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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不可避免地要绕远路,原本就要花个七八天才能到玉门关,这样一耽搁,得多花差点一倍的时间。
    十天后,他们到达了离玉门关最近的一座城池,肃州。
    此城距玉门关六七十里地,如果不绕路,全力赶路,马车一天就能到达玉门关,当天出关。
    但小心谨慎的薛平贵没直接去玉门关,而是乔装打扮带着许殊和月娘进了肃州城。
    肃州城是边关城池,里面充满了异域风情,路上的汉人和高鼻梁具有异域风情的人各占了一半,街上所卖的东西也充满了异域特色。
    不过他们无心欣赏。将许殊和月娘送进客栈后,薛平贵便独自出去打探消息了。
    他一走,月娘松了口气,撑着下巴望着许殊说:“再过去就要出关了吧,夫人,你真打算跟他回西凉啊?”
    许殊瞥了她一眼:“想什么呢?安心养你的胎便是。”
    月娘打了个哈欠:“话是这样说,但奴家很不安啊。咱们俩要是跟他出了关,想自己回来就难了。”
    “知道了,你这些日子也累了,安心休息去吧,我等老爷。”许殊还是没给月娘一个准话。真正的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安稳。
    怀孕之后,本来就容易疲惫,月娘这阵子跟着奔波,累得不轻,听许殊这么一说,便回房休息了。
    许殊又等了一会儿,薛平贵一脸阴沉地回来了。
    许殊连忙站了起来,关切地问道:“打探得怎么样了?朝廷可有缉拿我们?”
    薛平贵将帽子放在桌上,吐了一口气道:“倒是没贴告示捉拿咱们,不过肃州城里多了许多外地人,他们虽穿上了西域各族的衣服,打扮得像是行商,不过他们走路的姿势,还有别在腰上的大刀,都说明这些人是练家子,很可能是朝廷派来的。”
    “这么多人吗?那,他们这么到处搜查,会不会很快发现咱们?”许殊担忧地问。
    薛平贵轻轻摇头:“不用担心,这家客栈是西凉族人开的,若他们找上门,老板会将咱们藏起来。”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小二的敲门声:“客人,我们掌柜的邀你们去参观参观酒窖!”
    听到这话,薛平贵立即站了起来,抓住许殊,着急地说:“走,叫上月娘,将咱们的东西都带上。”
    “哦,好。”许殊没多问,去隔壁叫了月娘。
    三人随店小二到了客栈后院,然后他推开一堵墙,露出一个幽深的楼梯,小二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
    月娘有些害怕,紧紧抓住许殊的手,往她身边靠。
    许殊轻声说:“别怕,走吧!”
    两人跟在薛平贵的身后,踏下楼梯,等走到地窖,上面的那堵墙刷地一下关上了。小二举着一盏灯,笑呵呵地将他们请进去:“几位贵客今儿运气好,碰上咱们掌柜的高兴,让小的带你们参观酒窖。这可是我们掌柜家好几代酿的酒,都在这里了。”
    许殊闻到了一股酒香,转过弯就看到了一个个酒坛有序地陈列在地下室,粗粗一数,有数百个坛子。
    好家伙,不愧是酒窖。不过许殊脑子很清醒,小二根本不是带他们参观什么酒窖的,而是将他们藏起来。薛平贵所说的朝廷的人,应该查到这间客栈来了。
    果然,过了一刻钟左右,上方的那堵墙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紧接着一个胖乎乎手戴绿翡翠的男人下来:“参观完了吧,送贵客一坛酒!”
    小二让薛平贵挑了一坛酒,然后顺理成章地将他们“请”出了地窖,估计是来搜查的人走了。
    啧啧,原来这家客栈是西凉在肃州城的据点之一。掌柜的跟小二为了瞒过她和月娘,可谓是煞费苦心,殊不知薛平贵早将他们的底漏了。
    许殊故作不知,老老实实地回了客房。
    接下来两日,薛平贵也不说走的事,他们就暂时在这间客栈住了下来,只是每天薛平贵都会乔装打扮出去一两趟。
    回来后,许殊问他,他也只是说朝廷的人马还在搜查,现在不宜出城。
    如此到了第三天,薛平贵这日清早用过早膳后又出门了,直到傍晚才回来。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人,与他并排着走的是一个长相艳丽,满脸骄矜之气的女子,后面还跟着几个气势极强,都带着武器的人。
    许殊马上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但她故作不知,仿佛眼里只有薛平贵,上前抓住薛平贵的手焦急地说:“平贵,你总算回来了。这次怎么去这么久,可担心死我了!”
    薛平贵正想安抚许殊两句,忽地察觉到了一侧代战身上传来的不悦冷凝气息。
    他心里一凛,不着痕迹地撇开了许殊的手,咳了一声道:“咱们回房说。”
    代战斜了许殊一眼,反客为主,越过许殊,大步走进了客房。
    许殊侧头,不解地看向薛平贵,似乎在等着他解释。
    薛平贵一个头两个大,代战乃是金枝玉叶,骄傲自我,哪怕上次已经答应了他接纳宝钏,心里也是不舒服的,这会儿定然要耍脾气。
    当着许殊的面,他也不好多说,只能推了一把许殊:“进屋说。”
    三人进了屋,关上门后,代战双手抱臂,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许殊,似是看哪哪都不满意:“你就是王宝钏?”
    许殊拧着眉:“没错,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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