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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燥得厉害,到了半夜里,姝娘睡得迷迷糊糊间,只听见原环抱着她的沈重樾起身出了屋,很快,屋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水声。
    姝娘意识到他或许是用院中的水缸在冲凉,她听了一会儿,可直到她忍不住困倦复又睡过去了,外头的水声儿都没停下来。
    方才听了春桃的话,她才倏然明白过来,原是那道鸡汤害的!
    汪嬷嬷看着姝娘这副羞涩模样,接着道:“虽说这夫妻相敬如宾是好,但时不时地也得添些情趣,老奴觉得,夫人平素若愿花些小心思,便能让将军高兴,日子也能过得更和美。”
    姝娘虽是二嫁,可前一回其实算不得数,故而夫妻相处这些事儿她自然是完全不懂的。
    如今有人愿意教,她自己很是乐意,当即诚恳道:“敢问嬷嬷,姝娘该如何做?”
    汪嬷嬷笑了笑,“其实没什么难的,您得空了,给将军绣个荷包,做双鞋什么的,将军疼爱夫人,夫人做什么他定都喜欢。”
    做鞋啊……
    姝娘暗暗琢磨着,先前在长平村时,她的鞋虽都是自己做的,可却从未给男人做过鞋,也不知能不能做好。
    相比之下,似乎还是荷包更容易些。
    犹豫间,她倏然想起她婆婆周氏曾在给她公爹刘猎户纳鞋底时说过的一句话。
    若是让男人穿上女人亲手做的鞋,往后一辈子便都跑不出那个女人的手掌心了。
    她忍不住勾唇嫣然而笑,对汪嬷嬷道:“姝娘手笨,这做鞋的事儿,还需汪嬷嬷教教我才好。”
    “夫人若不嫌弃老奴,老奴自然愿意教。”
    汪嬷嬷忙笑着应声。
    未时过后,沈重樾从外头回来,踏进青山苑,便见姝娘坐在小榻上,听见动静,匆匆把手中之物往身后藏。
    “藏什么呢,我可都看见了。”
    他从容地伸手将那东西拎出来,见是两片鞋垫子,尺寸又不像是女子的,问道:“你要为我做鞋?”
    姝娘见他明知故问,扁扁嘴,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将军坐上来吧。”
    沈重樾被姝娘半拉着在小榻上坐下,却见姝娘倏然拿起了针线笼里的一根细绳,忽得低身要去脱他的鞋。
    他霎时面色一变,略有些慌乱地将右脚往后一缩,强笑着问:“这是要做什么?”
    “我量了将军的几双鞋,但尺寸多少有些不同,便想着或许亲自量量为好。”姝娘解释道。
    沈重樾拦了她,“你身子不便,待会儿我自己量便是。”
    姝娘迟疑了一下才答应,“那将军记得,脱了足衣再量,才能量地更准一些。”
    沈重樾低低“嗯”了一声,看向姝娘微微凸起的小腹,将手轻轻覆在上头,问道:“今日,腰可有难受?”
    姝娘闻言微微瞥开眼,声若蚊呐道:“就是稍稍有些发酸,旁的并无难受。”
    沈重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忽地附身在姝娘耳畔道:“看来昨日让你在上头太久了。”
    他口中喷出的热气吹得姝娘耳根发烫,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将军,天还亮着呢……”
    沈重樾不以为意,将姝娘抱到膝上,两人亲昵了一会儿,他才道:“明日便是中秋了,头一回入宫,可害怕?”
    姝娘摇摇头,“规矩我都学得差不多了,明日我会小心着不出错。”
    “你毕竟身怀有孕,太后想必也会多体谅你几分。”沈重樾道,“我会让汪嬷嬷陪着你,你不必太战战兢兢,苛求自己。”
    “嗯。”
    姝娘倚在沈重樾的胸前,低低应声,虽口上不言,可心下暗暗希望,明日的宫宴能安稳度过才好。
    此时,皇宫御书房。
    大太监苗盛躬身进来禀报:“陛下,长宁王来了。”
    明祁帝从叠累的奏折间抬起头,见一人慢悠悠进了御书房,忙起身相迎。
    “皇叔来了。”
    贺严是长公主之子,与先帝虽是表兄弟,可贺严应先帝遗诏辅政多年,明祁帝唤一声“皇叔”并不为过。
    “臣参见陛下。”贺严淡淡施礼。
    “皇叔不必多礼。”明祁帝转头吩咐道,“苗盛,上茶,再让御书房上些糕食来。”
    苗盛应声而退,明祁帝与贺严相对在御书房东侧的圆桌上坐下。
    “不知陛下特意宣臣来此有何要事,臣那草药还晾在院子里没收呢。”贺严略为不耐烦道。
    明祁帝颇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位皇叔从来都是这种性子,我行我素,天塌下来眼都不会眨一下。
    他也不同他绕弯子,直截了当道:“皇叔膝下无子嗣,想必定然无趣,可有意愿收一个义女?”
    自那日从玉味馆回来,明祁帝细细想过了,最适合那将军夫人的“娘家”,便只有长宁王府了。
    长宁王无妻妾,无子女,就算收了一位义女,府中不会生出什么波澜,再加上他手握重权,将军夫人有了这个靠山,谁敢再置喙她一句。
    “义女?”贺严蹙眉道,“陛下这是想在臣身上打什么主意?”
    明祁帝笑起来,“皇叔误会了,皇叔可还记得前一阵,赵国公府的赏花宴上,您吃过的百合酥?”
    “嗯。”贺严应声,旋即反应了过来,“是沈家那小子的媳妇儿?”
    “皇叔猜得不错。”明祁帝道,“那将军夫人出身不高,又是孝期怀胎,外间争议颇多,可沈重樾却坚持要为她请诰命,此事,到底有些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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