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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刘玟心突然干呕起来,扭过头,在一旁大吐特吐,刘顺允被她吓了一跳,虽恼她的所作所为,又恨透她的心狠手辣,但十几年的相伴又让他不由自主地去关心她。
    “你怎么了?”
    刘玟心抬头,突然一把死死抱住刘顺允,盯着他那茫然而又惊吓的眼睛,说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秘密:“我……有了你的孩子。”
    此言一出,别说苏木和陆言拙,就连刘顺允也愣住了。沉默半晌,刘顺允这才不可置信地一把推开她,惊讶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有了什么?”
    刘玟心哭得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望着刘顺允,哽咽着,一字一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
    “孩子?我的?你开什么玩笑!!”刘顺允终于听清了那两个字,第一个反应就是跳出来否定,“疯了疯了,你是真的疯了!我和你何时有过……那种……那种有违常伦的事?!”
    这个问题,苏木也很想知道答案,生怕听漏了一言半语,她没有丝毫犹豫,立马上前一步,整个人几乎趴在了窗子上,也不怕对方会不会发现。
    陆言拙站在她身后,神情淡然地替她把着风,好在四周没人,都被她支走了,苏大小姐的形象还不至于太糟糕。
    可任凭苏木听的多起劲多努力,刘玟心却只是在哭,哭得惨绝人寰痛不欲生,即没有任何反驳,也没有控诉心上人无情无义,残忍抛弃她。
    这不合常理啊!
    刘顺允一直在质疑她是不是疯了,屋里并没有其他人,他们也不知道窗外有人偷听,那做戏给谁看?
    如果不是做戏,为何一人坚持有了孩子,一人质疑对方疯了?
    到底谁在演戏?
    “这下麻烦了,总不能等几个月看肚子大不大吧。”苏木自言自语,看屋内的兄妹俩纠缠那么久也没个定论,就想进去问个明白。
    这场闹剧,拜苏木所赐,陆言拙也算是从头看到尾。他一开始也以为刘顺允说谎,敢做不敢当。毕竟,没有哪个姑娘家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可现在看来,却未必如此。
    将苏木拉回,陆言拙轻声道:“你先别进去,我想起了一件事。”
    苏木:“何事?”
    陆言拙摸了摸下巴,有点迟疑,似乎自己也有点不确定,道:“我曾看到过一个案例,嫌疑人因为非常渴望有孩子,所以出现了假孕现象。”
    苏木不解:“假孕现象?”
    陆言拙解释道:“是的,简单来说,就是女性出现类似怀孕的症状,比如突然爱吃酸的,葵水不至,恶心干呕等等。个别极端的,还能感觉到胎动,腹部也会随之变大。”
    苏木一听,只觉得匪夷所思,惊讶道:“这么神奇?”
    陆言拙点点头,接着道:“但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怀孕,往往是因为心理因素,例如特别渴望怀孕,臆想太重等等。”
    听到这,苏木有点明白了:“所以,宫中的老太太说的是真的,刘玟心还是处子。”
    陆言拙叹了口气,道:“应该是的。刘顺允的反应不似作假,太过理直气壮。而刘玟心面对他,根本说不出两人亲密接触的时间地点来加以反驳,所以……”
    苏木抚额,算是服了这对兄妹了:“这也行,真是活久见。”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刘顺允的一声怒吼:“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对的吗?!我只是不想你嫁的太委屈,想给你找个好夫家。在你眼中,竟变得如此龌蹉与不堪。我什么时候对你表达过那种意思了?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疯子!疯子!!”
    说完,刘顺允就夺门而出,气急败坏的他甚至都没发现在窗外鬼鬼祟祟偷听的陆言拙和苏木。
    苏木再次回到屋内的时候,刘玟心仿佛老了数十岁,听到脚步声,巍巍抬头,万念俱灰地看了苏木一眼,轻声道:“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想错了。我以为不是兄妹之情,没想到……
    到最后竟害了他,更令他难受至此。
    我错了……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见她那么难过,虽然是罪有应得,但苏木还是起了恻隐之心,有心想要安抚两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就在她迟疑的那一刹那,刘玟心突然抓起桌上的一只茶杯,狠狠地往地上一摔,苏木看得目瞪口呆,寻思这人真是疯了,好好一个温柔贤淑的姑娘竟变得如此歇斯底里,不可理喻。
    然而,惨剧就发生在苏木恍神的一瞬间,刘玟心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瓷片,当着苏木的面,毅然决然地划过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像箭一样喷射出来,溅了苏木一身一脸,等苏木反应过来,刘玟心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无力地躺在地砖上,脸色煞白,临死,嘴里还在轻轻念叨:“是我错了,不是男女之情。由始至终……只是兄妹……”
    刘玟心最后的两句话,清清楚楚地传入苏木的耳中,犹如一道惊雷劈醒了她。恍惚间,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奋不顾身地扑向炸弹,以命换命,但……
    这真是他想要的吗?
    她以为是爱情,不惜以死相搏,很伟大很感动。
    那他呢?
    如果,他由始至终只是把自己当妹妹,那自己的行为岂不是很可笑。
    甚至自己的死……
    最终,也只是成为他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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