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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竟然端起那碗药来,无比痛快的抬头一饮而尽,再之后又神色如初的看过来:“今日的药似乎比昨天的苦。”
“啊?”
林墨然被她搞蒙了,呆愣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是骗自己的,眼底顿时蕴起几分不满:“公主骗我?”
语毕,秦语辞的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不置可否:“本宫只是担心药太苦,墨然喝了不舒服。”
鬼才信呢。
林墨然平日替她试过不少药,也没见她何时心疼过自己,如今突然这么说,恐怕又在玩什么坏心眼的小把戏。
但毕竟她是个病号……
林墨然叹了口气,倒也没反驳她,一如往日那般乖巧一笑,嘴边满是好好好,是是是。
想着她还有闲心开玩笑,许是这会儿身体恢复了不少,总算放心下来,稍作休整吹灭了一旁的灯。
今天依旧留宿。
在秦语辞的寝宫中睡的次数多了,林墨然现在不光有了自己的小被子,还有了属于自己的枕头,用料皆是极佳,躺进去十分暖和。
“公主安眠。”她道,将自己全部裹进被子里,只露双圆溜溜的眼睛出来,乖巧盯着秦语辞,柔声同她说晚安。
好似蜜饯一般,瞬间便可中和汤药的苦涩,在心头留下一盏淡淡的甜。
“嗯。”话音一落,秦语辞应声凑近些,缓缓贴上她的身体,继而又抬手抱住她,动作着实熟练,就这样紧紧将她抱了个满怀。
这一下林墨然更暖和了,不光身体,脸颊也热的烫人,呆愣几秒才开口问:“公主做什么?”
“和往常一样。”秦语辞说,“抱着墨然安寝。”
和往常一样,哪里和往常一样,明明只有上次她做噩梦的时候两人才是抱着睡的,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了。
可再反观秦语辞的语气,却淡然到好似两人真的常这样做一般。
林墨然一时无语,下意识的小声纠正她的说法:“明明没有。”
“是吗?”秦语辞应她,语气很轻,温柔的气息扑在颈间,有些痒,“这样啊,许是本宫忘了。”
“不过也无妨。”她道,抬眸看向林墨然的眼睛,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和点点月光,学着旁人卖惨似的,故意拿自己的病说事,“反正本宫的病一时半会儿无法康复,以后定是也要常抱的。”
“本宫知晓墨然为人,饶是对未曾见过之人都能倾囊相助,又怎会忍心拒绝本宫的要求。”
“适应适应就好了。”
撒娇似的,看似在求她,实际却丝毫不给她拒绝的余地,甚至又一次提起了之前醉酒那事儿,故意用其赌她的嘴。
林墨然一听顿时就噤了声,感觉横竖都是坑,干脆不语。
可饶是这样秦语辞却依旧有话要说,直接替她下了决定:“墨然既是不语,那本宫便当你是默认。”
“断不能反悔哦。”
第三十八章
秦语辞说话算话, 当真一连抱着林墨然睡了好几宿。
林墨然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哪怕入睡后也不敢翻身,生怕将秦语辞吵醒, 整个人只能像只鹌鹑似的缩在她怀里。
但无论是什么事, 也总有习惯的那一天。
秦语辞的病许久未好, 天天都要抱着她睡, 林墨然渐渐被她抱习惯了, 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演变成怎么舒服就怎么睡。
甚至某日一觉醒来竟发现自己睡在秦语辞的被窝,而后者明显早就醒了,正勾唇轻笑的看她。
似是抱怨般的轻声呢喃句:“墨然昨夜许是做了什么有趣的梦, 哪怕入睡后也依旧活泼呢。”
潜台词就是在损她睡姿不雅。
林墨然闻言顿时一愣,连忙挣扎着从秦语辞的被窝里钻出来,假借洗漱为由快步溜走, 不光脸颊,就连耳根都一块红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过着, 自打赵老回京后,朝中许多事务得以妥善解决, 皇帝心宽了不少, 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正好快到除夕,便下令叫人好好筹备,歌舞表演, 烟花爆竹, 赏给各宫的礼物, 除夕当晚的膳食……样样都要精心, 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一年中难得的好日子, 宫中喜气很浓。
也许是被浓浓的欢愉气息影响, 在除夕当天,秦语辞的病终于完全好了,御医前来诊脉,照例给她开了些药,但都是些调养身体的补药,每日煎服一次便可,不必向之前那般喝的那么勤。
林墨然见状顿时松了口气,转身送走御医,又连忙快步折回来道喜,杏眼一弯笑的很甜:“恭喜公主终于痊愈!”
“是墨然的功劳。”话音一落,秦语辞随之看过来,面露微笑的接下她的话。
林墨然听她这般说,心里不免有些高兴,美滋滋的应下来,倒也没说什么,抬手拿起一旁的玉梳,开始为秦语辞梳妆打扮。
傍晚就是除夕宴了,此宴乃是家宴,顾名思义,参宴的都是皇帝的家人,各宫妃嫔,皇子公主,以及一些其他的皇亲国戚,当真好不热闹。
天家基因良好,来者个个身材高挑,样貌出众,就拿秦若瑾来说,虽然她动起来疯的像只傻狗,脑袋也不怎么灵光,但光看颜值却真的挑不出任何不好。
往人群中一放绝对是鹤立鸡群,她是如此,就更别提其他人了,站在一起那就是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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