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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沈玉乖乖回答,悄悄打量着陛下的神色,想陛下有没有生气,有没有动了一点想折回去对王颖钏说话的意思,他连脚步都加快了些,几乎要走在舒皖的前面。
    舒皖便伸手牵好他,道:“街上的小吃零嘴也不少,我们买些。”
    方才在杏芳斋楼上只是远远地瞧着,待下来走了,沈玉才更觉街上人流络绎,合街的花灯琳琅满目,所有行人无一不是成双成对、喜笑颜开。
    有的人在往自己夫郎头上戴花,有的在河边放着愿灯,有的去画师前,给自己和夫郎描一幅小像。
    沈玉一个一个地看着,看着那些人欢喜又恩爱的模样,而他的手,却被陛下紧紧握在手里。
    他不知该摆出怎样的神色,只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却又存着几分欢喜,心想在旁人眼中,或许也当他和陛下是那样的关系。
    “这只簪子,多少钱?”
    陛下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一家铺子里呈在雪色绒皮上的那只白玉簪子问。沈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那簪子虽是无暇白玉,在灯下却焕出流光溢彩的颜色,真真是好看极了。
    掌柜的和气道:“三百两银子,姑娘。”
    舒皖点点头,“包起来,我要了。”
    那掌柜似乎从未做过如此爽快的生意,还是三百两纹银的大单,惊得张了张嘴,忙不迭让伙计去取椟子,又见姑娘身上单薄,不像是能存三百两银子的模样,这......
    舒皖看了中年掌柜的表情一眼,就顺手从袖子里抽出三张银票,直接交到掌柜手中,莞尔一笑。
    “哎哟贵人,恕我眼拙,眼拙了。”她知是自己冒犯了,连忙赔罪,又夸,“不愧是大家风范的贵人,您二位真是一对璧人,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沈玉默默听着,忍不住垂下眼去,心道他这样的人,如何能配得上陛下呢?
    与此同时,他眼前却出现了一只簪子,流光溢彩,通透非常,沈玉猛地抬眸,便撞进陛下含笑的双眸中。
    “陛下,这......”他惊讶得连称呼都忘了,只是说得很小声,并未有人发觉,“微臣不能要。”
    舒皖挑了挑眉,不由分说将椟子放进沈玉手里,自以为霸道非常地说了一句:“朕,不容你拒绝!”
    第30章 灯市朕好想吻他
    闹市灯如昼,万千明亮灿金汇成一片海,揉进青年纯澈的眸子里,他本就生得仙玉之姿,合着如数光景终于有了一丝一毫的红尘气息。
    舒皖睁大双眼,瞧清了沈玉眸中的神色后懊恼地跳脚道:“你...你笑什么!”
    这怎么跟书上说的不一样?书里的霸总在说出这些话时,他怀里的女人分明娇羞极了!
    被陛下这么一说,沈玉那点细微的笑意就再也掩饰不住,他扬起唇角,竟是清澈明晰地笑了一声,笑音浅浅的,混着他素来清悦的声色,尾音总有些缠绵的勾人。
    真是大胆,放肆,不可理喻。沈玉内心批判着自己,双手稳稳地捧着那只木椟,雪玉簪子上的流光映进他如星的眼眸里。
    怎么能够笑陛下呢?可他就是觉得,陛下方才可爱极了,他从来没听过陛下用那样故作威严又不好意思的语调跟他说话,佯装的成分很明显,轻易就能听出破绽来。
    只为了要让他收一件东西。
    舒皖雪白的双颊粉得透彻,所幸街灯金红相衬,并不明显。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舒皖不明白,此时此刻又没空去想。
    她一双眼睛尽数黏在沈玉脸上,只觉得那点笑容如此惊艳、如此美好,她一生中那样多的年华里,从未有一个男子这样对她笑过。
    舒皖看着沈玉淡色的唇,心里忽然激起一丝涟漪来,这丝涟漪很快化成一股冲动,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里面好像被塞了一只鹿,又跳又撞的,她几乎想瞬间将沈玉拉下来。
    再吻他。
    那唇瓣一定又香又软。
    何处传来一声叫卖,与二人离得很近,几乎乍在舒皖耳边,她浑身一颤,方才滋生出的欲念就化成了烟水,朦朦地笼在心上,盘在心坎里,沉甸甸的,却不再冲动了。
    她怎么能对先生有这样的想法?他这么好,她应该敬重他,爱护他,怎么能心生邪念呢?
    根深蒂固的女德思想将舒皖好不容易生出的妄念又拉了回去,这样不好,她轻轻地告诉自己,却又相悖地去牵沈玉的手,拇指抚过他的手背。
    舒皖抬头,修长的颈子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来,扯了扯沈玉的袖子道:“玉儿蹲下来,我给你戴上。”
    沈玉又害羞了,他真的好容易害羞,一害羞起来,耳尖就粉得厉害,可他还是乖乖蹲了下来,蹲在舒皖身前。
    “我一直觉得若有一只簪子配你,一定很相衬,今日总算是见到合适的了。”舒皖徐徐说着,将雪玉簪子插进沈玉丝绸墨玉似的发间,她与沈玉透粉的耳尖离得那样近,好想就这样亲一亲。
    “好啦。”舒皖素手拂过沈玉发间,亲自将人扶起。
    沈玉低顺着眉目,望着陛下盈盈明亮的双眸,他不知那簪子戴在他的头上是个什么模样,可这是他第 一回收到一件像样的礼物。
    自幼时起,年节时分都是老师亲自下厨做饭给他,老师去后,便再也没有了。
    好像世上那些欢庆都与他无关,无人与他相交,无人与他诉话,更无人会送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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