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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凤?
周窈想起刚穿越的时候,小胳膊经常跟她说文王东文王西,她还没在意过这个妹妹,连见都没见过。
难不成文王也有鬼?
但这和孔群阳有什么关系?
周窈趁机打量这位玄鹤,此人身材偏瘦,双手有茧,方才拔剑的动作迅速且利落,显然是个练家子。
周窈放低声音道:“别废话,钱货两讫。”
“既如此,公子可别后悔。”玄鹤收剑,从怀里拿出一枚铜牌,“今年皇宫民间选秀,公子的名,我已经报上了。”
空气一阵寂静。
周窈:???
什么玩意儿?
身后的士兵们心照不宣地清嗓子,眼观鼻鼻观心。
原来孔群阳费尽心机,是要给自己博个入宫的机会,用身子为孔家最后一搏。
但孔家与秦太保有亲,暗箱操作不就行了,找什么黑市?
“那位大人说,公子的姿色不够,是我为公子多说了几句话,那位大人才松口的。”
搞了半天是颜值不够,后门来凑。
这样一来,那位“大人”便不是秦太保。
周窈谨慎得抬眸,那玄鹤抱臂,手指哒哒敲动小臂,端的一副闲情:“孔家败得太快,这个高小姐顶多算个姘头……”
周窈心道不妙,她手轻轻握住腰间的匕首,警惕道:“你还想要什么。”
玄鹤幽幽回说:“孔公子的人,小的也要带回去交差!”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刷刷刷亮出宝剑,周窈手掌轻起重落,掀翻桌子,旋身抽出匕首,挥臂铿锵挡下玄鹤的一击。
玄鹤显然很诧异:“你不是孔群阳?”
对方突然动手,周窈也没必要装了:“活捉她们!”
玄鹤大喊:“撤!”
若论单打独斗,诸位士兵确实不是黑市高手的对手,但奈何周窈几个凌波微步,穿梭在黑衣人之中,手起剑落间,伤的伤瘸的瘸。
她一手划碎窗帘的细绳,竹帘刷刷坠下,砸翻香炉,滚烫的香灰倾落一地。
情急之下,玄鹤用剑劈开竹帘要冲出去,周窈一匕首投向她的衣角。
刺啦一声,对方如弃尾的老鼠,当即扯下衣袂一角窜出窗去。
不能让她跑了!
周窈当即轻功翻上屋顶追出去。
哒哒哒。
炫彩琉璃瓦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穷追不舍。
玄鹤扭头向后飞跃,抖腕甩出一串暗器。
周窈起跳,空中旋转闪躲,心里开了一瞬小差:我好牛,不参加奥运会可惜了。
手腕旋转匕首弹开一道暗器,那暗器反向射出去,直擦伤玄鹤的肩膀,汩汩鲜血登时流出。
她咬咬牙,倏然又投下一枚烟.雾.弹。
周窈赶紧捏住鼻子捂住眼睛。
待烟雾散去,人也不见了。
一定是躲在哪了。
周窈心有不甘,她蹲下来,凝神,隐约嗅得一丝血腥。
往东边去了!
不得不说,原主的轻功真乃一绝,一定苦练多年。
周窈边上蹿下跳跑酷,边追着那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往东去。
夜幕四合,星垂四野。
越远离市中心,周边越发安静。
周窈顺着血腥味来到梵城边角的简陋民居,停在一草屋顶上。
就是这儿。
旁边的屋子蓦地传出吵闹声,情急之下,周窈闪身没入一间柴房:这是!
柴房里灰尘四起,把月光分割开来,洒在各处。几个蓬头垢面的人被绑住四肢靠在杂草丛中,各个意识不清,双目无神。
外头的骚乱骤然变大,周窈慌神毕,扯下面具,用外衣裹住藏在角落的稻草堆里。她随手抹了一把灰扑到脸和脖子上,把中衣衣角扯得稀烂,躺到一边装死。
“我们被发现了,她们暂时应该找不到这里,我们快趁夜把奴隶都带走。”
房门被踹开,一群看似朴素的平民鱼贯而入。
巴掌声此起彼伏,周围的男子女子们被扇醒。
“快走!”
走不动的就用鞭子抽,一群人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被扔进一辆小马车。
情急之下,他们没空清点人数,周窈顺势混入。
“走。”是玄鹤的声音,血腥味变重了。
马车吱呀一声,开始晃晃荡荡。
车内人挤人,周窈快要无法呼吸。她扒拉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陌生人的脸,悄悄打起马车的窗帘。
“我们被谁发现了?”
玄鹤说不知:“对方来头一定不小。”
“那这些奴隶怎么办?”
“先洗洗干净尽快出手。”
“传闻陛下如今不在宫中,恐怕对后宫失了兴致。这些人都是按照一个模子选出来的,估计不得用了……”
“嘘!”
周窈忙把脸别进一个奴隶腥臭的发丝里。
车帘被掀开。
玄鹤如狼的眼神谨慎地扫了一圈,继道:“我怕有人跟踪我们,从现在开始,说话要小心。”
车帘又被放下。
周窈输出一口长气,感觉自己像个深入虎穴的007。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箭雨之声,马车外传来阵阵哀嚎,有人中箭倒下。
马车越跑越远,车内又挤又颠,周窈屁股都快散架了。
她谨慎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想说不定能就此进入黑市的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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