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他不碰我
苏瑾回到寝殿后只匆匆着人打了水,接着便将殿门关上,一个人浸在浴桶里一遍又一遍地擦洗自己身子。她擦洗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私处,也不知齐烨在她体内究竟射入了多少,每回她感觉已经清洗干净时,没过不久,小穴便会瑟缩着蠕动起来,然后一汩白浊就涌出了体外。
“芸檀。”苏瑾头靠在浴桶边沿,朝门外喊了一声。
芸檀听着苏瑾有气无力的声音,心中紧张,忍不住便贴着门询问,“娘娘,让奴婢进来伺候吧,好不好?”
苏瑾摇了摇头,用手揩去自己眼角的泪,“芸檀,你去哀家枕头下面那个妆匣看看,里面的药还有没有剩余?”
“若是没了,明日清早,你便去太医署一趟,把周太医叫来。”
“是,奴婢这就去。”
门后脚步声渐行渐远时,苏瑾从浴桶里出来,她扯过一件外袍套在身上,接着继续吩咐,“来人,换水。”
浴桶里换上新的水后,苏瑾便将自己整个人沉进了水里,她双手环膝,面色平稳,像是在享受这种徘徊生死一线的感觉。
“娘娘,奴婢去看了,那里面只剩一粒了。娘娘现下可要用?”
芸檀的声音再度响起时,苏瑾已不知在水里沉落又浮起了第几回,她用手背拂了拂面上的水珠,又轻拍了下自己的脸蛋,然后才抬脚跨了出去。
“娘娘?”门忽而被人由内打开,芸檀猝不及防,只怔怔地朝苏瑾摊开了手心,手心上,是被包裹着的药丸。
苏瑾捡拾起这枚药丸,仰头吞了进去。
“娘娘,这是什么药?您......”芸檀担忧地一直望着苏瑾。
苏瑾见四周宫人离得很远,索性小声对芸檀解了疑惑,“避孕的药物。”
芸檀一窒,眼神直白流露出惊诧。今夜,竟不是她的小姐第一回被摄政王侵犯么?是啊,她怎么这么傻,小姐要去向摄政王讨教,又何须次次低调前往,甚至每回皆是与那人单独相处?
从前苏瑾间或的感叹,说芸檀性子急,没长大,这些,芸檀就没真正往心里放,她总觉得自家小姐性子已然那般沉稳了,她跳脱些,许能给苏瑾带来欢快。
“小姐,芸檀明白了,芸檀会成长起来的。”
苏瑾眼眸闪了闪,没去挑芸檀那错误的称呼,只是极轻地应了一声,“好。”
这一夜,苏瑾睡得很不好,半夜里她甚至惊醒了一回。
醒来后的苏瑾明显感觉自己私处有什么在向外淌,她下意识以为自己还是没清洗干净,可当她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时,她才恍然惊觉,自己是来了月事了。
月事......苏瑾的手缓缓揪住了身下的被褥,她咬着牙,有些不解往昔来月事从未疼过的自己,缘何这次会疼得这样厉害。
疼痛席卷了苏瑾所有感官,她不由蜷缩起身子,靠在了墙面。
就这般枯坐了后半夜的苏瑾,在次日晨曦映照下,脸色越发苍白。芸檀进来时,一看到苏瑾这副模样,当即快步上前,“娘娘?这是怎么了?”
“周太医,对,奴婢这就去把周太医寻来,娘娘您等着,奴婢,奴婢很快就会来!”
芸檀走得太快,苏瑾来不及阻止,她索性唤来另一个婢女,着她准备好衣物。
等苏瑾将自己重新打理好时,芸檀已经引着周太医到了殿门外,“娘娘,周太医来了。”
“进来吧。”
周太医上前为苏瑾把脉,他眉头始终紧锁,芸檀看着心急,又将其他宫人挥退,“周太医,我家娘娘身子怎么了?”
“太后娘娘气血有亏,心中又多郁结,虽不算大毛病,但若长久以往,也是不好的。还望娘娘平日里多注重下身子。微臣暂且开几幅药,还得辛苦芸檀姑娘照着药方去煎。”
芸檀接过药方,心知这周太医是有话想单独同苏瑾说,于是也不再多留。
殿里只剩二人后,周太医复又叹了口气,“微臣先前说过,那药不能多吃,对身子不好。娘娘可曾把微臣这话放在心里?”
