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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予他安眠,予他幻梦,予他内心的平静,更予他梦醒后的怅然若失。
    雀鸟在笼中鸣叫了不知多久,周誉缓缓从梦中醒来,睁眼看着空荡荡的身侧,静默片刻下了床。
    从书架上拿下一个锦盒,里面放着纸张有些泛黄的画卷。
    将画卷打开,上面清楚地画着一个明艳的女子,鼻翼上有颗浅浅的小痣,浅笑着比春花还要娇艳。
    周誉的手指轻轻抚上画中人的面容,心中便有种别样的安宁。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沈菱歌和他梦中的女子越来越像了,偶尔的狡黠浅笑,都越来越像了。
    这世上竟真有这样巧的事?
    至于到底是或不是,或许很快便能知道了。
    “王爷,该上早朝了。”
    周誉关上鸟笼,淡淡地嗯了声,便有仆从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上次让你们去找的,找到了吗?”
    “已经按您的吩咐,找着了,过几日便能送过来。”
    “小心照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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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菱歌回到家刚坐下,就见春杏快步进来,“姑娘,有老爷的家书。”
    这可真是心有灵犀,她刚让云姑去送信,没想到父亲的家书就先送回来了。
    她赶紧打开,一目十行地往下看,越看神色越欢喜,春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地问了声:“姑娘如此欢喜,想必是老爷此行很顺利。”
    “爹爹说他过两日便要回来了。”沈菱歌的喜悦之情难以遮掩,父亲离开将近两个月,不仅发生了很多事,让她无措,更多也是因为想念。
    沈博简信里说,此次洽谈生意很是顺利,缩短了将近一半的时间。几日前就已在动身返程了,算着日子,应是过两日便能进京。
    “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听到春杏的声音,沈菱歌的笑才收敛了些,春杏是季氏派过来的人,她一直不信任她。
    尤其是此次父亲回来,她要与他商议分家之事,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让大房的人提前知道。
    她收起了信笺,“我有些饿了,你去瞧瞧有什么好吃的,前几日尝过那个绿豆糕便不错。”
    等把春杏支开后,她才敢把确切的消息告诉云姑。
    “姑娘,您吩咐的事,元青都查清楚了。”
    云姑的弟弟薛元青,修养了许久,终于可以走动自如了,便跟着曹管事学打理府内事宜,一些私密的事,她只有交给他们姐弟才放心。
    “如何?有眉目了吗?”
    云姑兴奋地点头,“找着人了,是大夫人娘家的表兄,您猜在哪找着的。”
    “赌坊?”
    “姑娘可真聪明,便是在赌坊内寻着的,元青扮做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去赌钱,果然将他骗上钩了,殷勤极了。”
    沈菱歌想要分家,想要让父亲看清季氏的真面目,光是拿东西这一样罪名或许还不够。
    推她入水的人是白珠,可白珠已死,死无对证,她相信父亲会信她。
    但分家这样的大事,若大伯父那边不肯分,寻来族内长辈主持,恐怕要和平解决并不容易,除非是能够找到季氏失德的证据。
    这不,前不久,云姑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后门徘徊,一打听才知道,那是季氏的表兄,姓许,也没什么行当,平日就是吃喝玩乐。
    若只是亲戚,又何至于偷偷摸摸不敢上门,她当即就觉得有问题,让元青去查,才知道季氏这几年,都在偷偷倒卖家里的东西放印子钱。
    气得她险些去找季氏对峙,难怪她的玉枕找不着,她一整匣的夜明珠也少了好几颗,原来都是被她给卖了。
    而季氏这个表兄,不仅放印子钱,还烂赌,最奇怪的是,季氏竟然还一直给他钱,想来这其中定是有些蹊跷。
    “元青做的好,这事有些危险,让他记得带着人去,若是没钱了,就来问我拿,他要扮富家公子,身上可不能没银子傍身。”
    “姑娘放心,您别看他平日不声不响,其实这小子精着呢,他和我说不缺钱,大夫人那表兄殷勤得很,巴巴地等着他没钱赌,准备放印子钱给他呢,什么话都给他套出来了。”
    沈菱歌被逗笑了,喜事连连,今日在席上受的气也都消散了。天热她也不讲究,简单用了点晚膳,便准备沐浴休息。
    等到坐着绞头发时,云姑好奇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递到了她的面前,“姑娘这是您的链子吧,怎么掉在这了。”
    沈菱歌刚想说,她今日出门没戴链子,可话还没出口,就看见了云姑掌心的那条细金链子。
    顿时又把话给收了回来,拿过链子在烛火下仔细地打量,还是想不明白,周誉送她这个做什么。
    按理来说,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送人东西,就算不是珠玉宝石也该是价值千金,这链子瞧着可能还不足金,基本没什么雕花,甚至还不如她平日赏给丫鬟们的首饰。
    难不成堂堂齐王给人送东西,就这个水准?那也难怪到这会都娶不上妻子。
    且你说这链子是手链吧,它又太细太长了,根本不是她的手腕大小,一时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戴好,该不是本要送给别人的,又顺手给了她吧。
    “之前好似没见您拿出来戴过,是新送来的吗?”
    每隔几个月,府上负责采买的管事,都会送些京内时新的衣裳首饰进来,云姑自然以为是管事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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