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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极快,女鬼一惊,刚要抬手打断他的动作,就被他抛出的几张镇邪符阻住了身形。
“嗡!”而就在她身形凝滞的瞬间,谢无虞手中的匕首已送到了她的面前。
篆刻了《金光咒》的桃木匕首乃是天下至刚至烈的法器之一,女鬼被匕首刺中,就好像膨胀着的气球被刀尖扎上一样,浑身阴气大散,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一个单薄的影子。
而就在女鬼即将消散的瞬间,一道更小的阴魂突然从雕像中冲出,谢无虞眉头微动,反手抓去,就将那只子鬼也提在了手里。
然后团吧团吧地把他跟母鬼一起塞回了雕像里,拿符封了起来。
母子鬼本就两体同心,母鬼受创,子鬼同样实力大跌,抓起来不要太容易。
谢无虞动作驾轻就熟,田司良却瞪着眼睛不知道说啥了。
好端端的观音像变成了鬼像不说,最后还真从里面蹦出两个鬼来了!他眼睁睁看着那只女鬼朝谢无虞扑去,脸都快扭曲了,这会儿谢无虞把鬼收了,他也还没回过神来,紧紧攥着谢无虞给他的符,浑身绷得紧紧的。
谢无虞体贴他第一次见鬼,也没继续吓他,一直等他自个儿回过神来了,才转头跟他解释道:“这是对母子鬼雕像,有人专门用道法把它伪装成了观音像送到了慈善晚会上,田老板你花钱拍下之后,就相当于把这尊鬼像请进了自己家里。”
相当于是迎鬼入宅啊,还用祭神的法子养了两个多月,田司良这房子没彻底变成阴宅,不得不说真是他积德积多了……
谢无虞有点唏嘘。
不过这种害人的方法其实挺偏门的,而且足够阴毒,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一般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谢无虞这样想着,又跟田司良提了一句。
田司良这会儿脸色还白着,但听谢无虞这么说了,还是认真回忆了一阵子,只是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做生意的嘛,商场上肯定会有些摩擦,但田司良自认还算厚道,即使有些商业上的冲突,总不至于会让人这么心心念念想把自己置于死地吧?
“就是……”
田司良皱眉,道:“大概是半年多前吧,因为供货商以次充好,我就做主把合同终止了,顺便提醒了几个朋友最好不要跟那家公司合作……”
只是这事儿到底过去挺久了,时间不太对得上,田司良之前就一时没想起来。
谢无虞点点头,将那尊母子鬼雕像收进裤兜里,然后让田司良将那个小香炉和剩下的檀香都拿去处理掉。
田司良应了,然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谢老师,这就算好了?”
总觉得速度有点快啊,不需要做点法事科仪什么的送送吗?
谢无虞:“……”
鬼都被他封起来带走了,做法事科仪打算送的什么啊?
谢无虞有点无语,不过想了想,送鬼法事不用做,倒是可以做个祈福法事,去去房子里的阴晦之气。
田司良大喜,飞快地……给自己老婆孩子都打了电话,让她们赶紧过来,蹭蹭大师的法事。
谢无虞:“……”
多一个少一个的也没什么……吧。
田司良的妻女过来得很快,谢无虞看了一下,她们身上也确实沾着不少阴晦之气,大概是她们气运和田司良相连,那母子鬼本来是针对田司良而来,感觉到她们身上的气息之后,自然也一起朝她们下了手。
谢无虞脑子里念头转了一圈,在做法事的时候,也给她们多递了一点儿清气。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田小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谢无虞感觉不大对劲,但对方也没干什么,只是时不时偷瞄他一眼,他思考了一下,就将这事抛开,认真做完了法事,就跟骆频回去了。
田司良客客气气地送他,也没再问是谁下手的这件事。
只是他这套房子算是私人住宅,住了十来年了,真正知道这房子地址甚至能拿到钥匙的人,也不过那么七八个,再联系谢无虞一开始在房子里找到的那些有问题的古董,想到这些都是谁安排的,田司良心里已经有了个猜测。
后面的事谢无虞不太清楚,也没多问,只是回去路上骆频有点憋得慌,忍不住问他:“小师叔啊……”
谢无虞:“嗯?”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骆频只是不会道术,但蹭了那么多清水观高功们开的如何手撕邪祟小讲堂,他的眼界并不低,一眼就看出今天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尤其是那尊母子鬼雕像……
“以佛为衣,瞒天过海。”谢无虞手里拿着那尊母子鬼雕像,指尖在上面轻点,眸中闪过一缕深思。
明面上是禅宗的手笔,实际上却是道门的味道,拿出这尊母子鬼像的人……会是谁呢?
谢无虞点开手机,目光在刚刚添加的那个名字上掠过。
这事不太好查,田司良那边应该会从他的生活秘书那里下手,至于他这边……师父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吧,到时候问问他们,道门里会这手的人物有几个好了。
谢无虞脑海中转过几个念头,回过神来的时候,骆频还在那里叨叨:“……我就觉得不太对,小师叔你觉得呢?”
“嗯?”谢无虞不得不回忆了一下骆频说了啥,随即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嗯,林秘书身上的气息不对,一般人身上即使不小心沾到了那些东西,身上的阴气也不会那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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