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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敏若笑着点头:“我听奶的。”
她很欢快的给老太太拿了点心泡了茶,然后哼着小曲去厨房做早餐去了。
安宁和文秀才赶了一天路才赶到府城。
府城可是比镇上和县城繁华多了,若是没来过的人到了府城只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幸好文秀才来过好多次的,对府城也算熟悉。
他带着安宁先找了一家客栈收拾,等安顿好了之后,才给自己的好友下了贴子。
文秀才的好友姓卢,也是个秀才,当年和文秀才一起在府城的书院读过书的。
他和文秀才脾气相投,很是要好,这么多年来往从来没有断过。
卢秀才的妻子是黄家女,当然,并非黄老太太的嫡女,只是黄家二房的庶女。
就算是个庶女,那和黄家的关系也是很亲近的了。
而这位卢黄氏和黄老太太的嫡长女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和长房那边也走动的很近。
她也知道黄老太太要过大寿了,底下的儿孙都忙着给她备寿礼,万其是黄老太太的长子黄忠仁找了好多寿礼都没有寻到可心的。
他是想给黄老太太找一个特别点的又能讨老人喜欢的寿礼,可惜,黄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年纪,大是富贵窝里长大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要寻让她瞧得上眼的真不容易。
黄忠仁如今正为这事着急上火呢。
卢黄氏也想着替她这个哥哥寻个好的寿礼,她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打听。
可巧今天收到了贴子,卢黄氏就找了卢秀才:“文秀才的贴子。”
卢秀才拿过来看了看,再看看卢黄氏:“明天文兄来访,他最爱吃鱼,你让人寻摸两条好鱼,还有,他带着女儿来的,你也留在家里替我招待女客吧。”
卢黄氏笑笑:“成,我记得文秀才的女儿已经嫁了人的,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卢秀才就道:“是嫁了人,可惜是个命苦的,她嫁人之后倒也夫妻恩爱,她那相公也是极有才学的,成亲没几年就生了一对龙凤胎,一下子儿女双全,眼见着日子就要过起来了,只是她相公赶考的时候碰上劫匪,为了救同窗的性命自己给死了。”
卢黄氏还真不知道这事呢。
一听之下顿时一惊:“竟有这等事,这孩子倒也着实的命苦。”
卢秀才又道:“这孩子有一手好绣活,这次绣了一幅观音像,她家里如今有些艰难,就想拿到府城卖了,文兄想让咱们帮忙看看谁家想买……”
卢黄氏一听是观音像,顿时有了主意:“让她带来咱们瞧瞧,若是好的,不如我们买下来做寿礼,我这边不也没有寿礼么。”
卢秀才也正是这个打算:“咱们俩想的一样呢,只怕文兄会多想。”
卢黄氏笑道:“到时我与文氏细谈。”
这倒也使得,卢秀才点了点头,又与卢黄氏商量了一番,然后他给文秀才回了贴子。
这日一大早安宁就带着绣品随文秀才去了卢家。
卢秀才早就收拾好了等着他呢。
这对好友一年多没见面,见了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卢黄氏就笑着拉安宁进屋说话。
她看安宁长的秀美,气度也好,说话的时候大方展样,却又自有一种温柔的样子,不由心生喜欢。
“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往后啊,来了府城只管到家里住,你父亲也是的,和我们老爷多年的好友了还这么客气,每回来都非得住客栈,客栈能有家里好,各处都不方便。”
安宁笑了笑:“伯母好意相留,原也不应推辞的,只是父亲向来不爱麻烦人,再者我们冷不丁的住过来,还要劳累伯母四处收拾,若是久居倒也罢了,不过几天的功夫便要回的,着实的不值得,倒不如住客栈简便些。”
“你这孩子可真好。”
卢黄氏拉着安宁的手都不想松开:“怪道你父亲藏的这么严实,都不带你出门,长这么大我还是头回见着呢,只见这么一回就爱的不行。”
她边说边拿了一个镯子套在安宁手上:“这是伯母给的见面礼,拿着吧。”
安宁起身道谢:“长者赐,不应辞,我便厚颜收了。”
安宁陪卢黄氏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把那副观音的绣像拿出来。
当这副绣像一展开的时候,便见一道金光闪现,卢黄氏吓了一大跳,然后聚精会神的去看绣像,这一看,又是惊的不成。
她自认也算是有见识的,当年在娘家的时候也时常跟嫡母出门做客,见了繁多好绣品,可从来没有见过这幅绣像这样的。
绣像中的观音仿若活了一般,似乎正用悲悯的目光注视着她呢。
这让卢黄氏忍不住双手合什默念了一段经文。
她走了几步,再看绣像的时候,观音的目光还是注视着她,卢黄氏一惊,又换了个方位站下,看到的还是观音那慈悲的目光。
“这,这……”
安宁笑道:“这是一种技法,我自己琢磨的,伯母不管站在哪里,都仿若被菩萨注视一般。”
卢黄氏点头,再仔细看的时候,就发现像中的观音似乎在发光,她座下的莲台也闪耀金光,让她整个人更显圣洁。
“这,这画像太好了。”
卢黄氏都不敢摸一下,让安宁赶紧收起来:“我,我这便让人给我大嫂送信,我大哥那边正找寿礼呢,若是得了这绣像,只怕是再看不上旁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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