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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情人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和小姑娘的兄长骗到了沙漠,然后被他们悄悄弄死,扔在了沙漠喂狼。
    小姑娘久等情人不归,就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在大漠深处找到了情人。
    可她昔日英俊帅气的爱人早已化作了一堆森森白骨,若不是白骨手中死死握着那只荷包,那只她亲手绣的荷包,她根本认不出眼前的爱人。
    小姑娘伤心欲绝,可她又能怎么样呢?
    自杀殉情?
    那谁来给他们报仇?谁来叙说他们的冤屈?难道要就此含冤而死?
    不,不行!
    冤有头债有主,杀了兄长和那个出卖朋友的混蛋?
    嗯,好主意。
    失去了爱人,小姑娘也失去了自己那一尘不染纯净的心。
    她假意顺从,听从家人的安排,同意嫁入门当户对的世家。
    她日日祈祷,夜夜祷告,长生天终于听到了她的祈愿,让她的兄长和那个出卖朋友的混蛋给她送嫁。
    她穿上嫁衣,拿上利刃,从此踏上了不归路。
    兄长患有腿疾,需要服用一种经过特殊处理的草药。这味草药若是处理不好,不但治不了腿疾,还能要了服药人的性命。她一早就打听清楚了配方,拿到了那味草药。
    一路上,她表现的很顺从,对兄长的话言听计从,慢慢打消了兄长对她的戒心,也使她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机会,将没有经过特殊处理,带有毒性的草药混入了兄长的药中。
    她默默地计算着毒发时间,给兄长送上了一碗含有催情作用的茶饮。诚如她所料,兄长喝了茶饮后,兽性大发,抓着来送药的侍女,做了一番床上运动。
    而这个侍女的情人,就是出卖她爱人的那个朋友。
    草药是侍女保管的,出了问题,那个侍女难逃一死。当初出卖她爱人的那个朋友,自作聪明,在被毒死的兄长身上插了一支毒箭,企图栽赃给别人。
    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他那拙劣的伎俩一下就被人看穿了。
    说到这,苏木突然看了敖云塔娜一眼,笑嘻嘻地问道:“我这故事有两个结局,你想听哪个版本?”
    听苏木转述自己的故事,敖云塔娜本不打算理会,可听到苏木说有两个结局,她不由得好奇地抬起了头,问道:“这还能有两个结局?说说看,我两个都想听。”
    苏木笑了笑,接着讲起了故事。
    “第一个结局。虽然有人看穿了小姑娘杀人的手法,但却没有证据。为了交差,就把那个侍女和那个出卖朋友的家伙扔了出去。两人死后,小姑娘的生活就此恢复了平静。她忘了曾经的爱人,履行了自己的使命,嫁给了门当户对的世家。也许会生儿育女……也许会孤独一生……”
    听到这,敖云塔娜喃喃道:“生儿育女……呵呵……那是不可能的了。”
    苏木叹了一口气,颇为惋惜道:“总之,再也没有人记得那个死去的‘他’。也许几十年后,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姑娘满头白发,握着那只荷包,还能想起一二吧。”
    敖云塔娜默然,不知道低头在想什么,过了良久,才轻轻出声:“那……还有一个结局呢?”
    苏木接着说道:“还有一个结局。小姑娘大仇得报,心愿已了,将自己的遭遇公之于众。
    自己为什么杀人?自己的爱人又是怎么死的?
    所有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事无不可对人言,尤其是自己根本没有做错,她只是在为爱人复仇而已。虽然说出真相,自己难逃一死,但失去爱人,独自偷生几十年,忍受世间的孤独和悲伤,真的幸福吗?”
    说完两个结局,苏木看着敖云塔娜,似乎在等她抉择。
    敖云塔娜沉默半晌,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红底金线,上面绣着花开富贵并蹄莲。因为年代久远,上好的织锦面料也显得有些泛黄,上面原本精致的绣花亦有数处脱针的地方。
    敖云塔娜轻轻抚摸着荷包,似乎很是留恋,抬头,忽然问道:“如果你和陆大人之间的爱情被你的父母兄长反对,你会如何抉择?”
    苏木没想到敖云塔娜会问她这个问题,微微愣了一下,摸了摸脑袋,觉得自己可以改行,做心灵导师得了。
    之前因为母亲的一己之私,导致自己沦为亲弟弟的小妾,还有了孩子,郭家三小姐就曾问过自己,如果换做是苏木,面对如此不堪的境地,她会如何抉择?
    德清县的蔡姑娘,同样如此。被自己的母亲亲手毁了姻缘,当时也曾问过自己会如何选择。
    自己当时都回答了。
    可现在想想,自己的选择对她们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人跟人之所以不同,就是面对抉择的时候,因为性格差异,做出了不同的选择。自己的选择未必是最好的,但肯定是自己最想做,也最有可能去做的。
    苏木暗自吐糟了一番,但最终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敖云塔娜。
    “前不久,也就是过年前,我和陆大人在浙江台州海域,遇见了东瀛人。对方有上千人,我们根本没有胜算,他让我去找援兵,自己留下来死守象头岛。
    当我带着援兵,千辛万苦赶到的时候,山上的工事已被东瀛人炸毁,他被埋在断垣残壁间,生死不明。
    我从瓦砾堆中将他刨了出来,那时的他脸色煞白,气息全无,跟个活死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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