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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珩看她笑的狡黠,二话不说便接过来,藏进胸前衣襟内。放好后还轻拍了拍道:“翩翩放心,表哥定保管好。”
谢语岚便拿明眸睐他一眼, 娇声道:“若丢了我可不理你!”
“嗯?”赵子珩挑眉,信口道:“东西在我便在,东西若不在我便也——”
“不许你乱说话!”谢语岚急了,一手捂住他嘴, 一手拍他胳膊, 气道:“真讨厌!”
又忙转向月老像, 双手合十闭眼求告,口中念念有词道:“月下老人在上, 他方才都是胡说的,您千万莫听进耳中去, 我们定会好好保管这姻缘线,以后也会再来供奉香火, 请您莫要怪罪他的无心之言!”
她绷着小脸十分严肃认真, 赵子珩一下倒有些后悔自己语出孟浪,故而在谢语岚睁开眼睛看过来的时候,立刻也双手合十对着月老像拜了拜,作一番告罪。
谢语岚原本还要说他, 可是看他如此识相,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又瞪了他一眼,便绕过供桌出去。
赵子珩忙跟上去牵住她的手。谢语岚假意挣了两下,没挣开,也便由他去了。
两人牵着手从月老庙出来,去向那位老丈道谢告别。
老人见他们过来,从矮凳上起身,问他们:“都求好了?”
赵子珩浅笑点头,再次谢过他的指点。
一旁的谢语岚看着满树的红布条,发现布条另一端还绑着一个细竹筒,里面似塞有纸条,便好奇地问道:“老先生,这棵树是有什么说法么?这些红布条又是求什么的?”
老人抬头看了看头顶,笑道:“这是棵姻缘树,那些红布条自是求姻缘的。你们那个叫同心结,这些嘛,就叫同心愿,是那些缘分未到之人来求的。”
谢语岚明白道:“原来如此~”
赵子珩忽然指着树上的同心愿问道:“怎我看上面的同心愿还有些不同?”
谢语岚闻言也仰头细看,发现果然还有些不一样,红布条有分打结的与不打结的两种。
老人悠然应道:“确实是不同的。有的人来求,那是他心中已有意中人,所以便将红布打个结,意指其心有所属。”
谢语岚接话道:“那没打结的,想来便是心里没人,单纯来求姻缘的吧?”
老人笑着点头:“正是如此~”
说话间,忽有一垂髫孩童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牵住那老人的衣角脆生生道:“爷爷!奶奶让我喊您回去吃饭啦!”
老人摸摸孩童的头笑眯眯道:“诶,好好,爷爷这就回了。”
赵子珩与谢语岚见此便与他道别。
老人笑着点点头,待他们二人转身走出几步,又忽然叫住赵子珩道:“这位公子,关于那同心结,我这里还有一事说与你知道。”
两人停住脚步,都有些讶异的样子,赵子珩轻轻地捏了下谢语岚的手,然后松开走回去,拱手道:“老丈请讲。”
那老人捋着白须和蔼道:“我观公子面善,与那姑娘也是登对,只还未成亲吧?”
赵子珩笑了笑,道:“家中长辈已经允了,马上便要定亲了。”
老人便点头道好,又说:“那老头我便多嘴一句,待你们成亲后啊,可将那同心结压在你们小夫妻俩枕头底下,月老定会保佑你们夫妻俩比翼连枝,白头到老~”
赵子珩怔了怔,随即便笑开了,他对老人施了一礼,诚心实意道:“多谢老丈!待我二人成亲后,定再来探访。”
他们声音不大,谢语岚一直看着却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能睁着大眼睛问走回她身边的赵子珩道:“表哥,老先生跟你说什么啦?怎我见你很是开怀的样子?”
赵子珩眉目舒展,唇边噙着舒心惬意的微笑,显是心情很好。他牵起谢语岚的手,偏头对她道:“不可说。”
谢语岚柳眉一斜,红唇嘟起,不满道:“什么呀,连我也不能说?”
赵子珩便笑道:“不然老丈为何只叫了我过去?便是因这话你现在听不得。”姑娘家面皮薄,现在跟她说什么成亲、枕头底下的话她不知道还要怎么羞。
谢语岚跺脚道:“这又是何道理,凭什么你听得我却听不得?”
赵子珩便哄她道:“乖,现在说了就不灵了,以后再告诉你。”他想了下又道:“等下次我们再来这月老庙,那时便告诉你。”那时他们应已成亲了,便不怕说了。
他都这么说了,谢语岚只好闷声作罢。
两人上了马,谢语岚小脑瓜子转了转,便用闲聊的语气道:“方才听老先生说那个同心愿,我便在想,表哥若早知道了,那姻缘树上面也许就会多挂一个了吧~”
赵子珩知道她是有意揶揄自己,心中只觉好笑,便顺着她调笑道:“我方才也正想这个,若早知道了,便来挂个十个八个的,这样翩翩也许早就嫁与我了。”
“十个八个?”谢语岚吸气,“你当这是买彩呢,还能多投则中不成?!”
“保险些么,那么多人来求,只怕月老忙不过来,”他脸上满是笑意,嘴上则振振有词:“我多挂几个,兴许他老人家怜我心诚,便优先处置了?”
谢语岚听得瞠目,忍不住将头后仰靠在他肩膀处,对他皱了皱鼻子表示无语:“表哥歪理最多了!”
赵子珩放声而笑。山道上都是欢快的气息。
好一会儿他才止住笑,柔声问她道:“近午了,翩翩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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