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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灼眯了眯眼,“你不信我的话?”
余霜抿唇,解释道:“只是没想到他会不同我说一声。”话落,她才想到,多半宴淮汀正是找她的时候看到了花灼,所以便告诉了他,自己则先回了宗门。
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花灼知道他的踪迹了。
花灼哼笑一声,未再说话。
天色已晚,两人干脆御剑去往最近的镇子落脚,计划第二日再启程回玄天宗。
房间在二楼,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相继往上走。
眼前玄色的法袍中央,被一道更深的颜色割裂了。余霜狐疑的看了眼走在前方的人,心下狐疑,指尖不禁朝前一探。
所触及的布料有些湿润粘腻,未等她看指尖上染了什么,走在前面的人像是有所察觉般回了头,冷凝她一眼。
“你走前边。”说着,他已经侧身让开路,看余霜扶着扶手往上走,才抬步跟上去。
两人的屋子就在隔壁,到了门前,两人对视半秒,又匆匆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的推开了各自的屋门。
屋门阖上,彻底隔开了两个寂静无声的世界。
余霜背靠在门上,这才将手举到眼前。
指尖一抹暗红,分明,是血。
*
第二日,两人御剑飞往玄天宗。
余霜扫了花灼一眼,对方已经换下了昨日那件玄色外套,又恢复了一身素白。出尘矜贵,丝毫看不出半分受伤的样子。
既然对方刻意遮掩,便是不想让她知道,余霜自然选择乖乖闭嘴,反正她现在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
这样互相沉默,反倒省心。
当天下午,两人便回到了玄天宗。
凌空俯视,余霜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山脚下的三个人。御剑飞过去,身后那道白色的人影早就不见了踪迹。
“霜霜师妹。”为首的胡楪快步迎上来,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无异,才松了口气道:“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担心死你了。若不是听宴师兄说你那里有无妄仙尊守着,我们都恨不得也去那处寻你了。”
旁边的云流不自然的别过脸,抱臂道:“夸张了啊,谁担心她了,你自己胆子小,别扯上我。”
胡楪斜眼扫他,“那天拦也拦不住,非闹得要去问心秘境的是谁,还有,某人可是为此都怪自己师兄把霜霜一个人留在那里,你还说你不担心?”
云流脸颊一红,赶忙去看余霜,就见她正笑意盈盈盯着自己,显然是将一席话听进去了。
“我那,我那是气师兄蠢,都不知道留在那,万一余霜得了什么机缘法宝,岂不是没他的份儿,枉费他还白入了一回秘境。”云流大声道,视线又飘到余霜身上,瞳孔逐渐扩大,“果然,你果然偷偷提升修为了!”
余霜见他急赤白脸的样子,笑得前仰后翻,故意气他,偏从手心召出一抹象征元婴期的灵力故意在他眼前晃了一遍。
云流登时便站不住了,就要抬手从身后摸自己的重剑。
好在一旁的宴淮汀及时拦下了他,他才不情不愿的忍下去,只逼着余霜同意下次好好和他比试一场。
“你等着,从今日起,我每晚都要多挥剑一万次,必然在比试那日赢了你!”
几人失笑。
寒暄的差不多,宴淮汀才提起他中途离开一事,“那日我在秘境内未寻到你,但是碰到了仙尊,他说宗门内最近人手紧缺,便让我提前赶回宗门。”
余霜微楞,但看宴淮汀的神情不似作假,她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是仙尊命你直接回来的?”
宴淮汀颔首,“那日我未看到你,本是不愿离去的,但是在秘境内通过传音玉筒联系上了我师父,得知宗门内的确生出不少变故,见仙尊在寻你,便先回来了。”
这人真是。余霜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昨日问他时,还义正言辞的说宴淮汀是自己走的,原来竟然是他有意支走的。
这一点还真是同少年时一样,丝毫不曾收敛。
“宗门内的事怎么样了?现在解决了么?”
余霜问到这里,就见面前几人对视后,神色凝固下来。
最终还是胡楪摇了摇头,回答了她的问题,“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到魔域,并非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长老们也等候仙尊多时了,无奈一直联系不上他,好在如今你们二人一起回来了。”
余霜记得她此次下山历练的任务中就有一项是关于魔域结界的,难不成是结界又出现了问题,她将自己的想法问了出来。
胡楪摇了摇头,“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问题,而是天佛门的新掌门占卜未来得出,魔尊要苏醒了。”
“魔尊?”余霜只在古籍上看过,据说上一个魔尊已经在仙魔大战中陨落了,他的遗骸至今都被封印在魔狱内,如何还有苏醒一说?
“这我们便也不清楚了,想必原委只有天佛门掌门自己清楚。”胡楪叹气道。
天佛门现任掌门么。
余霜脑海中浮现两个人影,是那位继承了前任掌门衣钵,修大慈大悲佛的怀檀。
还是,修欢喜佛的怀尘。
余霜想,要弄清楚这件事,还是要同两人见一面了。
回到晓初峰后,洛玖的院子无人,她便转道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清洗一番又换了件衣裳,便摆成一个大字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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