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35页

      在行军路上,秦珏每次对面她,都是柔顺而谦卑的,犹如最忠诚最卑微的奴仆。如今他抛却了那份卑微,显露出一点真实的内里来。
    不怪其他人说他是谗言媚上,他那时的表现是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秦珏一跪,其他侍从也都跪了下来,御兽园内一时间跪倒一大片人。
    阿洛深深看他两眼,片刻后道:“起来吧,你救驾有功,孤该赏你。”话语声顿了一顿,她又道,“说一说,你想要什么。”
    秦珏微微摇头,在这所有人垂头不语的时候,他大胆地抬起眼帘,黑眸定定望着那居高临下的女帝,沉声道:“玉奴是陛下的奴仆,奴什么也不求,只希望能时时刻刻随侍在陛下身侧,奴便心满意足了。”
    阿洛微微一笑,对他道:“既如此,便如你所愿。”
    之后秦珏被要求去包扎伤口,那带领他的女帝身边的女官还给他说明了他之后的职责,大概意思是他被破格提拔成女帝的贴身侍从,不必净身便可随侍在女帝身侧,而不是像侍卫那样到点出宫。
    听着像没变多少,但其实差别还是有的。
    比如之前不允许被踏入的御书房,他现在可以跟着进去了。
    不提这边秦珏心中的惊喜,另一边一处凉亭内,康宁拉着女帝的袖子,好奇追问那位玉奴的事情。
    身为看过无数言情小说、恋爱肥宅剧的现代女性,康宁一眼就看出自家皇帝姐姐与那俊美侍卫之间的猫腻。
    其他人或许以为这就是巧合,康宁却心知肚明,今日去御兽园可不是女帝心血来潮。
    虽然与这个姐姐相处时间不长,但或许是她身为一个局外人,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满眼睛都是女帝滤镜,康宁发现其实姐姐不仅武力出众,其实她的心计也不容小觑。
    她很喜欢姐姐,这是源于对优秀女性的崇敬,况且谁能不爱漂亮姐姐呢?
    康宁天天都来蹭姐姐,虽然有时也是为了有机会能在御书房见到那位让她一见倾心的丞相大人,但她也实打实与姐姐接触了好几天。
    有一个说法是要想看透一个人,只要看一看他看的书或是笔记,文字会记录他的所思所想。
    而她从那些被姐姐处理过的奏折里,看出她在智谋方面的出众天赋。她绝不仅仅只是战神,她更是一名圣明的君主。
    此前姐姐没回来的时候,康宁总听徐相对姐姐大加推崇,说陛下一定能成为天下共主,一统诸国。
    原本还觉得太过夸张,如今她算是心服口服,这样的女帝,绝对是千古一帝!
    突然发现自家英明神武的姐姐藏着秘密,并不像她想的那样一心都是天下,康宁心情那叫一个激动。
    “姐姐,昨天我说想去御兽园,你说今天再去,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呀?”康宁贼兮兮地问。
    阿洛淡淡瞥她一眼:“小丫头,尽会胡思乱想。”
    康宁弯着眼睛,笑得神秘兮兮:“那个侍卫长得也太好看了,比阁老送来的那些世家公子画像都好看,姐姐你别说你把他放身边没别的想法。”
    阿洛不置可否,自顾自低头观赏凉亭水榭下的锦鲤。
    康宁见她不搭理自己,眼珠子一转,笑道:“要是姐姐真的没想法,不如把他给我?”
    女帝头也不抬道:“不可。”
    康宁瞪大眼瞧着她,只见女帝慢悠悠掀起眼帘,眸光平静无波,深处却藏着一点意味深长的味道:“他可不是你能招架的了的。”
    秦珏就像野犬,需要强者去驯服。
    剧情里他被打落谷底,身上傲骨被一寸寸折断,坠入人生低谷,在最黑暗的时候遇见女主,才会被她温暖,一直铭记于心。
    阿洛可不忍心让他真的遭遇那些折磨,所以现在的秦珏依然是那个自卑又自傲的人,若有人无缘无故对他好,他必定怀疑并加以利用,而不是心生感激。
    她都只能暗中引诱他,让他主动凑上来咬钩。
    更别说傻白甜康宁了,怕不是得被利用到死,被卖了还帮他数钱。
    秦珏是第二天才来当值的,即便女帝给他放了几天假,让他好生修养。
    他出门的时候,那些住在一个屋里的侍从们全都凑上来,恭喜他升迁,还有人说早就看他小子不同凡响,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兄弟。
    好像从前那些矛盾,全都一笔勾销了似得。
    秦珏也上道,他向来懂得如何与人友好相处,不认识的人见了,恐怕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
    贴身侍候女帝的第一天,从早朝开始。
    也不知朝臣们脑补了什么,这天早朝,竟然有人举荐徐相为皇夫。反正大兴都有女子为帝,丞相为夫倒也不算出格。
    而且女帝一看就是准备继续征战天下的,众臣也希望她如此,毕竟谁不想一统天下?
    到时候女帝离宫皇夫监国,也更合情合理。
    提出这个建议的官员觉得自己的想法可太妙了,正好丞相还未娶亲,虽然他有克妻命,但怎么样也比不过真龙天子的命格,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到这个提议,女帝在龙椅上沉吟许久,丢下一个留后再议便退朝了。
    徐相全程没有发言,这件事不管他什么态度,都不好站出来说话,所以一直保持着沉默。
    只是沉默中,他莫名感知到一股强烈的敌意,令他脊背生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