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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姗姗来迟。
    听得这称呼,那被程不遇制着的女人身体顿时瘫软了下去 ,“六、六皇子?”
    当今圣上有三女三子,其中六皇子顾沅年龄最小不仅最得圣宠,也深受其姐姐哥哥的喜爱。传闻这上京城最高最奢华的摘星楼就是其长姐齐王三年前送给他的十岁生辰礼。
    “六皇子饶命!”
    “陈副尉,陛下命你保护六皇子,你怎么现在才寻来!”小达子扶着惊魂未定的顾沅走了过来,厉声质问。
    “六皇子恕罪!请六皇子先随臣回宫,臣自会向陛下请罪!”
    “陈副尉,先将此人押回去。天子脚下,光天化日劫持皇子……呵没那么简单。”程不遇一边吩咐,一边将染血的剑尖在女人衣服上来回擦干净。
    “是!”禁军上前刚要将瘫软在地的女人架起,就见那告饶的女人趁程不遇不察头一歪咬舌自尽了。
    “少君,这……”
    程不遇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眉头微皱,“你如实向陛下禀告便是!”rΘцщéииρ.мe(rouwennp.me)
    “是!”
    程不遇转身看着脸色苍白的顾沅心想,这次可算是真吓着了。
    “下次还敢偷溜出来吗?”
    顾沅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任由程不遇拎着他脖子,一路被拎上马车也不闹了,一心只想回宫。
    第二章 入朝被否
    禁军护送顾沅回宫,程不遇转头回了王府。
    六皇子打着寻他游玩的幌子出宫,结果人没在府上坐满一盏茶的时间就溜出去被人绑了。虽说现在把人救了回来,但这看护不力的罪责少不了他一份。在宫里召见之前,得先派人查一查。
    “少君!小的可等到您了!”刚至府门,一个穿着绛色衣服的小厮神色焦急地迎了上来。
    程不遇一看,这人正是其母亲的随身小厮--侯远。“侯远,可是阿娘寻我?”
    “是,少君!家大人请归。”侯远走到马前恭敬行礼。
    “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母亲我随后便到!”
    程不遇母亲程沁是当朝从一品大员特进光禄大夫。程宅与王府两街之隔,骑马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是!”
    侯远骑马离开,程不遇又对恭候在门口的王府侍卫长吩咐道:“林秋,你带人去走米巷闲云茶楼看看,若有可疑的人直接交给大理寺!”
    “是!”
    “还有,让管家查查府里今天有哪些人跟六皇子接触过,又是谁人带六皇子出的府。”
    “是!”
    王府在西市朱雀大街,走米巷在东市百业坊。坐马车都要一个时辰,阿沅第一次出宫人生地不熟若是没人故意引导,怎么走也走不到那里去。
    程不遇想了想,这事还得入宫亲自问问阿沅。
    “另外若宫里来了人,速速通知我!”
    “是!少君。”林秋颔首。
    程不遇快马回了程家,远远便见一对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女等在门口,正是他的母、父——程沁、徐偃。
    “阿娘,阿耶。”
    “臣参见少君!”
    程不遇信手将马鞭扔给守候的马夫,连忙扶起行礼的爹娘。“阿娘阿耶不必多礼,阿娘叫我回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少君,咱们进去再说。”程不遇阿耶牵着他的手便往屋里带,行至大堂徐偃摒退了下人小声询问,“不遇,你今日可有入宫?”
    程不遇见爹娘如此神秘谨慎的样子,十分疑惑,转身询问坐在一旁的程沁,“阿娘,可是你今日上朝有事发生?”
    “不遇啊……”程沁拖长了音调,“那位要回来了。”程沁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着自家儿子的脸色,见他眼中有一瞬间的疑惑,继续道:“当初你与秦王成婚,洞房都没来得及入她就接了圣旨和穆将军远赴西北平叛,这一去就是三年啊……”
    “您说顾衍要回来了?”程不遇有些恍惚,他对顾衍的印象实在有些模糊。一道圣旨将陌生的俩人凑在一起,他们婚前没见过面,成婚没来得及见面,婚后见不了面。
    两人关系淡漠,顾衍赴西北这三年他们更是连封书信也无,都忘了夫妻二人还有见面的这一天了。
    “今日早朝,陛下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如今西北平定,西域十六国的领土也纳入我国版图,边疆无战事秦王她们也该班师回朝了。”
    是了,大业十一年程不遇与还是封号永宁的三公主顾衍成婚。成婚当天顾衍奉旨出征西北,大业十一年冬西北叛乱平定。
    大业十二年,顾衍以西域诸国勾结突厥祸害西北兴宁府为由,领两万精兵踏平西域,诛灭诸国王室将西域彻底纳入大周版图。顾衍也因此晋封秦王。
    西域诸国覆灭之后,今上改兴宁府为永宁都护府,命顾衍统辖西域一年。如今正是一年期满。
    “阿娘阿耶,秦王回朝是好事,你们不用如此担心。”想到即将与自己素未谋面的妻君见面,程不遇心里难免忐忑,但这种心情却不能让自己爹娘知晓,徒增担心。
    “不遇,前几日廷试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知道吗?”程沁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睛,犹豫要不要说,“廷试你得了榜首,陛下本想依规赐你亲勋校尉一职。可是御史大夫曾芸却以《大周律》‘已婚男子为官,当考其妻意愿’为由,请陛下去信秦王……”
    “秦王不许吗?”程不遇打断了他娘的话。
    “唉。”程沁叹了口气,默认。
    “她为什么不许?”程不遇喃喃。
    一旁的徐偃见自己儿子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心也跟着纠了起来连忙上前安慰,“不遇啊,你先别伤心。待秦王回来你再跟她好好说……你功夫这么好连一些源力修士都不是你的对手,陛下跟朝中大臣们都看在眼里,定不会埋没了你去!”
    “阿耶,我没事。”程不遇强自笑了笑,想让自己爹爹放心,又转头对程沁道:“阿娘,我有事需进宫一趟,就先走了。”
    “不遇,切莫冲动!”程沁听他说要进宫连忙站起来劝阻。
    “阿娘不要担心,此事依了《大周律》,又是陛下、君上的决定,儿子岂敢乱来。”程不遇话音刚落,便见王府的侍卫急匆匆走了进来。
    “少君,陛下召见!”
    程不遇深深呼吸了两口,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走吧。”
    “不遇,此事面圣之时切莫再提!”程沁追出来嘱咐。
    “阿娘宽心,儿子不敢提。”
    是不敢提,不是不会提。
    程沁叹了口气,拉着满眼担忧的徐偃进了屋。
    “不遇好强,不知是福是祸啊。”
    大周虽以女子为尊,但自立国以来对男子却十分宽厚。不仅允许他们读书识字,甚至还允许其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只不过男子参加科举、为官均有诸多限制,文科不允许已婚男子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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