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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几乎是逃也似的人,青烟好笑地勾了勾唇角,唤来一个人将池瑜给她的那张纸条交给来人,也没具体吩咐什么,只说了声去吧就让人离开了。
☆、只要她在就好了
因着没用午膳,池瑜让秋雁去包子铺给自己买了两个馒头先垫着肚子,然后去了趟赌坊,赢不赢钱倒是不重要,主要是身上不明不白地少了那么大一笔银子,总归是得有个花出去了的借口。
赌坊里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兴奋的叫喊声,空气中也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又吵又呛,恶劣的环境让池瑜直皱眉头。
她四下转了转,大多是掷骰子猜大小,这种纯靠运气的东西池瑜不喜欢,没看几眼便走开了。
余下还有斗蛐蛐的,猜投中哪个壶的,以及时下最受欢迎的六博棋,人又多又挤,大冬天凑近了都能闻着一股汗臭味,令池瑜望而却步。
倒是角落还有一个破残局的盘口,赔率极高,却没什么人,想来难度绝对不低。
围棋破局的方法因着下棋人不同,方法也数不胜数,若要开这种盘棋艺必须极为高超才行,这赌坊居然还能请到这样的高手?
池瑜起了些兴致,交了银子便坐下了。
棋盘上的焦点主要在下方,由池瑜执黑先行。
她一边把玩着棋子思考,一边和对面的人闲谈:可否方便问阁下来此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那人摇摇头,做些小营生罢了,不足挂齿。
池瑜寻了中下方远离焦点的位置放下一子,浅笑道:阁下过谦了,在下也没旁的意思,只是好奇阁下既有这般棋艺,为何还要屈居于这等地方。
那人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吃下池瑜那颗棋,落子后才答道:小生也没旁的手艺,就是棋下得稍微好了些,在棋馆与人博弈也挣不着几个钱,不若待在这还能有份月钱。
池瑜顺势在旁边整形反围剿,边道:阁下善棋,武略不谈,文韬定还是有的,阁下不说,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阁下好眼力,只是我等百姓,不好妄论官家之事,还是专心下棋吧。那人苦笑了一声,不愿多谈下去。
池瑜不好逼迫人家,心里却挂记着那人话中隐含的深意,一心两用,最终毫无意外地输了棋。
她不心疼那点银子,只是残局下得有些久了,这么一耽误再回宫时,宫门都要下钥了。
池瑜打发秋雁回太和宫,自己则是去了长清宫,大抵是天色暗了,今日顾妧没有在石亭里,而是坐在软榻上处理着奏折。
见池瑜回来了,她招招手示意池瑜过来,把人揽在怀里,一边提笔在纸上批改,一边问:瑜儿今日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宫?
没等人回答,她突然皱了眉,不悦地说:瑜儿若是办完正事不早些回来,反倒跑去学人鬼混,姐姐便不再允你出宫了。
我都还没说呢,阿妧就知道我去做了什么?池瑜诧异地偏头去看顾妧。
瑜儿身上有脂粉香,还有淡巴菰的味道。顾妧松了手,似是不愿再抱她。
有吗?
池瑜愕然地低头去嗅自己的外袍,可是除了一旁燃着的熏香味,什么都没有闻到。
她见顾妧神色不太好看,干巴巴地笑了笑,也顾不得顾妧是怎么闻到的了,扯着人的衣角晃了晃,软声道:我成日呆在这宫里,没怎么见过宫外的生活,难得出去一趟自是被那些新鲜事迷了眼,下次绝对不会了,阿妧不要生气好不好?
顾妧没有理她,注意力都放在桌案上的公文里。
阿妧姐姐好阿妧池瑜变着法子去叫,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到,只好挡住顾妧的视线,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可怜兮兮地说,阿妧,理理我嘛,好不好?
顾妧避不开又不好去推,干脆闭上了眼,任池瑜怎么撒娇都不出声,也不给任何的回应。
池瑜实在是没办法了,往日里惯常有用的方法她都试过了,亲也亲了,娇也撒了,连装可怜都没用了。
她苦恼地挠了挠头,最后只好搂住顾妧的脖子,细声耳语道:姐姐,瑜儿当真知错了,姐姐莫生气了,晚上瑜儿任你处置好不好?
瞧见顾妧的喉头微微耸动了一下,池瑜心知有戏,放轻了声音继续道:我想想,姐姐喜欢什么呢,蒙眼?还是绑手?或者要不在桌上唔
怎么样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人封住了唇,做这种事向来温柔的人突然急燥了不少,感觉不像是被她说的话惹了兴致,倒像是动了气。
往常她也不是没溜去过赌坊,就算顾妧有些不悦,但还不至于动怒,今日这般难哄,怕还是因为身上残留着的脂粉味。
要说池瑜也觉得委屈,谁知道那个楼主会给她整那么一出,可她有求于人,而且她让青烟去做的事又不好叫人知道,所以她才忍了,还不能跟顾妧解释。
毕竟就算她跟顾妧什么都做了,但说实在的,两人之间的感情并不稳固,她也摸不清楚顾妧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和感情,至于她做的那些事也不过是顾妧在放纵她罢了,可以当作情趣,却当不了真,若是将人惹怒了,她估计是讨不到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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