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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美好的愿景,却被摊在后座明明醉成傻逼却非要装文艺青年的周垚破坏了。
    她正扯着嗓子对着半开的窗户大唱:“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以前阮齐一直没好意思提醒她:“姑娘,你唱歌走音。就那几首动画片主题曲在调上。”
    他估计周垚也知道,否则不会只唱《葫芦兄弟》、《一休哥》、《蓝精灵》那几首。
    现在想提醒,估计也听不进去。
    翻来覆去就是那四句,没完没了,听得人生不如死,恨不得立刻找到那片海,把她当垃圾扔了。
    直到阮齐臭着脸终于将车开到一小区门口。
    整条街安静的连猫叫狗叫都没有,路灯虚弱的耷拉着,阮齐按掉了车灯,熄火下车,正准备打开后车门将那突然安静如处子的小祖宗请出来。
    谁知,这祖宗却突然趴在车窗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哑着声音小声说:“小声点,别吵着街坊。”
    阮齐:“……”
    您刚才在二环路上扯着嗓子嚎就不怕吵着别人?
    ……
    周垚没搭理阮齐的阴阳怪气,说完就将头枕在车窗上,脑袋歪着,视线模糊,隐约间就见寂静的人行道上出现一道影子。
    那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有点赏心悦目。
    周垚迷蒙着眼,费力的掀开眼皮,嗓子里火烧火燎,眼睛也热得难受,但很想知道那人是不是也和他的影子一样。
    抬眼间,目光便是这样猝不及防的被烫了一下。
    阮齐没注意到这一切,周垚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也松口气,一把拉开车门,却不防周垚根本没扒住,脸朝下的栽出去。
    阮齐要捞,但已经抬起的双手却捞空了……
    完了,脸是周垚的命,她醒了要杀人灭口!
    ……
    可……那花容月貌却没着地。
    阮齐怔住,只看到从侧面突然伸出一双健壮的手臂,将她的整个上半身揽入怀中。
    周垚也没客气,脸蛋埋过去,静了一秒,又白又细的一双手就顺杆爬了,扒住这人的肩膀,理直气壮。
    阮齐蒙了,突然有一种他刚才没捞着祖宗不是他反应慢地球引力太牛逼,全是因为周垚根本不想让他捞,等的就是这位。
    阮齐这才打眼看向来人。
    啧,咋形容呢,长得真是……
    阮齐说不上来,只觉得周垚人虽然醉了,眼睛却没瞎。
    只听来人道:“你好,我是周垚的房东。姓仇,仇绍。刚才咱们通过电话。”
    哦,【想吃】本尊啊!
    阮齐嘿嘿一笑:“阮齐,我是她哥,认的哥,不是坏人,周垚经常在我那儿喝多了,一般都给安排个包厢让她睡,第二天就醒了她自己就知道回家了。”
    仇绍点头,扯了下嘴角,将周垚扶起来一些。
    “这个时间,酒吧应该有很多客人。”
    阮齐扫了一眼仿佛滩烂泥,赖着不坐好的周垚一眼:“可不,都是这祖宗闹的,还好道不远。”
    “有劳。”
    阮齐摸摸鼻子:“呃,倒不麻烦,毕竟是我妹子。那什么,你等我下,我去买个药。”
    仇绍似是一怔:“怎么?”
    阮齐已走开两步:“她酒精过敏!”
    软骨头周垚依然埋着脸,没动作,没声音,只有一只小鼻子拱呀拱的,被仇绍胸前的衣服布料瘙的有些痒。
    终于忍不住了,她闷声打了个喷嚏,又没动静了。
    仇绍也没动静,只抬眼望向天空,握着她的一双大手微微用力。
    他的心路,还真有点难以描述。
    他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的,醉了有几分。
    方才将人捞起来,就感受到这副身体的滚烫和柔软,扑面一阵酒气,合着植物洗发水的气息,揉在一起直接钻进鼻腔。
    她的脸一挨上他的前胸,很快就深吸了一口气。
    仇绍僵了一下,不知道她在嗅什么。
    他和阮齐说话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她轻轻嗅着的动作,鼻尖来回磨蹭,有些痒,像是能透过皮肤钻进去。
    然后,阮齐走开。
    她在他怀里打了个喷嚏,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胸口,蔓延开来,捂实了,那热度怎么都散不去。
    仇绍只能看着天,半响没动作。
    ……
    直到阮齐回来,手里拎着一小兜子药。
    “走吧,先把人送回家,让她吃了药睡。”
    仇绍点头,扶着人想错开一步。
    可他只要一动,周垚就跟着动,脸像是长在他胸口了。
    阮齐看着一阵无语,想扭开脸当做什么都看不到,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替这祖宗害一下臊。
    阮齐只好虚弱的说:“那什么,哥们,我胳膊前两天扭了,使不上力,你能不能帮我背上她?”
    阮齐说着就握住周垚的肩膀。
    仇绍也没说话,转过身微微蹲下,转眼一双白皙的手臂就搭了上来,虚勾着。
    仇绍双手向后一探,就插|进那双腿的膝盖后窝,有点烫。
    五指陷进那软绵的肉里,向上一抬,腿窝收拢就将他的手指紧紧夹住,像是抽不出来。
    周垚整个上半身都扑在仇绍背上,密密实实严丝合缝,大概是觉得小风吹得凉,将脸向下埋,直到埋进他的肩膀,才觉得温度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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