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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若凝在门外站了许久,可屋里还是一丝动静都没有。
    她脚都站麻了,心里烦闷,靠着窗外直接坐到了地上。
    光色柔和,言若凝也渐渐来了困意,她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不知不觉间,就那样靠在窗下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怖的梦。梦见自己去到了原作的结局中,言若云设计害她,将她推下了孽摇頵羝山,在岩浆中活活烧死,魂飞魄散。
    画面一转,她看到七皇子手里持着上古圣器青云剑,生生刺进了白落寒的胸膛。他心口的血流了一地,染红了魔界后山的那一整片白色牡丹花,元神一点点散尽。
    言若凝望着地面仅剩的血渍,脑子里突然间想起,多年前的某一日,她仿佛对一个人说过:“牡丹天姿国色,雍容华贵,用来赞谓心爱的女子,难道不是更好么?”
    ……
    “白落寒!”
    噩梦与现实重合,她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后背和额头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白落寒会死么?
    不,他不会死的!他说过,没有人能要的了他的命。
    言若凝张了张嘴,轻轻为自己顺气,擦了擦额角流下的冷汗。
    她抬过眼眸,瞧见方才梦中的那个人,眼下正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
    白落寒蹲下身,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低声问了句:“菀菀,你怎么了?”
    “白落寒……”
    言若凝怔怔的看着他,握住了他的那只手,感受到了真实的温热。
    “菀菀?”
    菀菀……言若凝迷糊地眨了眨眼。那个梦境中,似乎他在闭眼前,嘴型所说的,就是这两个字。
    她想到幽都的时候,梦无影昏倒前说的那些话,他说,白落寒一直都喜欢她。他最后会落得那个下场,也是因为她。
    若按照梦无影所言,那么白落寒到死,都还念着的是自己么?
    言若凝心下一抽,眼中泛酸,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白落寒眼眸闪了闪,一只手僵在了半空,也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
    “你没死。你还没死。”
    “你没死。”
    言若凝嘶哑着声一遍遍重复这一句,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白落寒垂下眼睫,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微微笑道:“我怎么会死?”
    言若凝摇了摇头,一滴滴眼泪掉了出来:“你千万别死。别死……”
    “不会的。我都还没娶你,怎么会死。”
    白落寒轻轻抚着她的背,开口,声音有些沉哑,“你方才做梦,梦到我了?”
    血染牡丹的场景,是那样的真实,仿佛就是曾经真真切切所发生过的,真的令她险些窒息。若真在将来某一日发生,她要怎么做呢,要怎么面对白落寒呢。
    “白落寒,我不要你死……”
    “你不能死。”
    言若凝闭上双眼,泪珠还在一滴滴掉落。
    原来,她这么怕他出事。
    白落寒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沉着声又道:“我无事,别被一个梦吓着了。”
    言若凝睁开眼,视线清晰了一些,好像这一刻才惊觉刚刚只是做梦,梦里的东西是虚假的。
    对啊,他怎么会死,他不是说,没有人可以要的了他的命吗?那七皇子……怎么会杀得了他。
    她幡然清醒过来,应激性地推开了白落寒。
    白落寒怔了一下,才缓缓站起身,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我……”言若凝擦了擦脸上的泪,轻轻摇着头,“我没……没有梦到你。”
    白落寒没有要追问她什么的意思,片刻后,应了句“好。”
    言若凝见他此刻这般平淡的模样,心里不禁苦笑。说起来,他最后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她又如何管得了。她是他什么人呢?她自己以后会发生什么,她尚且不知道,又哪里还有闲情管他会不会死。
    自己这副模样,当真是失了平日里的沉静。
    她宽慰自己:一定是因为白落寒帮了她几次,她很感激他,所以才会这么不希望他死,并无其他意思。
    应该是这样的。
    言若凝如此想着,心也就平静下来了。
    “我……”她低下头不敢再去看白落寒,“我去看看心濯姐。”
    她走了两步,心头猛然间一滞,不知缘由的刺痛了一下,腿脚也瞬间迈不开了。
    想着梦里的那番场景,眼底再一次噙出了泪珠来。
    言若凝转过头,瞧着定在原地的白落寒,开口轻轻喊了一声:“白落寒。”
    她轻声说:“你以后……不要轻易得罪人了。也不要随便杀谁。不管是为了谁。”
    “若是他们,以后都想要报复你,都与你站在对立面,你……你要怎么办……”
    白落寒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就这样吧。”
    她抿紧唇,强行的笑容里只有苦意。此话说完,忙转过身,逃窜似的跑出了这个地方。
    “笨死了!”言若凝边跑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缓下脚步来,脑子再一次清晰了起来,心里暗恼:自己方才是在做什么呢?说什么胡话?
    白落寒他要做什么,要对别人如何,需得她多嘴?而且她又有什么资格管他。
    言若凝,你八成是个傻子。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句,静下来平呼了几口气,往着这右侧冷心濯待的地方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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