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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那个包袱原是我的, 却到了你手里。”
    带了点责怪的意味, 这责怪里,又有些无奈。
    看在赵小帅眨一下眼都酥进骨头里的份上, 楚含慈心里积压的不快早在昨晚与他翻云覆雨时消却。
    “嗯?”赵存风捏她的下巴,“你什么意思?”
    “没听懂吗?那包袱原是我的。”楚含慈看了看他,伸手掐他的面颊。
    嫩嫩的,仿佛能挤出水来。
    楚含慈忍不住又掐了一下。
    赵存风忽蹙了眉, 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情境。
    难不成这包袱,是女孩从那村长家逃婚出来时急忙中顺的?
    女孩也知晓那块布的玄机……
    怪不得,好好的一个宝贝那李麻子不收好,会任它落在墙外面,原来“墙外长包袱”这个情节,最重要的参与者和制造者,是他的小姑娘。
    书中却一字未提。
    也因为此,赵存风不受控制地思及了一番那日女孩被卖到李麻子家,再经历艰险逃婚的境遇,心口隐隐扯了扯。
    赵存风将楚含慈搂进怀里,“原来,我才是那个贼啊。”
    楚含慈:“嗯。”
    赵存风拍拍她的后脑勺,扯唇,“那天发现包袱不见了,有没有很生气?”
    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姑娘挺倒霉,不管是书里,还是他穿过来了,中间都有包袱被别人顺走这一出。
    “有。”楚含慈掐了一下赵存风的腰,力度不轻。
    男人不觉得疼,却觉得痒,按住她的小手,“咱们换个别的惩罚好不好?”
    “惩罚?”楚含慈没反应过来。
    “对啊,谁叫我顺了你的包袱。”赵存风笑道。
    他也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跟他同乘那两个多月,她那双眼睛时不时就会长在他包袱上,他当时只是以为她或许猜到包袱里有宝贝,也想要宝贝,未曾想过着宝贝本就是她的。
    男人往小姑娘额心亲了一口,声音宠溺:“想怎么罚我,随便你好不好。”
    “……”楚含慈看他,“我没这么小气。”
    “可我小气。”赵存风蹭了她一下,“赵小帅竟然敢顺小楚楚的包袱,得重重的罚。”
    顿时,楚含慈唇角扯了起来,成功被男人弄得想笑。
    “我媳妇笑起来真好看。”赵存风吻她的脸。
    吻完,小番茄又挂到女孩脸上。
    “你的头,还疼吗?”楚含慈怎么舍得罚他,多看看他的脸,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而且,当初是他救了她和她的护卫,后来她也拿回了布,算清了。
    “还有点。”赵存风按按额角,撒娇一般,“还需要揉揉。”
    “……”
    楚含慈又帮他揉,揉着揉着,赵存风就含住了她的唇。
    男人像是在褪自己的衣裳,哑着声,“媳妇,我用肉偿可以吗?”
    “……”
    楚含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头往后缩,抵开他的肩,“别。”
    她又不是禽.兽,他才刚昏迷苏醒过来。
    “先把身子养好。”楚含慈将他半褪的衣裳理回去,似有些不敢看他,面颊韫红,毋庸置疑地吐出一声:“乖。”
    赵存风:“……”
    -
    关于那块布,楚含慈却没再提起,他让赵存风躺好,让夏朗端了药进来。
    楚含慈一口一口给他喂药时,是男人主动提起:“你知道襄陵墓吗?”
    楚含慈喂药的手一顿。
    她抬眸看赵存风,男人似开诚布公的神色,也似开门见山,又道:“那块布上有幅画对不对?”
    楚含慈没回答他。
    赵存风愿意什么都说开,并不代表她也愿意。
    即便和赵存风有了肌肤之亲,楚含慈心里也还有道门。
    “喂?”男人似在无语,捏她的脸,“小没良心的,你不会是不信任我吧?”
    楚含慈淡淡:“嗯。”
    “……”
    楚含慈将一勺药塞进他嘴里,“你娶我,不就是为了那块布吗。”
    “可那块布,是我的。”楚含慈小脸挂着你想都别想的表情。
    “……”
    赵存风觉得自己好生冤枉,也好生憋屈,那块布他是挺稀罕,可自得了那块布,他时时会拿出来看,早就将布上的画复刻了一遍在脑海里,只差亲自去襄陵墓这临门一脚。
    所以,那块布能否再找回来,无关紧要,他娶她,完全只是出于私心。
    私心不是欲布,而是欲她这个人。
    可男人不说这些,像是赌气一般,他抽了抽嘴角,道:“可娘子的,就是夫君的。”
    “谁说的?”楚含慈却半点不想开玩笑的意思,神色认真。
    赵存风眉骨发了一下疼,“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你都把老子睡了!连块布都不愿意跟我分享?
    “理所当然?”楚含慈三观与赵存风产生了点偏颇,她声音微冷,“哪有这种道理。”
    “……”
    “有。”
    “我的,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赵存风弹了弹她的脑门,“除非,”
    “你不爱我。”控诉一般地说。
    “……”
    楚含慈微抿住唇,觉得赵存风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可“爱”这样的字眼冒出来,让人心头稀里糊涂产生一团火,灼在身上,晕得她面颊也发了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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