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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卓道:“夫人,你和将军一块儿吃便好,不必管我们。”
“去吧。”沈重樾瞥向隔壁那张空桌,“都去那儿坐,想吃什么自己点便是,夫人这厢还有我。”
站着的三人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道了声“是”。春桃闻着酒楼中弥漫的菜香,其实早就忍不住了,只是沈重樾不开口,她也不好意思。
这会儿沈重樾同意了,她兴高采烈地同风荷和王卓坐在了一桌,点菜的时候还真一点没留情。
待菜上了桌,姝娘蓦然开口道:“那肖掌柜……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虽然知晓沈重樾与那肖掌柜之间应是没有什么,可见沈重樾与那肖掌柜熟稔的样子她心底多少有些疙瘩。
沈重樾放下筷箸,似笑非笑地看着姝娘,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不答,反问,“你猜那肖掌柜如今年岁几何?”
见他这般问,姝娘随意猜了一个,“二十……二?”
沈重樾摇头。
“二十五?”
见他又摇头,姝娘以为是自己猜大了,随口道:“难道她与我同岁?”
沈重樾轻笑出声,“我不知具体年岁,但估摸着大抵有三十好几了。”
“三十好几!”姝娘惊了惊,可那肖云碧怎么瞧着都不像是这个岁数的人。
看着姝娘因疑惑而蹙起的眉头,沈重樾将当年肖云碧被夫家抛弃,欲投河自尽,却被他救下的事一一道出。
姝娘听在耳中,微微张大了嘴,没想到肖云碧还有这么一段经历,不由得叹道:“这与我见到的肖掌柜实在大相径庭。”
“人总是会变的。”沈重樾薄唇轻抿,看着姝娘的眼神忽得有些意味深长,“你方才问我那肖掌柜的事,真的只是出于好奇?”
被看穿的姝娘怔愣了一下,旋即微微垂首,颇有些赧赧地笑了笑。
她这一笑,可将二楼那些本就频频将视线落在此处的人给看愣了,他们不得不承认,沈重樾带回来的这个女子实在生得美貌。
一身茶红的衫子衬得她皮肤白皙如玉不说,眼眸似一汪清潭,潋滟着璀璨的光,含笑间眉眼上扬,樱桃般的唇紧抿着,看得人心间生痒。
怪不得这向来不近女色的将军都会沉沦于她,换作旁的男人,这般姿色,谁不喜欢。
他们原是因着好奇才往这厢看,可这会儿却是彻底移不开眼了。
然就在他们看得兴致勃勃之时,一道凌厉的目光如刀一般倏然投来,吓得他们背脊发凉,忙垂下头去夹菜,一声都不敢吭。
大抵小半个时辰后,用完午饭,两人又在附近的铺子里逛了逛,才回将军府去。
因逛得有些累了,上了马车后不久,颠簸间,姝娘便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时,沈重樾已抱着她入了青山苑。
见沈重樾薄唇紧抿,眉目似有些舒展不开,姝娘忍不住问了一句:“将军怎么了?”
自珍馐阁出来后,姝娘明显感觉沈重樾有些不悦,可这份不悦又不是对着她的,就好像自己在生自己的闷气一般。
沈重樾确实是在生闷气,本就是他自己要将姝娘带出去的,可蓦然想起在珍馐阁中,那些男人落在姝娘身上赤裸而惊艳的目光,心头便滞闷地难受。
他视线下移落在姝娘平坦的小腹上,忽得道:“姝娘,你这肚子何时才会大?”
姝娘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很认真地答他:“按理四个月后,肚子便会眼见着大起来,估计应该快了。”
听到这话,沈重樾轻轻叹了口气。
若是让姝娘知道,他是为了不让旁的男人看她,才会问出这样的话,会不会笑话他。
可他就是不想姝娘被别人用那般觊觎的目光瞧着,他甚至一瞬间真的生了将她藏在将军府一辈子的念头。
当真是疯了!
姝娘看着沈重樾越发灼热的目光,颇有些无措,见他缓缓垂首,下意识揪紧衣衫,闭上眼,却只感受到蜻蜓点水般的一下。
她睁开眼,只听沈重樾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置,便不能陪你吃晚膳了,我会早些回来。”
姝娘木愣地点点头,目送沈重樾出去。
沈重樾前脚刚踏出了屋,汪嬷嬷后脚便进来了,她就候在外间,里头的说话声她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心下不禁又无奈又想笑,她家将军有多不善言辞她是知道的,再加上这新夫人单纯,对男人心思不了解,两人可真凑到一块儿去了。
见汪嬷嬷进来,姝娘好奇地问:“嬷嬷是有什么事儿吗?”
汪嬷嬷笑着将手中之物递给姝娘。
“夫人,午后赵国公府送来一封请柬,邀您去十日后在府中举办的赏花宴呢。”
第45章 打脸 太后和长宁王来了
快到戌时, 沈重樾才从外头回来,见主屋还敞亮着,疑惑地蹙了蹙眉, 问守在外头的婢女:“夫人还未歇下?”
婢女答:“夫人正在屋内等您呢。”
沈重樾闻言阔步榻进去,果见姝娘坐在榻边, 正倚靠着床栏打盹儿呢。
往日这时候, 她早就已经睡下了, 为何今日还坐着等他。
沈重樾放轻步子走过去见她似乎已经睡熟了,一手揽住姝娘的肩,一手从她膝窝处抄过, 正欲让她躺下时,姝娘却醒了过来。
“将军……”她双眼迷蒙,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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