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如今的江无夜距离这一步还有着十万八千里，证力道之后如何也还言谈过早。
    但不怕路难走，就怕没有路。
    江无夜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那他就已经证了一半力之大道。
    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积累时间了。
    时间最是不值钱。
    再久江无夜也等得起。
    “恩，有意思。”
    等待之中，江无夜也将目光投向了诸多大罗，集团纷争的元阳大界，发现了几个有意思的生灵。
    第一个。
    是埋葬了自身所有信息，从元阳大界无数时间线中彻底消失的第十一位道尊，元阳道尊。
    这家伙，用了一种名为“一阳万化”的大神通，化了自身的大罗之道，融入元阳大界的修行本质“炁”之中。
    从天地初始，直至现在，已经聚集了无穷数生灵的修行智慧，道之感悟，天骄之气运。
    可以说他一个人就占据了元阳大界百分之九十的气运，隐隐已经窥见了炁道之极限，偏偏别人还发现不了他的信息。
    这方法，有点类似江无夜的大龙相。
    但二者本质却是天差地别。
    不提夺舍寄生天道这种不可思议的事。
    元阳天尊的“一阳万化”只能用在修炼“炁”的生灵之上这一点，就永远比不上大龙相。
    如果说大龙相是一个可以拷贝任何天道数据库的万能u盘。
    那玄阳天尊的“一阳万化”就是数据库中的一个模因病毒。
    通过别人修炼“炁”来传播，而且还是仅限于元阳大界内，出不了元阳天道，局限性太大了。
    江无夜之所以能发现元阳天尊的存在，自然是他在和天道妹子睡觉的时候翻数据库发现的。
    元阳道尊能埋葬自身一切信息，甚至让元阳苍生忘记他的概念，却无法触摸到虚无缥缈的天道，自然也无法将自身信息从天道中完全抹去。
    不过。
    不得不说元阳道尊是一个狠人。
    为了争那可能最后不是属于他的混元果位，直接化道，埋葬自身概念，不灭灵光也散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归来。
    大罗能不灭的原因，就在于自身之道中孕育的先天不灭灵光。
    只要世间还有一丝关于他的信息，他就能再次归来。
    至于占据一个先天概念的混元就更不讲道理了，不做多表。
    而元阳天尊。
    竟然自己将自己的一切信息埋葬了，甚至真我都不存，自己否认了自己的存在。
    真不知道，他留了什么样的后手，能保证自己在混元果位凝聚之时归来。
    “黑疆之中吗？”
    江无夜猜测，元阳天尊的后手应该是在此方混沌海之外，一个没有任何存在能发现的地方。
    只待时机成熟，后手才会发作，复苏元阳天尊。
    而想要破他的局，其实也很简单。
    江无夜只需要引动元阳道尊的信息概念，找到他的后手，就可以让他提前归来。
    当然，江无夜没这么无聊。
    因为，元阳大界的水越深，将来乱起来后的浪越高，对他的好处才越大。
    除了元阳天尊外。
    此方世界中也有很多值得江无夜注意的人。
    比如系统之主布下的棋子中。
    已经有一位绑定了装比系统的主角，一路从浮生大陆装到了七十二福地，三十六道藏洞天，如今已经登临了十大大罗洞天。
    “这种系统，还真是……”
    江无夜脸皮抽搐的看着天元大界的十大大罗洞天之一的众妙祖洞内。
    一个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身影，在各大势力眼前干出一些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的事。
    然后系统核心反弹出奖励，让其异常的兴奋。
    “还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江无夜磨磨牙。
    要是他一开始绑定了这什么装比系统，只要装比就能变强的话，也不至于整天打生打死了。
    当然，前提是他有足够的气运能保住他作死而不被别人拍死。
    想象一下在彼岸大佬面前装比的场景……
    恩。
    还是不羡慕了。
