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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指腹为婚,话传的沸沸扬扬,魏家自然只能上朝堂,请旨和你完婚。天子下了赐婚圣旨,谁知道新娘却换成了她!”
“不过,也是奇了,她刚进门,你就醒了。昨夜太医为你号脉,还说多半不好,今日早上你就醒了,还和母亲说这么多话。”
侯夫人不由动念:“莫非,她的八字真能冲喜?”
“那都是无稽之谈。”解苍廉紧紧抿着唇,两个嘴皮子又组成了一个“日”。
解苍廉道:“母亲,孩儿求你一件事,我想见见瑶儿。”
侯夫人哪里肯?依她之见,魏珺瑶自己也不想嫁给生死不知的解苍廉,所以才让乡下女上了花轿。
她不喜乡下女,更不喜魏珺瑶。
可儿子刚醒,殷切求她,侯夫人只好叹口气,自己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豨:大野猪。
开新书拉(*  ̄3)(ε ̄ *)
第2章 第二章猪哥哥
侯夫人走后,叶铮铮掀帘进来。
“豨郎,我帮你擦擦脸。”
解苍廉不欲让她触碰自己,但浑身粘腻,便伸手让她擦。
少女皮肤白皙,面容姣好,并不像农女,皮肤粗糙,浑身臭味……
罢了,今后他迎娶珺瑶做正妻,让她做个通房,也算抬举。
解苍廉正想着,突然觉得胳膊剧痛。
“你做什么!”
“搓灰啊!你们城里人难道都不搓灰吗?你看看,好大的灰卷子。”
叶铮铮把帕子递给他看,一脸惊喜。
雪白的帕子已经黑了,上面污浊不堪。一道道长长的灰卷子,像土里钻出来的小蚯蚓。
解苍廉恶心反胃:“快拿走!”
“怎么这么嫌弃?它也曾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呢。”
解苍廉不想让她弄了,但想想身上这么脏,恨不得滚到浴桶里泡上三天三夜,于是忍耐着让她弄。
忍了半天,解苍廉被她碰过的地方通红一片,终于忍不住了。
“你轻点。”
叶铮铮:“夫君,你怕疼啊?”
“不会吧?不会吧?夫君不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吗?你连搓灰都怕疼啊?”
解苍廉解释:“我不怕疼,是你弄的太大力了。”
叶铮铮摇头:“我不信。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有多大力气,分明是夫君你怕疼。”
解苍廉把她推开,冷声冷气:“魏氏,你虽名义上是我的妻子,但我早有心上人。你若是识趣,今后侯府不会少你一口饭吃。”
叶铮铮换了一只手搓:“猪哥哥,我一直很识趣的。”
“虽然圣旨是赐婚我和你,可我是乡下来的,也不会做世子夫人。我只知道你是我和大公鸡拜了堂,嫁进门的夫君。”
“你瞧,我这不是好生伺候你吗?将来你娶心上人,我也识趣,好生伺候猪哥哥,和猪哥哥的心上人,务必叫猪哥哥满意。”
解苍廉手臂生疼,被她一声一声的软和话,气的头晕目眩:
“你叫我什么?”
叶铮铮娇羞一笑:“我虽然在乡下长大,也读过几天书,豨不就是大野猪吗?”
解苍廉毕竟虚弱,被连番“伺候”,已经失去反驳的力气。
叶铮铮又问:“猪哥哥,这是你的乳名吗?”
解苍廉:“……闭嘴!”
解苍廉伤重困倦,和她啰嗦了几句,又昏沉睡去。
他一睡,叶铮铮就丢了帕子,把绯叶和翠芽叫进来伺候。
绯叶有孕,默不作声守着解苍廉。
翠芽满心忿忿,忍不住道:“世子夫人不是说要亲力亲为,才把我们都赶了出去,又叫我们来做什么?”
“你不知道做什么?”叶铮铮一脸认真,“那就先把世子的搓灰水倒了,再把屋子里仔仔细细角角落落都擦一遍吧。”
翠芽早就不服:“我们都是世子的贴身女使,从小和世子一起长大,绯叶还有了世子的孩子,你凭什么使唤我们!”
叶铮铮看看绯叶已经隆起的小腹:“我知道她有身孕,所以才叫你啊。再说了,凭什么?”
叶铮铮:“你叫我什么?”
翠芽不顾绯叶阻拦,宣泄自己的不满:“是,你今日是做了世子夫人。可你这个夫人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为了让你冲喜,侯爷和夫人怎么会同意你嫁进门?别到时候,冲喜不成,倒把我们世子害死了!”
绯叶立刻就知道不好了:“翠芽!你胡说什么?还不快跪下。夫人,翠芽糊涂,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叶铮铮不再理她,叫了门外嬷嬷进来,把翠芽带到侯夫人处,把刚才说的这番话原原本本再说一遍。
很快,正院传话过来,翠芽被打了二十个耳光,给送回来了。
叶铮铮心里明白,侯夫人再怎么对她不满意,她也是奉旨冲喜。对她叶铮铮不满,那就是对圣旨不满。
何况,翠芽口口声声说冲喜不成,诅咒解苍廉,只罚了耳光,已经算轻的了。
消息传回来,绯叶吓的跪了下来。
叶铮铮把人扶起来,柔声问:“姐姐这肚子,几个月了?”
绯叶一向谨慎,这才知道,这乡下女看来柔弱不能自理,却是个惹不得的。
绯叶微微发抖:“绯叶贱命,不敢当夫人一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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