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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好似想起来梁秋已经承认了,又赶紧补救道:“就算承认了,也是不容易,你居然还想让他说出事情经过,这不是难为人嘛。”
显然,他也觉得梁秋说得未必是真话,不过是为自己在外头花天酒地找出来借口,但还是得顺着往下说,顺便帮梁秋解围。
梁秋没理会他的解围,看了鹿姜一眼:“当年你和我结婚就没安好心思。”
鹿姜心中一顿,还以为梁秋发现了自己只想找个男人结婚应付家里和外人的事情,但她面色不改,依旧淡定,还带着点嘲讽:“我安什么心思了?”
梁春看见她那嘲讽的笑,不满道:“你这贱人,祸害了我大弟,现在都被揭穿了,还有脸笑得出来。”
鹿姜没搭理她,只想听听梁秋要说出点什么来。
梁秋伸手扯着衣袖,垂着头:“我高中跟你一个学校的,比你大两级。”
这事情鹿姜当年相亲的时候就知道了,她听了只是点点头:“然后呢?”
“所以你和林司业的事情我都知道。”梁秋突然抬起头看向鹿姜,“但我想和你结婚,一直没说。”
林司业?
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
鹿姜面露疑惑地看着梁秋。
梁秋却误以为她是不以为然,不忿道:“你和他的事,当年学校都传遍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鹿姜这次才是真的不以为然,“不就是我拒绝了他嘛。”
鹿姜说起这话来,其实还带着点淡淡的心虚,虽然说得是事实,但由自己说出来,总有一种隐秘的炫耀滋味和背后说人的愧疚感。
梁秋越加不忿起来,激动地脸都红了:“你说得好听,那几年只要提到你们两个的名字,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种表情,就连我们结婚的时候,有同学知道新娘是你,都会跑过来问我关于你和林司业的事情,但我一直没和你计较。”
所谓那种表情,自然是暧昧的表情,这个鹿姜不辩驳,毕竟她身边的李虹也这样,她解释了好多遍都没有用,干脆不管了,但同学这个,难道不应该是那个同学自己的问题?
谁在别人结婚的时候说这个啊,怕不是故意找茬吧。
鹿姜冷笑一声:“先不说我和他没关系,你不计较你记那么清楚干什么啊?你不计较你说出来干什么啊?还有,看来你和你同学关系不怎么好啊,你结婚还来故意找茬。”
梁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那个同学和他关系确实不怎么好,爱搬弄是非,近些年都没怎么来往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道:“你和他没关系?他前段时间休假回来,找你了吧?”
鹿姜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梁秋隐晦地扯了扯嘴角,似乎觉得自己要胜利了:“你不知道你买冰箱的那家人和我认识吧,人家什么都告诉我了。”
鹿姜顿时明白了,当时那个卖冰箱的男人乱说了几句,被她怼回去了,原来在跑去梁秋跟前乱说了。
鹿姜无语地看着梁秋:“告诉你什么了?当时歌舞厅里还有两个小孩呢 ,他没看见啊?”
说道这里,鹿姜忍不住白了他们一眼:“我还没见过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我要真和他有事情,当年能轮得到你和我结婚。”
梁秋也开始心虚起来,那个卖冰箱的说得其实也没有那么真切,只说看见他们独处了,谁知道还有两个小孩在现场啊,他也不怀疑鹿姜的话,毕竟鹿姜不会撒谎。
鹿姜看见他心虚的表情,接着道:“再说了,我和他见面那是在和你离婚后,离了婚我想见谁见谁,那是我的自由,哪怕我第二天就结婚了,你也管不着。”
梁秋见这个被鹿姜反驳了回来,开始说起别的来:“还有你去开歌舞厅的事情呢?那是你一个女人该干的事情吗?”
鹿姜理由气壮道:“我开歌舞厅怎么了?我下岗了,你也下岗了,我不去开歌舞厅,全家喝西北风吗?”
梁秋顿时也跟着大声起来:“做生意这种事,你可以让我去啊,我养你啊。”
鹿姜笑了:“你养我?你每个月一发工资直接就交给了你妈,我生了鹿禄每个月才给几块钱的奶粉钱,我都懒得拿,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这话?”
鹿姜原本不打算说这些的,她自己的钱也可以把生活过好,相反,她觉得自己一开始就抱着离婚的念头和梁秋结婚,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梁秋不和她商量就把工资交给李秀红保管的事情也更加坚定了她要离婚的心,更何况李秀红一直一副要把钱给他儿子攒着的态度,完全拿她当外人,她也懒得去调和关系,一直到鹿禄出生,李秀红每个月想给她几块钱订牛奶买奶粉什么的,她根本都不想接。
更何况,鹿姜也不稀罕把男人的钱捏在手里,这也是为什么鹿姜要借钱开歌舞厅的原因,一个是歌舞厅开店对钱的要求确实大,还有就是她手上也没多少钱。
张有福在旁边听得起劲,大声地说着梁秋:“大弟,你糊涂啊,这钱哪有捏在当妈的手里的,哪怕不捏在自己手里,也得给老婆啊,谁才是一家啊。”
张有福根本就没把亲妈看成一家,当然也没把梁春看成一家,尽管他有妻有子,也依然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心态。
就连梁春也对梁秋都结婚了,自家妈还捏着他的工资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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