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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宝玉再次摇摇头,道:“军中的是军中,我给的,是我心意。”
    他说的认真。
    虽然世界是不公平的,但是只要他们这些站在高位的人能够始终保持有良心,那么,就算是不公平的世界,一样可以有些温情。
    不至于,显得太冰冷。
    谢鲸是纯粹的武将,他岂能不知道抚恤的含义?
    便是他自己也想过,要是万一有一天他死在战场上,他还是希望代表他的那一份抚恤能够到他妻儿的手中,虽然她们可能并不缺那一点点银子。
    因不再废话,高声向有些惨淡的将士们宣明了贾宝玉的意思。
    每一场战斗之后,宣布巨额的抚恤银子,永远是军中激励士气最持久有效的法子。
    毕竟,当兵者,大多数,真的只为混一口饭吃……
    于是很快,场面上那种颓靡的气息一扫而空,那些受了伤,还在由战友包扎伤口的将士,都不约而同的向贾宝玉投来感激的目光,好些还大声致谢。
    贾宝玉略略点头,勒起马缰,往远处而去。
    身后,除了姜寸等十骑亲兵,还有谢鲸派的一队护送人马……
    熙园,濯尘殿之前。
    太上皇淡淡地问道:“十里林的事情办妥了?”
    “回皇爷,不轨之人已经被清除,二等男,京营游击将军谢鲸接讯后,带领一百余骑率先赶到十里林,将贼人击溃,便是逃窜者,也大多被卑职的人暗中截杀……”
    杜明义,锦衣军指挥使。这个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畏之如虎的大魔头,此时却弯着腰,垂着头,恭恭敬敬的侍立在太上皇的身侧,宛若一名最忠诚的奴仆。
    太上皇闻言之后,淡淡道:“做的不错。”
    仅仅数字,便让杜明义眼睛一亮,连人都陡然间精神了不少的样子。
    “靖远伯之后做了什么?”
    “回皇爷,靖远伯并未改变行程,仍旧往校场方向去了。”
    “呵呵,倒是有些胆量。”
    太上皇莫名笑了笑,似乎心情不错。
    杜明义便悄悄记在心里,看来果真如传言那般,太上皇对靖远伯当真不是一般的喜欢。
    如此,日后若是有机会与靖远伯打交道,当更用心些才是。
    太上皇眼睛瞄到杜明义的神色,似乎也察觉自己露了心境。但他却不在意,他早就不是需要用神秘来维持龙威的皇帝了。
    “可查清杀手是谁的人?”
    “卑职无能,未能确认,不过,看起来不像是陛下所为……”
    “我说过是皇帝所为了么?”
    一层未变的语调,在杜明义听来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思,他立马拜倒:“卑职失言,罪该万死。”
    “起来吧,近来多事之秋,你自己也当谨慎行事,朕可不希望听到,某一天你莫名其妙被人给割了脑袋。”
    “卑职多谢皇爷关心!!”
    杜明义眼含激动之色的纳拜,起身后确认太上皇没有话再吩咐,才弓着腰退出去。
    冯详上前添茶,并道:“老皇爷,分明杜大人便有能力把十里林的事妥善解决,为何皇爷却不让他出手?”
    太上皇手一顿,过了一会儿才回道:“你觉得,那伙人真的是去杀人的?”
    “呃,难道不是么?”
    一群黑衣蒙面人,手持兵刃,在贾宝玉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不为杀人为了什么?
    “呵呵,或许吧……对了,皇帝不是派人暗中调查贾府了么,可查出什么了没有?”
    “应该没有,小王子的事,若非包冉透露,连我们都丝毫不曾察觉,想来那边也是查不出来什么的。”
    “掉以轻心,从来都是为祸之源。”太上皇轻轻哼道。
    冯祥立刻反口,称自己会全力关注,一有动静,立马禀报。
    太上皇便不再言语,沉默了一下道:“传旨,晋京营游击谢鲸为京营右节度,居从二品衔。”
    冯祥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一叹。
    皇帝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投入那么多精力,才把京营节度使一职抓在手中,但是太上皇如今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几乎分去一半……
    果然,站在根本就不对等的地位上,皇帝,又怎么能是太上皇的对手呢?
    “不知太上皇准备以何种名义提拔谢鲸?”
    “他不是刚刚剿灭了一伙贼寇,并救了靖远伯贾宝玉么?”
    “老皇爷圣明……”
    ……
    大明宫,皇帝听闻贾宝玉城外险遇刺的消息,显得十分意外。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么?”
    “未曾查明,听说谢鲸也是接到匿名的举报信,才带兵前往的,刚好就把那伙人来了个瓮中捉鳖,直接全部绞杀,一个活口都没有。”
    “他敢私调军队?”
    景泰帝再次意外,并有淡淡的不悦。
    只要是皇帝,就没有不对兵权在意的。
    任何敢于私自调兵的行为,都是对皇权有着潜在威胁的存在。
    赵全道:“听说谢鲸和靖远伯私交甚密,又是个粗人,所以一听说贾宝玉有难,便二话不说就带兵去了。”
    “这些目无纲纪的丘八……”
    景泰帝有些不能理解,这样不懂规矩,行事粗枝大叶的人,是怎么在太上皇一朝坐到高位的!
    要是换做他,早就给他撸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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