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0页

      阿洛闻声走上前,清一道长含笑打量着她,片刻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平安符,交到了她的手上。
    与清一道长的接触很短暂,话也没说几句。阿洛却感受到一种面对风雨不动如山的豁达与从容,这种感觉她在闻人瑾身上也体会过。
    简单见过后,闻人瑾便说要单独与师父说些话,阿洛从屋中出来,抬手叫住了那个小道士。
    “小道士,你跟我说说你闻人师兄怎么样?”
    屋外,小道士给阿洛讲述着那些年闻人瑾的事迹。
    屋内,闻人瑾跪在师父面前,垂首道:“师父,能否请您给徒儿再算一次命格?”
    清一道长眼底是看透一切的了然:“子瑜,你怕她是你的劫数,怕你命格未改?”
    闻人瑾闭了闭眼,白皙清俊的脸上早已不见了一贯的从容,他语气沉重:“是,师父。我无法……失去她。”
    清一道长看着眼前患得患失的徒弟,眼中滑过一丝欣慰,温和地说:“我曾说你命中有劫,但任何劫数皆有一线天机可解。她就是你的天机,你的命格已改,未来如何为师也看不清了。”
    闻人瑾从屋内步出,便听小师弟正给阿洛讲他十三岁那年去山下给人做法事,回来却被一个小姑娘拦着非要嫁他的事。
    见他出现,两人吓了一跳,小道士忙溜之大吉,阿洛双手叉腰瞪闻人瑾。
    “夫君,这就是你说的从不接待女客?”
    闻人瑾微笑:“那之后便是了。”
    下山,阿洛犹在气愤中,理所应当地要求:“这回我不走了,你得背我。”
    闻人瑾温柔地应:“好。”
    他俯下身,将她稳稳背了起来。
    虽然吃醋,阿洛还是会担心他:“夫君这样背我,会不会摔倒?”
    “这条路我走了千万遍,哪一级石梯上有什么花纹都一清二楚,阿洛不必担心。”
    阿洛于是放下心来,她上山时累坏了,这回伏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连点颠簸都没有,不禁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山间鸟鸣阵阵,清凉的山风携来草木清香,沁人心脾。
    走着走着,背上的少女不知不觉间均匀了呼吸,闻人瑾更加放轻了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平稳。
    她那么轻,轻得好像一片柔软的叶子,又那样重,重得他每一次下脚,都变得万分慎重。
    第17章 第十七章
    为了增加旅途的趣味性,回京的路阿洛与闻人瑾换了一条道,花了比来时更久的时间,玩了个尽兴才回到京城。
    出来时是七月中旬,回去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八月末了。
    回京后不久,赵秋晨就与七皇子顾祁楼成了婚,阿洛没有参与那场婚礼,因为她突然生了病。
    刚开始,只是饭后偶尔会有些恶心反胃,阿洛以为京城夏季气候炎热,所以才没有胃口,便没放在心上。
    天气太热,为了避暑,阿洛常常拉闻人瑾去园子里的湖上划船。黄昏太阳落山之后,天色还没有暗下来,划着船停泊在树荫下,感受着清凉的湖风,别有一番滋味,若有兴致还可以偷偷下水游一圈。
    阿洛本来不会游泳,她又想解暑,就拿学凫水的借口缠闻人瑾,大半个月下来,竟然真教她学会了。
    有一日她与闻人瑾游湖,意外抓了一条鱼上来,阿洛交给厨房里炖了,那天夜里喝了鱼汤。
    结果她半夜突然醒来,直接吐出一场。
    阿洛吐完抬头一看,闻人瑾脸都白了,整个人瞧着比她还像生病的样子。
    当时她还觉得自己只是吃坏了肚子,要么就是中暑了,好不容易把闻人瑾安抚下来,没有大半夜去找大夫。可第二天早晨用膳,一看到那碗白粥,阿洛又是猛地一阵干呕,当场吐出一口酸水。
    当时她就有预感,这可能不是生病。
    果然,等到大夫过来,一摸脉便露出笑容,口中恭喜道:“世子妃这是有孕了,应该一月有余。”
    算一算时间,还是在路上怀的。
    虽然在众人眼里这是难得的喜事,不过在阿洛看来,这次怀孕就和生病没什么两样,都一样难受。
    吃什么吐什么不说,平日里只能喝点水,身边伺候的人也变得严肃起来,再不许她去湖里玩了,晚上就算贪凉踢开被子,闻人瑾都会立马惊醒起来再给她盖好。
    半个月不到阿洛就瘦了一圈,由于孕期反应太严重,赵秋晨的婚礼她给推了,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里养胎。
    听闻阿洛有孕,母亲姚氏与嫂子钟氏前来看望她,倒是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苏白薇进了太子府后,竟然也很快有了身孕,如今已经快三个月,应该七月初刚入府就怀上了。
    或许是感情得意,太子在朝堂中越发高调起来。他是名正言顺的中宫嫡子,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如今年岁渐长羽翼渐丰,身边也积聚起不少簇拥。况且前两年他在军中也立下一些功劳,今又娶了宋家女,得宋家助力,朝中威望日盛。
    然而太子表现得越强盛,皇帝便越发忌惮这个儿子。
    近来不少官员上奏请示,表示皇帝该给太子分权了,让他做一点实事,也好锻炼他的能力,给太子在民间积累声望。
    皇帝迟迟没有表态,被催得狠了,还处置了一批宋门的官员。
    虽然只是些不足轻重的小官,但这也透露出一个讯息。明眼人都看出来,皇帝再也忍不下宋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