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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毕竟是现代人,想法跟古人不太一样。夫妻两个过不到一块去,那就好聚好散呗!何必委屈自己,维系表面上的“幸福”呢?大明又不是不能合离,拿着自己的嫁妆出去单过,不好吗?
苏木也知道自己的话有点惊世骇俗。毕竟在现代,为了面子,忍着家暴或者丧偶式婚姻,不肯离婚的人大有人在。
有人说,为了孩子我不能离婚。我要给孩子一个幸福圆满的家庭,不能让他在单亲家庭中长大,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的。
殊不知,夫妻两个面和心不合,十天半个月不说话,又或者成天吵吵闹闹,三天两头动手动脚,孩子又不是傻的,都看在眼里。这些阴影留在孩子的心里,等他们成年后,要么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要么就开始逃避婚姻,远离原生家庭。
苏木的话不知道触动了倪妈妈的哪根心弦,她迟迟没有作答,沉默半晌,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了句:“冤孽啊,冤孽啊!”
之后,不管苏木怎么旁敲侧击,她都闭口不谈,再也不说话了。
苏木第一次套话不成,成功地把天聊死。
干得漂亮!
第191章 求而不得,舍之不能
跟陆言拙一口气讲完蔡暻一妻四妾的恩怨情仇,苏木突然记起,自己忘了问最重要的一件事。
“哎呀,看我这记性。忘了问蔡夫人跟周县令是不是青梅竹马了!”
苏木懊恼地摇了摇头,现在再去问倪妈妈,肯定无功而返。自己也不知道说错了哪句话,倪妈妈居然翻脸不认人,再也不肯同她好好聊八卦了。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太气人了!
看着苏木气鼓鼓的样,煞是好玩。陆言拙拿过一个苹果,三两下削好,递给她。
“这事,你就算拐弯抹角地问,倪老太太也不会告诉你的。”
收了水果刀,顺便擦了擦手,陆言拙递给苏木一份卷宗。
“喏,这是我托人从金华调查的。上面显示周瑸和胡氏都是金华县永康镇人。他们两家本是世交,只是周家后来家道中落,两家才渐渐不来往。周县令和蔡夫人确实是旧相识。据闻,当年周县令曾上门提亲,但被胡家婉拒了。”
苏木翻着卷宗,也不知道陆言拙什么时候派人去暗中调查的,报告写的很详细。
“胡氏的父母也太过分了,明知道女儿有情投意合的人了,还枉顾女儿的幸福,硬生生地拆散他们。攀高枝,让女儿嫁给有钱人,有什么好的?”
苏木十分不屑,最烦这种父母,拿子女当自己的所有物,口口声声说是为你好。其实呢?还不是依着自己的喜好,肆意决定她们的人生。
陆言拙摸摸她的脑袋,感叹道:“想要决定自己的幸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知道,当事者迷,有时候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更何况是旁人呢?有时,往往一句话,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两个人就阴差阳错地错开了。”
忽然间,想起自己前世因为某人的几句话,就将莫莫扔在了民政局门口,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地放了她的鸽子,让她傻不拉几地等了整整一天。更让人懊悔的是,莫莫因此跑到B市,最终又为了救他,被炸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陆言拙追悔莫及,有心想要坦白一切,解开误会,把自己前世犯的糊涂事说清楚,可面对转世重生的木木,他又退却了,不敢轻易提起。
所幸,苏木没有察觉他脸上的异样神情,还沉浸在周县令与胡氏之间爱而不得的爱情中。
“哎,这么看来,周大人挺可怜的。”
合上案卷,苏木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周县令听到胡氏的死讯会激动到心梗发作。对他而言,胡氏就是心口的那颗朱砂痣,求而不得,舍之不能。
“不管怎么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总算是查明了。目前看来,杀害胡氏的凶手应该就是蔡家家里人,而且是个带着珍珠项链或手链的女子。嗯,手中还持有一根钝器。”说到这,陆言拙突然抬头,看向苏木,“我们是不是忘了查最重要的一件事。”
苏木跟他相处久了,心有灵犀:“凶器!”
陆言拙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是的,凶器。我们一直围绕凶手的杀人动机在打转,没留意凶手打死蔡夫人的凶器到底是什么。”
苏木翻遍卷宗,却发现德清的捕快至今没有找到凶器,只依照蔡夫人头上的伤口推测,凶器应该是一个钝器,类似榔头之类的东西。
可奇怪的是,寻遍蔡家,符合条件的钝器,上面都没有沾上血迹。
“会不会是擦干净了?或者垫着布砸的?”苏木说出了两个可能性。
陆言拙摇摇头,道:“能砸死人的钝器一般都是金属或者木制的,上面沾上血迹很难清洗干净。蔡夫人头上的伤口中留有一些绿色的痕迹,如果凶器上包着布,那伤口就不会留有痕迹。且那绿色……我觉得不是铜锈,就是木器上残留的油漆。”
“可奇怪的是,蔡家并没有铜制的钝器,也没有涂了绿色油漆的木器。所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凶器。”
凶器没找到,嫌疑人倒是有一堆。
蔡夫人的嫁妆不翼而飞,去了大半。恰巧这个时候,她的青梅竹马来德清当县令。原本家境贫寒,就算卖了祖产,也未必有钱的周县令,摇身一变,仿佛一夜乍富,大手笔地置办了德清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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