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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想不通的是,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东家提起过呢?就算家道中落,不好意思变卖田产,可起码的交接也要露下面吧。
    谨慎了半辈子的李庄头瞅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交还了地契,恭恭敬敬道:“不知新东家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东家先去东厢屋稍做休息,我吩咐下人准备饭菜给东家接风。”
    老头笑得慈眉善目,安排得合情合理,明知他要找人核实查证,但你就是挑不出理来叱责他。
    苏木微微一笑,看破不说破,和徐越去了东厢屋,耐心等待。
    喝着茶,吃着粗糙的点心,徐越见屋里没人,压低声音问道:“木木,我们这算是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了?”进展很顺利,顺利地让人隐隐不安。
    苏木从小在北镇抚司长大,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优哉游哉地回道:“老头派人回京城找人去了,一来一回起码一下午。我们吃完饭下两盘棋,再把晚饭解决,正主就出现了。”
    “哦。”知道还要等很久,徐越放下悬着的心,抓过点心又吃了起来,“木木,你说如果朱世康的死真是夏瀚海干的,那他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
    说到这,徐越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苏木明白他的意思,笑着一语双关:“那我就让他试试就逝世。”
    徐越:“……”
    徐越和苏木等了一下午,在李庄头的殷勤款待下又吃了一顿晚餐,终于在日落时分,迎来了夏大管家。
    夏瀚海年近三十,相貌白净,能言会道,见到两人后客气万分,脸上虽有错愕,却不见惊慌。
    “你们是……”
    虽然缉拿徐越的画像贴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但绘画之人并未见过他。凭着店家只言片语的描述,画出来的人物肖像能有个两三分相似就很不错了。
    再加上徐越毫无惧意,手持假地契还敢坦然站在人前,任凭夏瀚海想象力丰富,也不敢把他与朱世康的保镖,那传说中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联系到一起。
    至于苏木,那就更没印象了,又黑又瘦毫无特色的路人随处可见。
    “在下岳清。”徐越随口报出地契上的假名。
    “哦,原来是岳公子,久仰久仰。”夏瀚海皮笑肉不笑,睁着眼睛说瞎话,久仰着虚撰的人物。苏木在一旁听了,差点笑出声。
    “夏管家,恕我们来的仓促,没有给你打招呼。劳烦你大老远地从京城赶来,你看这交接……要不要放在明天?”
    徐越按照苏木来之前吩咐的,照搬说了。
    “岳公子言重了,今日天色已晚,这交接一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理应妥善处理。不急,不急!”夏瀚海的神情很正常,似乎一点也不怀疑徐越手中的地契是假的。
    可他越是这样,表现的云淡风轻,什么都不知道,苏木越觉得他可疑。
    就算朱世康不是他杀的,地契仍在朱世康手中,可朱世康死了,京城张贴的通缉令布满了大街小巷,他不可能不知道朱世康的死讯。
    那么,问题就来了。陌生人上门来接收田产,跳过了中间的朱世康,于情于理,他都该问一下对方,这地契是怎么来的吧。
    除非……
    他想让李庄头误以为地契已经交给了朱世康,借此顺水推舟,假意交接。那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呢?为了不暴露自己,甘心吃这个哑巴亏吗?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一时间,苏木思绪纷纷,习惯性地在屋内走来走去,直晃得徐越两眼发直,忍不住劝道:“木木,对方都说了明天交接,你就别发愁了,早点睡吧。”
    “不对,我总觉得他……”
    苏木刚想说,对方可能会趁天黑,痛下杀手。可转念一想,如果田庄出了命案,夏瀚海也逃脱不了关系,他不至于那么蠢。
    既然他不说破,想要利用这次机会,摆脱薛家对他的怀疑,又怎么可能自毁良机,功亏一篑呢?
    就算要杀人灭口,回京路上更为方便吧,就像对付朱世康那样。
    想到这,苏木微微一笑,道:“嗯,你说得对!早点休息吧,明天可能会很热闹。”
    第93章 又掉下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瀚海没有虚拟为蛇,很爽快地让李庄头交出了庄子的历年账簿,清点库房,和徐越做起了交接。
    三人忙了整整一天,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顺利完成。
    徐越跟夏瀚海商定,三日后派人来接收,到时李庄头交出一切,田庄彻底易主。夏瀚海表示没问题,见天色已晚,就留他们又吃了一顿晚饭。
    晚饭很丰盛,徐越在夏瀚海的殷勤款待下喝了不少酒,走出田庄时都有些晕乎乎了。两人踏着皎洁的月光走在乡间小道,苏木不时回头探望,远处隐隐有鸦声传来,给月色笼罩的树林平添了几分阴森可怖。
    “木木,我们连夜赶路,你说他们会不会上钩?”
    徐越喝得有点微醺,他被夏瀚海左一杯右一杯,灌了不少酒。
    此时,脑子虽然还清醒着,但脚步明显开始虚浮,苏木没好气地扶着他,不无埋怨:“不是让你注意了吗?还被灌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傻啊!”
    面对指责,徐越甚感委屈:“我不喝,他就灌你。我们两个都不喝,我又怕他不出手。我真是太难了!”
    苏木白了他一眼:“你不会装酒量不好,喝一杯就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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