    终焉虽然只是个修改器，但却拥有逃过彼岸概念抹杀的能力。
    仅此一点，那系统之主估计都做不到。
    而且。
    说难听一点。
    这些投入天元大界的“主角”们，其实是系统之主的势力在养蛊。
    只有那些有潜力摆脱对系统依赖，走出自己道的主角才会是最后的蛊王，有资格争夺混元之位。
    至于那些不能证道的。
    下场就很难说了。
    “恩？又是一个新集团？”
    目光刚才那些系统主角身上离开，江无夜又发现了一个刚进入元阳大界的黑疆势力——
    混沌城！
    这个势力应该也是和主神殿差不多体量的黑疆大集团。
    其发展“下线”的方式是往混沌中随机洒落诸天令，得到诸天令的生灵可以进入诸天城中以物易物，甚至出卖自己的气运，购买种种天材地宝，经法神通，或者接受任务，获取报酬。
    江无夜不得不承认。
    这也是一种收集文明的好方法。
    能被诸天令挑选中的，都是无尽时空次元世界中拥有大气运的生灵，这些生灵因缘际会间总能得到，或者创造出世界中的文明瑰宝。
    混沌城在气运者弱小时投资，等气运者一步步成长起来，便能为混沌城收集到文明智慧结晶。
    一个投资，一个回报。
    这种发展模式，某种意义上倒是要比血汗工厂主神殿要人性的多。
    “什么年代了，还玩抹杀啊。”
    江无夜这边刚看着元阳大界各个时空位面的气运主角在混沌城投资下发迹。另一头就有小世界中几个没能完成任务的轮回者被抹杀。
    这种压榨剥削，武力胁迫的发展方式，也不知道主神殿是如何成长到如今这等黑疆巨无霸集团势力的。
    怪不得前世诸天流小说圈中有一句话——
    穿越不打主神殿，纵使混元也无胆。
    当然。
    话是这么说。
    真要和黑疆的主神殿碰一碰的话，估计只有超脱者有那底气。
    至少如今的江无夜不敢得罪这种大zb家。
    “恩？信仰之力，没记错的话，这是众神国度收割文明的方式。”
    趴在天道妹儿身上的江无夜像个偷窥狂似的目光扫过元阳大界，又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势力。
    正是当初他在圣域中遇到的众神国度。
    这个势力收割文明的方式有点类似传霄，神灵通过洗脑气运者，让他们信仰自己，奉先信仰之力和各种文明瑰宝，然后得到神灵的赏赐。
    当然，大部分是舍了西瓜捡芝麻。
    江无夜能清晰感应到，有些气运者信仰的神灵，弱得一匹，还没气运者强，只是借着众神国度的威能显圣，把那些气运者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有些气运者，明明已经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创造了潜力巨大的功法。
    但由于自身还弱小，有种种力不可及之事，便将最大的宝藏献祭给了神灵，换取了一时的强大。
    还有一些更惨，原本命运轨迹中命定的红颜知己，都被那些神灵忽悠得给献祭了。
    偏偏还以为得了大便宜，认为神灵看上那些女子是他们的福分，一个劲的感恩戴德，殊不知他自己浑身都绿得发光。
    “叫什么众神国度啊，叫牛头人老巢比较合适。”
    江无夜无语摇摇头，他在一方时空之上看到了一位神灵，体内神国之中就没一个雄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倾城美人。
    而通过那些女子的命运因果轨迹，江无夜看得出来，她们都有着原本命定的男主角，会谱写各种悲喜故事。
    可惜。
    如今只能傻呵呵的服侍神灵大人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整个元阳大界，无数次元，世界，时间线，在各大黑疆势力插手，以及元阳外混沌中大罗的布局下，已经完全成了一团乱麻。
    不知多少生灵脱离了原本的命运轨迹，又不知多少原本默默无闻的配角一飞冲天。
    变数激增之中。
    劫与运疯狂从混沌各方汇聚而来。
    整个元阳大界文明亦是在飞速蓬勃发展，天道妹子的体量也在不停变大，让江无夜解锁了各种新奇知识，文明点也在快速增加。
    “乱吧，越乱越好，你们越乱，文明就越璀璨，我的回报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