苏瑾不语,周太医倒也不多谈,只从医箱里取出一盒膏药递给苏瑾,“这药,娘娘或许用得上。”
怕苏瑾不知药的用途,周太医又补充了一句,“此药对消肿,散疼有奇效。”
“他让你给的?”
“他”是谁,显而易见,周太医索性大方点头应了。
苏瑾接过膏药,脸上渐渐漫开了嘲弄的笑意,她对着周太医开口道,“哀家如今知道了,那药吃了确实不好,不然,哀家昨夜怎会疼成那般?”
“周太医医术高明,不妨试着研究下,是否有吃了于身子无损的药?”
周太医顿了顿,“其实微臣先前给娘娘开的,已经极力将损害减轻了。”
“哦?是吗?”
女子淡淡的反问听在耳里,凭白让周太医擦了擦脸上的虚汗,“许是娘娘身子娇弱,所以还是有些承受不了。微臣,微臣这就再去研制,定能制出让娘娘满意的药。”
“说到底,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他不再碰我,呵。”
苏瑾近乎呓语的一句话让周太医猛地跪在了地上,他不想知道太多这些宫廷秽闻,可偏偏这两个主子,都找上了他。
“周太医这是怕什么?还没人要你的脑袋呢,慌成这样。”
“微臣,微臣......”
“行啦,你出去吧。”
听到自己能够出去了,周太医如蒙大赦,走得仓惶,险些连自个的医箱都忘了带。
芸檀煎好药踏进殿时正好与匆匆离去的周太医撞上,看到周太医这副受了大惊吓的模样,她不由咕哝了一声,“至于嘛?看个诊罢了。”
抬眸望见上方的苏瑾似在发呆,芸檀凑上前,轻声唤道,“娘娘?”
“药剪好了就呈上来吧。”
“还有些烫,娘娘您小心着些。”
苏瑾静静地喝着药,末了开口,“芸檀,哀家不过是来了月事了,你不用这般担惊受怕的。”
“月事?可是娘娘您从前从来不会......”
苏瑾轻轻晃了晃脑袋,芸檀于是住了嘴不再去问。
殿外忽的响起此起彼伏的“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主仆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而后芸檀将药碗收拾好,朝齐宏行了个礼,接着便退下了。
“姨母,您身子怎么了?朕一下朝便听德喜说您身子不适。”
“一点小毛病,宏儿无须牵挂。”
齐宏上前,坐在苏瑾身旁,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苏瑾,后摇了摇脑袋,“什么小毛病能让姨母脸色这般惨白?”
“太医署这些老东西,真是越发不着调了,朕定得好好罚罚他们才是!”
苏瑾失笑,“宏儿越发有天子威仪了。”
齐宏扯了扯苏瑾袖口,“因为宏儿要努力长大,然后以后好好保护姨母啊。”
苏瑾垂眸望了眼自己袖口,心道不管怎么样变化,齐宏在自己跟前,还是个孩子心性。
“哀家是昨夜没睡好,所以脸色才不大好,你也别怪那些太医了。”
“那姨母缘何没睡好?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苏瑾看向殿外,听着风刮树叶的潇潇声,后不觉抬手扶了扶额,“许是前些时日下的雨太多,致使哀家心中烦闷吧。”
“对了,宏儿,你之前让哀家帮忙挑选贵女,哀家思来想去,觉得太傅之女最为匹配......”苏瑾话到一半,见齐宏连连摆手,不由一顿,“怎么了?”
“姨母,为王叔赐婚一事,还是暂且作罢吧。”
“嗯?”
“王叔操劳政事,道是怕让贵女入了门便会守起活寡,于是便拒绝了。王叔说,他如今并不想成亲,待得朕亲政后,他才会考虑婚事。”
齐宏话罢,见苏瑾脸色不太对,于是继续开口,“其实朕也觉得这样实在太过委屈王叔了,不过王叔执拗,朕也不好再劝。”
苏瑾有些想笑,齐烨闹腾来闹腾去的,当真是恣意。
“前头姨母说心中烦闷,正好,行围之日快到了,姨母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放松一把。”
苏瑾用食指轻轻扣了扣齐宏的额头,笑道,“哀家的宏儿真会心疼人。”
“宏儿不心疼姨母,那还心疼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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