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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偶有弟子经过,但是没有像她们二人这般驻足往里看的先例。
    像是察觉到殿外的异动,花灼撩着眼皮望过来。
    明明对方此刻穿着一丝不苟,素白的法袍熨帖的衬出男子清隽矜贵的身形,可余霜就是忍不住想起了昨日在手机里看到的画面。
    冷白的锁骨,水珠淌过的胸膛,以及腰线内侧的……六块腹肌。
    一瞬间,耳尖升高到了惊人的温度。
    就连身旁胡楪同她说话,她都迟钝了许久,才回过神,“啊?”
    胡楪跟着看了眼殿内,没看出余霜方才在因什么出神,“我方才是说,你若是想进去,从两侧溜进去就是,你也是亲传弟子,不会有人拦你的。”
    蝴蝶只是普通的内门弟子,所以还没有旁听长老们商讨的资格。说完,她侧身指了指距离她们二人不远处的一群女修,正是胡楪之前同行的人。
    “我们领取完驱魔丹就要走了,若被长老发现普通内门弟子在外偷听是要赶人的,所以我便不陪你了。”
    余霜点头说好,注视着胡楪见她走到那群女修中间,两人又摆了摆手,才各自扭回头。
    刚回头,就发现两道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的相继从殿内走了出来。
    这一举动,无疑引起了不少长老和弟子的注意,但多数人也只是随意瞥一眼,又将视线重新放到讲话的长老身上。
    唯一一个人,盯着那两道修长的身影逐渐靠近殿外的少女,舒缓的眉缓缓蹙起。
    顺着他的视线,刚好能看到余霜转过脸,见到对面两人微微怔愣过后,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她今天换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裙,腰间是玉白色的腰封,衬得细腰一手便能掌握。
    这颜色刚好同面前宴淮汀今日所穿的那身撞上了,同样是一身绿,只是比她身上那件颜色略重。正是如此反倒显得站在一处,相得益彰。
    实在碍眼。
    花灼松开不自觉攥紧的手心,单手支在下颌去听也不知道是几长老的老头子絮絮叨叨。先前本就听着无聊,现下是越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方才还可以收回的神识,此刻又被他施放出来。
    于是,殿外人的动静,他便听得一清二楚。
    “你摸哪儿呢!”软嫩的嗓音有些急又有些气,但他能听出来不是真的同对方发恼。
    紧绷的唇角几乎成了一条直线,然后就听见一道男音闯入,“我摸摸都不行?小气!”
    这道声音他有些耳熟,不是宴淮汀的,是他的师弟云流。所以,她现在是辗转在一对师兄弟间,甚至到了这种可以公然动手动脚的程度!
    他有些烦躁,视线不自觉飘忽回淡青色的那一抹嫩色上,就见少女凶巴巴的打掉了云流的手,摘下手腕上的镯子恶狠狠塞进云流手里,“你摸!你今天好好摸摸!我倒要看你能摸出一朵花儿来?”
    云流当真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似乎觉得不够过瘾,又嘟囔,“你把它变成剑让我仔细摸摸看你这柄神剑到底有何不同。”
    余霜翻着白眼,但还是按他说的将幽莲召唤出了剑的本体。
    原来是摸这个。
    意识到这一点后,花灼的脸色闪现几分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另一边,余霜看着云流跳到一旁开始挥剑,眼尾狠狠地一抽。
    对面的宴淮汀似乎也觉得有几分尴尬,轻咳了两下,“师弟他,他就是这样,一碰到剑就有些……”
    “我懂我懂。”
    手感上来,云流不自觉便旁若无人挥出一套剑法,一时间只能看到玄色身影上蹿下跳,剑影一道接连一道,眼花缭乱。
    不少路过的弟子都吓得退避三舍,改成了绕道而行。
    最后一招剑式,幽莲剑在云流手中飞劈出去,磅礴的剑式化作一道弧光。
    殿外两人登时一愣,余霜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视线,脚下凌空,腰间覆上了一双大掌,隔着衣衫都能察觉到对方手心滚烫,此刻隐隐用力,她只觉后腰一痛,下意识扬起脖颈对上那人的目光。
    不加掩饰的恼色。
    余霜呼吸一滞,眨眼再去看,就见对方眼底不见半分波动,沉寂如深井内的寒泉。
    若不是对方的手掌还固在她腰间,让她疼得都不禁皱眉,她当真要信了眼前人是真的毫无波澜。
    装得倒是挺像。
    余霜不动声色勾了勾唇。
    落地时,花灼已经松开了她的腰,宽大的袖口下,双指微勾,嗓音冷清召道:“幽莲。”
    就见冰蓝色的剑从云流手中挣脱出去,以最快时速落入了男子冷白的指骨间。
    那求生速度,连余霜这个幽莲剑的正主看了都难免惊叹,就真的离谱。她有时候是真的不想承认这是一柄神剑。
    作为神剑的骨气呢?瞧那怂样。
    他撩了身侧人一眼,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小姑娘,现在安静的一言不发。他险些气笑了,但是想着余霜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忍下了心头那团郁结之气。
    他将剑递过去,想问一句她的本命剑任谁都可以用么,盯她半晌,还是抿着唇没说出口。
    想也知道等待他的多半没什么好话,何必自找没趣。
    余霜伸手接过剑,本着敌不动我也不动的心态,愣是身侧的人走了,她也没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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