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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好奇,究竟是谁要来刺杀裴宴归。
    当年渭城之乱,可动了不少权贵的利益,父亲虽然也有生意,却只占其中一小部分,更大头都在旁人手里。
    裴宴归一脸淡漠,像自己这样的人,她是该怕……
    下一刻,却见她眼圈儿红了,抱着他腰身的手收紧:“这么多刺客,哥哥没有受伤吧,若是有什么不测,玉晴以后该怎么办!”
    身为弱女子,总是要依附于男人,才会让对方生出保护欲。
    “记得表妹从前说过,若受伤了,就不要出房间。”裴宴归一手捏起她的下巴,认认真真看进那双泛着水雾的幽瞳,好意提醒她:“因为,妹妹不喜欢看见没用的人在眼前乱晃。”
    小郡主还说过,喜欢他那张漂亮的脸。
    若脸上挂彩了,就必须日日带着面具,直到完全恢复为止。
    贵族家的小姐,会担心自己所养的一条狗么?
    裴宴归感到缠在腰间的手一松,正以为对方已经放弃,却见小表妹双手捂住脸,流露出十足女儿家的娇态,羞涩道:“不让你出房间,是让你好好养伤呀,哥哥真是错怪我的好意了。”
    一阵寒风吹来,她搓了搓手,眉眼弯弯的冲他摆了摆手:“我先回房换衣服了,待会再来找哥哥。”
    裴宴归看着她走远,眼里始终蕴着几分费解。
    心思难测的小郡主,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她应该知道,既然跟了自己,已然能过上安稳富庶的日子。
    何必还要这样费尽心思的讨好。
    难道她忘了,曾经对自己有多么嫌恶。
    还是说不断往上爬,真的就能掩盖低贱的出身?
    裴宴归摇了摇头,暂且将这些事搁置一边,重新回到房里搜查那几个刺客。
    和上次那批刺客同样,十个指甲盖统统被人拔掉,这样明显的掩盖掉痕迹,按说是不可取的。
    可又有哪个杀手组织,会在指甲盖上做手脚呢。
    玉晴是到丫鬟喊她吃早饭的时候,才知道裴宴归已经走了,心里不禁大怒。
    见识过她的脾气,莲心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按照裴大人临行前的吩咐,给她盛了一碗粥,又夹了几样配菜放在碟子里。
    “昨儿晚上渭城决堤,宋大人跟文王殿下都是天不亮就离开,裴大人亦像是有公务在身,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走了。“
    玉晴闷不吭声喝了小半碗,感觉身上活泛多了,仍闷闷不乐道:“那他有没有说,何时来接我。”
    莲心有些迟疑道:“奴婢听见裴大人跟宋大人说话,似乎要送您去京都的宅子。”
    玉晴将碗重重一搁,面色彻底转为铁青。
    “姑,姑娘不必动气,那不是,您这段日子也伺候不了大人吗。”莲心心里惴惴的,心里埋怨,竟让梦瑶那贱蹄子捡了便宜。
    玉晴听出她话中深意,并不着急探问,又吃了一个素包子,感觉有八分饱了,才放下筷子。
    这时屋外传来一道柔媚嗓音,带着三分傲气:“奴婢梦瑶,特来拜见姑娘。”
    将她抛下不说,还惹了一段风流债,玉晴心中冷笑,狗奴才,什么玩意儿。
    第9章 诱心 她势必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梦瑶今年已经十七,潇湘馆的妈妈对她说,若再挑三拣四,寻不到买家,就要在上元节那晚拍卖她的初夜。
    嫂嫂前几日来探望,说皇上重新开了恩科,大哥预备进学,又需要一笔银子。
    她这些年的积蓄陆陆续续都贴补了家里,这次又给了大嫂五十两,真正是一点儿退路都没有给自己留。
    昨晚,本就是抱了孤注一掷的打算。
    虽然最后并未破身,可她心里已经认定了裴宴归,不管是身份还是外表,比她过去在汾县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出色。
    若说在席间,她只是被对方矜贵冷雅的表象所迷,但在亲眼见到他对那名贱籍女子的宠爱后,心里更加生出了想要一争高下的决心。
    天晟国对于户籍有严格规制,分为贵族、良民、奴和贱籍四类,只有被官府定过罪的奴婢,才会沦为贱籍,走到哪都是最低等的存在。
    梦瑶是七岁被卖到潇湘馆的,若有人为她赎身,那么便能脱离奴籍,重新做回良家子。
    所以当她决定去找玉晴谈判时,心里是有优越感的。
    门开了,她掐着腰拧身走进,就看见一个小姑娘坐在案前,素白着一张脸,样子有些憔悴,仍难掩惊人的娇艳和漂亮。
    听张县令说,裴大人今年已经十九,至今未娶妻,这位玉姑娘是近日新收的。
    梦瑶走上前,微微屈膝道:“奴婢见过玉姑娘。”
    玉晴早前听过她的声音,知道昨日就是她伺候的裴宴归无疑了。
    之前还有个叫青雀的,模样倒是比这个好一些。
    “你去厨房看看,避子汤熬好了没有。”她向莲心吩咐道。
    “是。”莲心心里一喜,转身去了。
    门合上,玉晴站起身,走到妆台前挑拣早晨张县令派人送来的首饰,一边淡淡问道:“你不是昏过去了么,何时醒的。”
    梦瑶原先笃定的心态,突然就有些崩裂。
    早上裴大人遇刺,张县令交待了不许声张,这位姑娘适才起床,怎么会知道自己曾经昏迷过的事,难道说裴大人走之前就已经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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