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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这个爹认不认,该占的便宜不能少。
    叶铮铮和叶温梦一起出门,从侧门进了魏府,副将早就等在这里,恭恭敬敬把人引进内院。
    副将忍不住偷偷看了叶铮铮两眼,容貌的确和安庆伯神似,乖乖软软的,一看就可爱。
    叶铮铮对魏府没什么好感,四下看看,发现这里竟然是魏氏祠堂。
    叶铮铮:“哥哥,我们跑到人家祠堂,不好吧?”
    说话间,岳幼鱼一身银甲,手中提着一杆银枪,看见叶铮铮,面上先带了三分笑意。
    “铮儿来了,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一会儿若是嫌烦,就吃着玩。”
    岳幼鱼一扫憔悴,美人一笑,春风拂面。
    “有些事,你哥哥和你说了吗?”
    叶铮铮被她充满母爱的笑容,看的有点脸热:“说了,但没完全说。”
    岳幼鱼嗤笑一声:“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岳幼鱼说完,就先出去了。
    叶温梦“嘘”了一声:“没事,就当看好戏了。他为人父,连给女儿讨个公道就办不到,和废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叶铮铮乖乖坐在叶温梦身边,透过屏风看戏。
    魏老夫人被次子搀扶,声音尖刻:“岳氏就是被你哥惯的,没有一点规矩。儿媳不在婆母面前侍奉,装病要死要活,动不动就离开出走。满京城里,谁家的媳妇儿会自己跑出去在外面住?”
    魏老夫人越说越歪:“依我看,她是不是借故出去偷人了?”
    魏老二擦了擦汗,有点发热:“娘,您别说的这么难听,大嫂要真是这样,大哥还能不管?”
    魏老夫人:“他管?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心早就偏到不知哪里,他会管什么?”
    魏老夫人给牌位上香,又对着早逝的魏公,骂完长子骂长媳。
    门突然关上,魏安世一身戎装进来。
    “你穿成这样,闹什么?成天打打杀杀,我一看你穿那个铁皮就头疼。”
    魏安世冷笑,给父亲上香:“母亲看不惯,可魏家满门荣光,弟弟的官职,都是我从打打杀杀里博来的。”
    魏老夫人拧眉不喜:“你就这么和我说话?从你娶了岳氏,就没让我省心过,你现在就这样对我,等我不能动了,是不是要把我扔到桥洞底下自生自灭?”
    “够了。当着父亲的面,我请问母亲,您找回来冲喜的那个丫头,当真是我的女儿吗?”
    魏老夫人好生烦躁:“那是当然,那丫头没福气,乡下贱皮子做不了贵人,就这么死了。要不然,你见了她的样子,就知道她的的确确是你的女儿。”
    “圣旨叫冲喜,要的是你安庆伯的嫡女,我哪敢找个假货冒充?”
    魏安世问:“那时奥奥走丢,我托人天南海北的找,哪里都找遍了,没有半点消息。恰巧要魏珺瑶冲喜,母亲就即刻找到了奥奥?”
    魏老夫人推开长子:“你别管了,人都已经没了,你还折腾这些做什么?让开!”
    魏老夫人被拦住,往地上一坐,嚎哭起来。
    魏安世理也不理,让人把管事和魏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全都捆了进来。
    叶铮铮伸手一指:“就是这个管事,我刚到城门口,就被他拦下。我身上有伤,拗不过去,只好和他回了魏府,随后就被魏府看管起来。”
    管事一脸血,被揍的不轻,滚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
    魏安世使了个眼色,副将上前掏出小刀,捏住管事脸颊,把小刀塞进他口中。
    管事吓的一哆嗦,空气中传出一股淡淡的骚味。
    副将:“好家伙,吓尿了?有话问你,你不肯说,那以后也就别开口说话了。”
    管事拼命眨眼,一动不敢动:“……呜呜”
    副将把刀收回来,管事摊在地上,拼命磕头。
    “我说,我全招了。其实,三姑娘走丢以后,差不多有半个月,我在医馆里,见过一次。当时我就认出来了,虽然昏睡不醒,又瘦了很多,但的确是三姑娘。”
    魏安世一拳打碎桌台:“你是我家管事,认出来了为什么不回禀?”
    管事哭哭啼啼:“伯爷,我虽然是您家管事,可您长年不在京中,这里做主的是老太太啊。我把这事说给老太太知道,老太太却说,我看错了,叫我不要乱讲。我心里有了计较,当然不敢再说。”
    “虽然我没再说,但是偷偷打听到,带孩子看病的是石头寨的何寨主。三年前,老太太生过一场大病,病糊涂的时候,经常做噩梦。老太太偷偷把我叫过去,问我知不知道那孩子在哪。”
    “我以为是什么立功的机会,巴巴的找到了人。但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老太太病好了。她没再提这事,我也不敢说,一直到圣旨下,要四姑娘冲喜,老太太由叫我去找人。”
    管事说一段,就被魏安世踢一脚。
    真是气懵了。
    “那时候我知道石头寨没了,还担心去哪里寻人,巧的是,刚到城门口,就看见了那孩子,我就连忙把人带回来了。”
    魏安世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贱人!你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瞒的我好苦!”
    管事软趴趴的回了一句:“不止我知道,老太太也早就知道。老太太不许我说,谁敢出这个头?”
    魏安世踹了他四五脚,脸色是又黑又黄,可见是气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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