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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是乐了,等事后,姚品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有多累。对她来说有些过于夸张的姿势坚持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些,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一觉醒来后,她就遭了罪。
腰酸背痛,总觉得全身跟散了架一样沉重。
本来姚品娴是打算一早早早起了进宫去的,她掐指算准了今日靖王妃会入宫,她是有话要和靖王妃说,故而想去慈宁宫找靖王妃的。
不过,计划暂时搁浅,姚品娴没有早早入宫,而是又在床上多赖了一个时辰,直到到了巳时正,她才准备妥当出发往宫里去。
正如姚品娴所猜测的那样,她到慈宁宫时,靖王妃果然也在。今日是齐寿休息日,不必上课,姚品娴就知道靖王妃定会在这日领齐寿入宫来给太后请安。
靖王妃看到姚品娴,依旧没有好脸。齐寿却很乖,看到了魏王叔叔家的婶娘,他忙起身行礼。
如今已是开始正经念书的人了,齐寿比从前懂事许多。
姚品娴不吝赞赏之词,夸了齐寿好几句。直到夸得齐寿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直往太后怀里躲,姚品娴这才笑眯眯收了口。
靖王妃却一直瞪着姚品娴,不知道她今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如此这般向她儿子献殷勤,肯定非奸即盗。
姚品娴却并不在意此刻靖王妃的敌视目光,她反倒笑意盈盈对上去。
靖王妃见状一愣,继而朝上位太后老人家那里看了眼,但见太后老人家此刻正朝她二人望来,靖王妃便也立即转怒为笑。
太后并不愿看到她二人吵闹,这魏王妃今日如此这般,肯定是故意做戏给老人家看的。她好深的心机啊,险些就又上她当了。
二人对视笑了会儿后,靖王妃反客为主,主动和姚品娴说话。
“弟妹近来可好?”上回她二人在这里把太后惹怒了,靖王妃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一来是真怕在太后这里失了宠,二也是怕真把老人家气着了。所以,哪怕是二人再不对付,顾及着太后,她也得昧着良心关心坐在她对面的那人几句。
靖王妃是做戏给人看的,姚品娴却是有意求和。所以,她废话也不多言,只邀靖王妃去外面单独说话。
“祖母这会儿有齐寿陪着就行了,王嫂不如与我一起去外面走走吧?”姚品娴主动邀请。
二人斗了多年,彼此在对方心中,都不算是善类。所以,姚品娴的这番话,靖王妃是心存戒备的。
但若这会儿不是当着太后的面,她大可说什么都行。可偏是当着太后面的,她不能让太后觉得她不如魏王妃大度。
故而靖王妃心中认真思量一番后,便咬牙应了下来。
“好啊。”说罢她已率先起身,“你我二人许久不曾一起好好说说话了,既今日你有这个兴致,我这个做嫂嫂的,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
太后却觉得她二人这架势怕是要去干架,于是沉着脸敲打:“你二人一处逛逛好好说话是可以的,但若是叫哀家知道你二人又争又吵,告诉你们,哀家可不轻饶。”
“是,孙儿遵旨。”二人异口同声。
如此,太后这才松了脸,高兴笑起来:“如此便好。”
姚品娴也不是真要喊靖王妃出去逛的,她不过是有话想单独和她说。如今天气热,又近正午,她是疯了才会邀靖王妃去大太阳底下曝晒。
她怕热怕晒,靖王妃亦是如此。所以,出了太后正殿的门后,二人不约而同往右边的回廊方向去。
姚品娴抓紧机会,边走边和她说:“你我争了这些年,不但一直没争出个高低胜负来,还徒惹得许多人担心。所以,不如我们讲和吧?”
靖王妃其实也有这个意思,只不过碍于脸面,她一直难以先启齿罢了。
这次和王爷大吵一场跑回娘家后,祖母和母亲皆数落了她好一顿。后来她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其实她和魏王妃并没什么深仇大怨。
争来争去,不过就是争脸面,争身为儿媳、孙媳在皇家的地位。争谁更得太后宠,谁更得皇后看重。
就算争赢了,又怎样呢?她们又不是太子妃,更不是东宫姬妾,需要为着什么利益和前程一直不停往上爬。她们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就已经是最好的了。而未来,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靖王妃虽然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但她却做不到姚品娴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若是姚品娴说和解,她就和解,那和她听她的话有何区别?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太后不在眼前,靖王妃说话舒服放肆多了,“还有啊,你最好告诉我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姚品娴也不意外,笑着道:“就知道你没这么好说话。”她说,“那就实话告诉你吧,一来是我想开了,觉得你我之间斗来斗去很没意思。二则,我知道祖母老人家希望我们和和睦睦的,我想如她所愿。最后便是,不想二位王爷在忙政务之余,还要分心来操心你我间的关系。”
靖王妃轻哼一声,倒是信了她的理由,不过,她还是做不到立马和她握手言和。
都别扭了那么多年,总不能即刻就姐妹情深吧?总得一步步来。
“行吧,你说的这些,我记住了,你让我考虑考虑吧。”靖王妃抿抿嘴,挺傲娇的。
姚品娴又退了一步:“为表诚意,这次宫里举办的赏荷宴,我不会在皇后面前表现。至于你怎么做,我不管。好了,我言尽于此,你爱听不听。”说完后,姚品娴转身就往回走,也不再理靖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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