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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池瑜点了点脑袋,顾妧这才转身离开。
而池瑜兀自在亭内躺了会,倒当真觉得有些无聊。
明明往日她时常在这无所事事地等着,可今日少了个人,感觉就全然不同了。
最终她还是照顾妧说的,去了院内的主屋。她记得那里面有不少书和话本来着,可以挑两本打发时间。
刚进屋内,还没来得及去找话本,书桌上的一副画卷先吸引了池瑜的注意。
她走近一看,发现上面画的人很熟悉,目不转睛地瞧了好一会,池瑜才认出这是她皇兄的画像。
并非是时隔多年她忘了她皇兄的模样,她父皇和皇兄的画像在她自己的书房里也有,她时常看着,不可能会忘。
只是这幅画像上的人,模样似她也似她皇兄,说不出来到底是像谁,加之画的又是幼年时期,五官上自然又有些不同,这才花了不少时间。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是她皇兄,而不是她自己,一来画上的孩童穿的是男装,二来顾妧似乎没有画她的理由。
妧姐姐这是想她皇兄了吗?
莫名的,池瑜就感觉心里一堵,像是有一口郁气积压在其中。
她皇兄以前肯定对妧姐姐很好吧,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妧姐姐还是对她皇兄念念不忘?
一时间她也说不上来是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
开心的是这样顾妧肯定不会有改嫁的念头了。
不开心的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不开心的情绪。
池瑜摸了摸胸口,她好像该去看看太医了。
近来这儿总是怪怪的
等顾妧忙完回院子,寻了一圈都没看见池瑜的身影,便唤来候在外面的宫人问道:皇上呢?
回王妃的话,半个时辰前皇上就离开了。
皇上可有说什么?
那宫人摇了摇头,未曾。
嗯,下去吧。
奴婢告退。宫人退身而下。
顾妧又转去了池瑜之前去的那间屋子,见屋内没有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后,唇边缓缓勾起一抹浅笑,径直走到桌边将那副画卷收了起来,放回了书架上的一处空位,而一旁放置的那些书籍与画卷,显然是已经存放了许久没被打开过了。
☆、王妃想要的不过一人
接下来几天日子倒还算安稳,朝中大臣没给池瑜找什么麻烦,顾妧也没再安排什么择婿之事,可能是因为要忙着安排诸多事宜,就把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给遗忘掉了。
左右对池瑜而言都是好事,再加上顾妧忙得成天见不到人,更没时间管她,这下池瑜的小心思一下就活泛起来了。
她要出宫。
她已经一连观察了好几日,发现不到夜里顾妧都不会到太和宫来,也就是说只要她能赶在太阳落山前溜回宫,且不被人发现,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池瑜兴奋得在殿内走来走去,思索了一下晚些出宫的路线,就开始等她安排的人回来,边等还边兀自傻乐着。
嘿嘿嘿,早就听闻皇城里新开设了赌场,里面还有专门讲述奇闻逸事的说书先生,若不是顾妧看得严,她怕是开业当日就去凑热闹了。
不过幸而今日终于有这机会了。
哒哒哒
殿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池瑜的思绪,她敛起脸上兴奋的神情,亲自去打开了殿门。
秋雁抱着一个包袱站在外面,都没来得及行礼,就被拉进了殿内。
皇上
行了,莫要行那些个虚礼了。池瑜摆手打断他,如何?都安排妥当了?
是,一切都按皇上的吩咐办好了。秋雁乖乖点点头,将包袱双手呈上,皇上您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甚好甚好。池瑜取过包袱,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秋雁,扬了扬下巴道,把你身上的宫服脱下来罢。
秋雁整个怔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又不明所以,皇,皇上?
啰嗦什么!快点!池瑜微蹙着眉眼催促道。
秋雁垂下头,迟疑着抬起手放在领口的暗扣上,动作缓慢又犹豫,耳畔还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一双薄唇都快被他咬破了,那模样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池瑜要对他做什么一样。
一个大男人,如此扭捏作甚?!等了一会,池瑜终是忍不住亲自上手,三下五除二得就将秋雁的宫服扒了下来,然后便将满脸惊恐、只着里衣的秋雁赶到了屏风外去,在外面守着,若是胆敢偷看,仔细你的眼睛!
是,是。
池瑜只需要换外衫,所以很快便拿着龙袍从后面出来了,把手中的衣物一股脑塞在秋雁手中,低声吩咐道:在朕回宫前,你便一直在这殿内呆着,若是有人来你也不要理会,尽量拖延至朕回来,听懂了罢?
皇上
秋雁为难又惶恐地张了张嘴,只是池瑜并不给他啰嗦的机会,你到底在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朕给你顶着,但若你再多言一句
池瑜冷笑了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拎着包袱就往位于大殿后方的窗户走,边再次嘱咐道:记着,无论是谁来寻朕,都想法子给朕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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