年的头顶,“这些内容原本也该是我负责的,太宰就放心去做好了。”
“早点让这个世界毁灭吧。”
在那之后,才有在灰烬中重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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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社员们陆续被捕之前。
对于魔人来说,失去了他经常戴的那顶白色毡绒帽,并没有给他的牢狱生活造成多大影响。
这或许得归功于那份记忆中度过的漫长时间。
记忆中,“自己”通常的着装打扮都是休闲服,也因大多数时间在横滨生活的缘故,保暖措施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无论是毛边披风还是有护耳功能的毡绒帽,“自己”并不是经常穿戴。
更多时间,这会作为两人之间的情趣,打扮成中二时期给自己设定的角色模样,度过一段令彼此都能感到快乐的时光。
费奥多尔抬起头来,对面空了许久的牢房逐渐从平台上升起。与过往一个月时间不同的是,内部多了一名面颊挂着盈盈笑意的青年,饶有兴趣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同样以微笑回馈对方,被关在牢房中一个月之久的俄裔青年放下手中的书本。在诸多监控摄像头另一端狱警们警惕的目光下,询问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喷水装置顺利启动了吗?”
扑倒在占据牢房一半空间的床铺上,太宰治惬意地晃着小腿,笑眯眯回答着,“那当然,社畜办事可是很靠谱的。”
没有人能猜懂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事情的本质很简单,不过是暂且逃脱猎犬追捕的中岛敦与泉镜花,为了让侦探社重获清白,需要找到知晓一定内情的小栗虫太郎。
然而漫无目的的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这种时候,他们能想到的方法只有借用菲茨杰拉德的“神之眼”,调动全横滨的监控设备寻找。
魔人绝不可能疏忽这一点,同时也预料到了对面的行为。他派出被自己洗脑的原组合牧师霍桑,在中岛敦与泉镜花赶到之前,便与对方进行一番交战。
只可惜,这段战斗不过是幌子,为了防止侦探社借用“神之眼”,他把真正的杀招安排在最后。
等到菲茨杰拉德与中岛敦交谈时,也是他警惕心降到最低的时刻。提前隐藏好的血液会瞬间化作具有极强攻击性的红字,轻易便能夺去来不及使用异能的菲茨杰拉德的性命。
这种时候,作为棋盘另一方的执棋者,太宰治便该安排共同抵达该场合的自方人马,启动所有洒水装置,稀释掉红字所用血液。
按照正常流程,这本该是一段令人心惊肉跳的博弈,两位堪称怪物的存在进行了一系列非人的预判,最终势均力敌,战况不断胶着。
但是当站在棋盘双方的人拥有了一层不明不白的关系时,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对于彼此传递消息的方式心知肚明,甚至连双方计划都是一同定制的。侦探社与天人五衰的博弈,无异于成为了两人的过家家,到头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能够在狱中相见而已。
毕竟让感情很好的夫妻强行分离一个月之久,未免太过残忍。
太宰治在床上打了个滚,动作极其幼稚。似乎是因为习惯了家中的双人床,骤然睡到如此寒碜的床铺,一时半会难以习惯。
青年的身体在床铺边缘僵硬很久,勉勉强强控制住自己没有掉下去,这才撇撇嘴坐起身来,继续开启两人之间的聊天话题。
“说起来牧师先生的能力也太好用了吧,被洗脑后简直是完美的暗杀者,还能给他反洗回去吗?”
放下了被他翻阅过无数遍的书本,费奥多尔认真回答道:“有点困难。”
“但不是完全没可能。”另一侧牢房的卷发青年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理解。
小别胜新婚这种说法如今并不适用。
两人虽说终于见面,中间却隔着一段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距离,与他们远程视频通话本质上没有区别。
太宰治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不满,他又开始了在那份记忆中养成的习惯,在真正让自己感到放心的人面前肆意耍赖。
见到再次歪倒在床上的对象,另一侧牢房的费奥多尔犹豫半晌,将身后并没有多少重要的床铺向另一侧拉去,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虽说并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却也聊胜于无。
“很在意?”肤色苍白的青年轻声询问道。
歪倒在床上的太宰治挥挥手,之后将指尖覆盖在自己咽喉处,抚摸上那处已经浅淡到无法用肉眼分辨的字迹,“不觉得牧师先生跟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像吗?”
“最初我得到的信息,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牧师先生对那位可以操控风的女性有好感。”
太宰治微微叹了口气,用最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出了某些即便对他们而言也十分可怕的事实,“再看看他现在,已经被你洗脑成了玛格丽特是他的挚爱,这不就像是经历过那一切后的我们?”
他跟费奥多尔之间的感情,本质上就是手法最简单粗暴的洗脑。用过于庞大的记忆冲淡原本的敌意,才铸成了如今的他们。
那些爱意与感情是属于潘多拉和米哈伊尔的东西,即便二者的真实身份与曾经的他们同为一人,那也无法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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