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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o⑱.ásΙá 分卷阅读19

      连这都记得?”
    刘崇文一笑,嘴边的皱纹像猫咪用来探路的胡子,“这是关心你。”
    “昨晚在网吧包夜,后来睡着了,醒来就七点多了,这不立马赶来上课了。还有别的事儿吗?”戚远快速编了个幌子,想跳过这一茬。
    刘崇文非常啰嗦,从高一到高三,时不时就拉他去办公室聊天。高一第一次期中考后,刘崇文甚至说了他一堂课的时间。
    “为什么专门翘阮老师的课?”刘崇文靠着墙问他。
    原来是问这个。怎么刘崇文也知道了,阮青不会打他小报告了吧。
    刘崇文看他不说话,立马猜到他在想什么,说:“别想多,阮老师问我你是不是还在生病,我才知道你翘了他的课。”
    戚远勾了下嘴角,“他讲课太精彩了,在教室我睡不好,只能出去睡。”
    刘崇文皱了皱眉,“别贫了,不管什么原因,以后别翘语文课,别的课也不许翘!这都高三了,你不急我都替你急,你底子不差,只要你好好学,一定能考上本科。”
    戚远别开脸,目光定在墙壁上,白墙上有一个突兀的黑点,像是钢笔尖甩上去的黑墨水,他忽然很想上手去抠一抠。
    刘崇文见他不应就继续:“你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及时告诉老师。是不是准备艺考?还是决定出国了?要是自己都打算好了,我也不管你。如果只靠文化课参加高考,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的。”
    戚远听到艺考两个字抬起了头,发现刘崇文的嘴角起皮了,这才夏末,天气远远没到干的时候。
    还是话太多了吧。
    教师节近在眼前,刘崇文应该很需要一管润唇膏。“知道了知道了。以后都在教室里睡。”戚远说得快,听起来极为敷衍。
    刘崇文想抬手打人,好在他忍耐力了得,也习惯了戚远这么跟他贫,“回去吧!再让我逮到你逃课,告诉你爸。”
    戚远笑了笑,说道:“行啊,最好是把他叫到学校来,我也好长时间没见他了,靠你了,刘老师!”说完赶在刘崇文打他之前跑回了教室。
    19 角落里的人始终没放过他
    刘崇文要是蓄胡子,现在都该起飞了。他闷着头往回走,差点撞上站在楼梯口的阮青。
    阮青在戚远走了一分钟后出了门,他火急火燎赶到了办公室,桌上还摊着戚远的语文试卷。他把试卷和资料夹到课本里,这才往九班走,碰巧听到了刘崇文和戚远的谈话。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干站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等。当然,也听到了最后那句听着就可怜巴巴的话。
    刘崇文主动打招呼,“阮老师昨天没睡好?”
    阮青扶了扶眼镜,“没,就是有点事儿比平时睡得晚。”
    “高三了,都很累,阮老师也要注意休息啊。”
    “谢谢刘老师,你也是,别太操心了。刚刚是在跟戚远聊天吗?”如果是以前,阮青一句话都不会多问。现在,戚远于他来说早已不是那个坐在角落里不知道长相的学生。
    “对!正和戚远说呢,他刚跟我保证了,以后不会再翘课。你应该也看到了,他语文成绩很好,阮老师有时间也多跟他聊聊,鼓励鼓励他,看看能不能带动其他学科。他是个好孩子,底子不差的。”
    “来,阮老师,我再跟你多说两句。”说着刘崇文和阮青一起走到了刚刚和戚远谈话的地方。
    “他入校时全班第一,到咱们学校来是因为中考少考了一门。”
    阮青很是诧异,“为什么?”
    刘崇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知道吧,他爸爸是戚知许,大企业家,咱们这开发区的行道树全是他捐的,把孩子弄进一中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但他就什么都没干。”
    “高一期中考试,我给他爸打过电话,还是秘书接的。他爸的意思是,戚远自己考的试选的学校,就要为自己负责,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毕竟是孩子啊,都是未成年,正是需要父母老师引导的年纪,这试错代价太高了,也没必要,你说是吧。”
    阮青“嗯”了一声。他上学时没出过什么问题,让父母很省心。但也知道现在的家长都很看重孩子的高考,就连三十六中这种倒数学校,也有不少父母在附近陪读的。
    “那咱作为老师的,就只能多关心关心学生了。”
    “他妈妈呢?”阮青问。
    刘崇文挠了挠头,“这我也不知道,戚远给的联系方式里,他妈妈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像是换号了。所以我才找到的他爸爸。”
    “这孩子,高一的时候还认真听我讲话,后来就一个劲儿跟我贫。他倒也好,不打架不谈恋爱,可就是不学习,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学生在想什么,快拿他没办法了,只能多聊聊。哎!”
    阮青不知道接什么,他更不知道戚远在想什么。这时预备铃响了,刘崇文说:“不打扰你上课了,我走了。”说完转身一个人下楼了。
    阮青看着他的背影,他作为学生时跟老师没有过私下接触,自然没见过刘崇文一样负责的老师。刘崇文应该是他们高三年级最负责任的班主任了。
    或许他应该克服一下自己的心理问题,多和学生交流,至少不让语文成绩拉他们高考的后腿。
    进教室时学生们还在聊着天,有人甚至这个时候还没从卫生间回来。拐角里的戚远一只手臂弯曲支着下巴,另一只手里悠闲地转着笔,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瞄向他,像是一只等待着猎物送上门的小狮子。
    阮青隔着整间教室冲他扬了扬手里的试卷,戚远明明看到了,却不过来,只是笑一笑,然后冲他勾了勾手,分明是要他过去的意思。
    阮青几乎从未在班级里跟哪个学生单独交流过,这个班连语文课代表都没有。他视线收了回来,看了会儿手里的课本。
    再抬头的时候,戚远依旧望着他,只是手里的笔不转了,两只手托着下巴,神气的脸上刻了两个大字:过来!
    不过去会有什么后果,阮青不想知道。教室后面的挂钟显示离上课还有一分钟,阮青把表情整理妥当,一步步稳稳地往教室后面走。
    他没有直视戚远,把试卷连带着整理过的资料递过去,“这里是你出错的知识点,讲课的时候你没来,好好看一下。”话语流畅,语气平稳,应该不会惹人注目。
    离开的时候还是发现,一大半的学生都望着这边,尤其是戚远的前座,刚刚从外面回来站了两秒才坐下,以一种堪称迷惑的神情看着他们两个人。
    和他想的一样,不管戚远再怎么不来上课,同学们还是免不了好奇,那张脸太显眼了,可偏偏之前他没注意过。
    走到讲台上忽然想起来,戚远的前座,正是昨晚帮戚远给他传话的男生,也是早上戚远喊的体委。现在体委正回头跟戚远说话,而戚远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阮青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祈祷戚远真如刘崇文所说是知道轻重的好孩子,不跟别人胡说八道。上课铃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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