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时也没打算为白鸾说几句话。
    因为他知道他的母亲并不是白鸾的对手。
    不然她是不会跑去祁氏集团，在他的办公室里骂了白鸾很久，只要求他离婚。
    祁宏朗对白鸾的态度在祁商言的意料之外。
    当初他为了简姜姜必须要娶白鸾的时候，祁宏朗的意思不是很明朗。
    后来白鸾到了他身边，祁宏朗也没有表过什么态。
    但今天看起来，祁宏朗对白鸾的态度竟然算是好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
    祁商言不会留在这边过夜，他带着白鸾走了。
    祁宏朗站在客厅里，望着外头的路灯好一会，才转身上楼。
    钟毅看了看司靑阴沉的脸，没有多嘴。
    今天该是团圆的一年，但祁宏朗和司靑却在两个房间睡了。
    -
    祁商言他们回去帝豪龙苑的时候，才刚刚过十点。
    他们快八点钟的时候，才从这边出发。
    佣人们也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还闹哄哄的。
    祁商言的车在大门前停了会，他忽然转头看着白鸾说道，“带你出去兜兜风？”
    白鸾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才转过头看着祁商言用力的点了点头。
    祁商言看着她这样的反应，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不是有车吗，还这么喜欢兜风？”
    “我喜欢你带着我兜风。”白鸾声音很缓慢。
    祁商言没开车灯，他偏头看白鸾的时候，只能看到白鸾明亮的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安静的开了一会车，才忽然道，“有时间我就带你兜风。”
    “好。”白鸾软软的应了一声。
    祁商言眉眼顿了顿，蓦然说道，“亲我。”
    身旁的女人乖巧的凑了上来，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有点不解渴。
    祁商言皱起了眉头。
    他在前头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长臂一伸，把副驾驶的白鸾揽了过来。
    看不清脸，倒是平添几分让人心痒的神秘感。
    祁商言最后意犹未尽的放开了白鸾，望着黑暗中她的小脸，低哑着声音说道，“你给我下蛊了吗？”
    “狐狸精。”
    他低低笑了一下。
    白鸾乖乖的坐在副驾驶望着他。
    祁商言的心情非常好。
    他重新开了一会车，把车看到了郊外的风景区。
    天气暖和的时候，这边多的是看风景的人。
    但在这个寒冬腊月，广阔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祁商言握住了白鸾温凉的小手。
    看着前方的风景缓慢说道，“这是我们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说以后。
    祁商言不是突然来了心思要带着白鸾出来兜风，只是他回去帝豪龙苑的时候，看着那些佣人们笑的那么开心。
    索性将他们开心的时间延长一些，这才带着白鸾又开车出来了。
    路程挺远的，在回去的时候时间就差不多了。
    这个季节的风景真没什么好看的，人也在外面站不住。
    他带着白鸾在车里又呆了会，就返程了。
    佣人们果真都收拾好了，帝豪龙苑里除了张妈布置的那些新年的东西，好像又回到了以往的样子。
    他今天没有去书房，是直接回了房间的。
    洗过澡后，祁商言忽而坐在沙发上顿住了。
    他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白鸾。
    可他们才刚刚分开，他十几分钟前还见过她。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很快又释怀了。
    白鸾是个狐狸精。
    道行深厚的狐狸精。
    他不知不觉得就着了她的道了。
    祁商言擦了擦头发，唇边勾起了一抹无奈的轻笑。
    -
    白鸾坐在阳台上，怀里抱着相框。
    她就这样在寒风呼啸中坐了一整夜。
    白昼亮起的时候，才回了房间。
    祁商言早上起床的时间是固定的，他打开房门，看到了外面的白鸾，心情好像忽然就很愉快。
    “起这么早？” 祁商言先开了口。
    白鸾眉眼弯弯，“我想你了。”
    早上的祁商言很清醒，他的身体也很清醒。
    听到白鸾这么说，他的脚步一顿，一双黑眸落在白鸾脸上不动了。
    “大早上就想勾引我？”
    祁商言灼热的呼吸落在白鸾头顶。
    白鸾还是那温柔又缱绻的目光望着他。
    祁商言眸色一深，推开房间的门，拉着白鸾进去了。
    张妈刚上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瞪大了眼睛，心里很复杂。
    -
    房门被祁商言顺手关上，白鸾被压在了墙上。
    祁商言心里着了火，从心脏开始蔓延，好像全身都被点燃了。
    他修长的手指游走在白鸾身上。
    “叩叩——”
    祁商言好似马上就要找到灭火的办法时，房门被敲响了。
    他放开白鸾时，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白鸾的浅灰色的毛衣不知道为什么在地上，她大片皙白的皮肤落在祁商言眼底。
    让祁商言开口的声音都冷了下来。
    “怎么？”
    门外传来张妈的声音。
    “商言，夫人打来的电话找你。”
    祁商言蹙了蹙眉，呼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默默穿好衣服的白鸾，打开了房门。
    张妈把她的手机递了过来。
    没往房间里看。
    她也不是很懂，怎么司靑找祁商言的电话还打到她这里来了。
    “商言。”司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祁商言低低应了一声，“嗯。”
    司靑昨晚和祁宏朗分房睡的，她理所当然的把这件事怪罪到了白鸾的头上。
    要不是白鸾来了祁家老宅，让她很不痛快，那她也不能惹了祁宏朗生气。
    所以她一大早，就打算提醒祁商言和白鸾离婚的事情。
    “商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昨天怎么能把那个女人带回来？她因为什么嫁给你，你不清楚吗？”
    “她是能到我们祁家吃年夜饭的人吗？”
    祁商言低沉的眉眼在白鸾脸上落了一瞬。
    他拿下了手机，低声道，“先去吃饭。”
    “我等你。”白鸾的温柔看着他的目光没有变化。
    祁商言顿了顿，再次拿起手机的时候，眉头皱的更紧。
    司靑不依不挠。
    “商言， 你自己说，你昨天带她回来合不合规矩？”
    “我和她结婚了。”祁商言冷声开了口。
    司靑的脸色蓦然一顿，旋即更加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