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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沈菱歌?”
    “是民女。”
    “沈菱歌接旨,陛下召你即刻进宫伴驾,还不快些领旨谢恩,陛下在等着呢。”
    这次来传旨的太监并不是上回来的那人,沈菱歌甚至没在周允乐身边见过他,便起了疑心。
    周允乐不是病了吗?且就算他不病,也不会突然召她进宫啊,她一个要出家的人,进宫做什么?
    为此便迟疑了半刻,那来传召的太监见她跪着没动静,不耐地皱了皱眉。
    “愣着做什么,沈菱歌还不快快接旨?”
    “民女只是好奇,陛下怎么会突然召民女进宫。”
    “真是好大的胆子,陛下想召你那是你的福分,居然还敢质疑圣旨,你是不要命了吗?”
    与传旨太监一道来的,还有宫内的侍卫,看着派头十足,倒不像作假。
    云姑见她还在发愣,担心地喊了声姑娘,沈菱歌这才将圣旨接下。
    但接时还是多留了个心眼,仔细看了上面的字与印章,字自然不是周允乐的,那玉玺倒是与之前收到的那封圣旨一样。
    “沈姑娘可是还有异议?”
    圣旨虽是没问题,但人和事情处处都透着问题,可如今人就在这等着,她若不去,便是抗旨的杀头大罪,即便知道是陷阱也必须得去。
    “我这身打扮不适合进宫,还请公公先等等,待我换身衣裳便好。”
    沈菱歌给云姑使了个眼色,云姑立马明白过来,给那太监塞了个鼓鼓的荷包,那太监见了好处,便笑盈盈地改了口。
    “姑娘说得在理,要面圣自然是仪态得体,那杂家就在外头等着您,可得快些,陛下最不喜欢等人了,到时可是要发火的。”
    “多谢公公提点。”
    沈菱歌让云姑留下继续套那公公的话,自己则是回了房内,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服。
    同时交代婢女,现在就去一趟大长公主府,将她进宫的消息告诉周雁荣,若真的有诈,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她了。
    不等她耽搁,外头就有人来催了,沈菱歌见没法再拖延时间,也不磨蹭跟着出去。
    只是在临走前,她将周誉赠与她的那把匕首给带上了。
    那太监瞧见她出来,看着像是松了口气,赶忙迎了上来,“沈姑娘可算是好了,赶紧走吧,外头马车都等着了。”
    沈博简听到消息,从布行赶了回来,正好碰上她出府,“菱儿,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别担心,想来是没人陪陛下解闷,突然想起我了,召我去玩的,马上就会回来。”
    沈家最大的官就是沈博植的中书舍人,就算是年节庆典等,也够不上进宫的资格,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都没想过,女儿会有一日要进宫。
    听说圣旨传召,怎么能不担心,但又不能抗旨,只能重复交代让她谨言慎行:“伴君如伴虎,即便陛下年幼,也得小心,千万别冲撞了贵人。”
    沈菱歌耐心地一遍遍说好,传旨太监催了第二次,她是真的不能再拖了,才爬上了马车。
    等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口,沈博简还是觉得心里慌乱的很,直接去找沈博植,希望他能有认识的人,帮着照顾照顾初次进宫的女儿。
    有了之前被掳的经验,进宫的一路上,沈菱歌都没放松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
    好在这确实是进宫的路,云姑也趁机把方才打听到的事,小声地告诉她。
    “公公说陛下这几日都在闹脾气,什么都不肯吃,贵太妃没办法,这才想要找人来哄哄陛下。至于请您进宫,也是陛下自己的决定。”
    说也说得通,在小院那些日子,她也发现周允乐的脾气不稳定,时喜时怒,有时候生气起来还会打人。
    但她总觉得周允乐不会喊她进宫才对,不过现在猜再多也没用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没过多久,马车就在宫门外停下,圣旨上只传召了沈菱歌,云姑这些婢女是进不去的。
    当然,以她的身份就算有召进宫也得从侧门进,她仰头看了眼巍峨的宫门,深吸了口气,跟着领路太监,一步步朝内走去。
    在这之前,沈菱歌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日要进宫,往常只是听人,宫墙如何高深,却都没概念。
    如今置身其中才见这红墙黄瓦,雕梁画栋,处处皆是威严庄重,就连周围的宫人也都是迈着规矩的小步子,不苟言笑。
    让她感觉到了,那种压抑又窒息的氛围。
    心中不免有些同情周允乐,他还是这么小的孩子,不仅失去了双亲,还要时刻面临生命危险,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怎么可能性子不暴躁。
    她不敢有半分走神,认真地观察四周,也不敢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来。
    走了不知多久,领路太监才停下,她抬头看了眼,刺眼的阳光落在宫门的匾额上。
    上书‘宁寿宫’三字。
    “沈姑娘请。”
    沈菱歌见此就有些迟疑了,就算她再不懂宫中之事,也该知道,宁寿宫绝不可能是陛下所居住的宫殿,若是她没猜错,在等着她的,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郑贵太妃。
    她不动声色,规矩着跟着进内,在大殿之外等了片刻,就有姑姑来为她打帘子。
    “姑娘里面请。”左转右拐地领着她到了冬暖阁。
    果不其然,进内就见,榻上正单手扶额靠坐着个美妇人,她身穿华贵的宫服,长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手中还握着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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