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零轻佻眉梢，面色还是随性的：“杀你的剑。”
    男人不屑勾唇，显然不把夜零的话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
    这柄剑的确是柄好剑，但，那也得看用的人是谁。
    一个六阶不到的小娃娃，即便手握神剑，也杀不了比她高好几阶的人。
    更何况，他离步入圣阶只差一步，要杀他，根本不可能。
    “那你就试试看。”黑衣男人提着剑，剑尖在地上划出了火花。
    夜零瞳孔紧了紧，浑身在这个时候却呈现一种格外放松的状态。
    “刺啦！”
    剑气划破空气。
    男人将灵力注入剑中，对着夜零就刺了过去！
    当！
    格挡成功。
    一来二去，伴随着剑气的风在耳边呼啸。
    夜零眸光一眯，眼中闪现一抹情绪，握着剑柄的手微微翻转。
    哗！
    随着空气的撕响，剑身朝着男人的身体刺去。
    因速度太快，来不及躲闪，男人只能用剑格挡。
    然，事情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伸出去格挡的剑在那一瞬间断裂，带着杀意的剑气扑面而来！
    男人瞳孔猛地一缩，心思凝重。
    直到这一刻，他才将夜零真正的放在心上，方正的脸上是一片严肃和沉重。
    “你很强。”男人脸上被剑气划了一道伤口，此时正流着血。
    夜零也浑身狼狈，身上却依旧傲然。
    她唇角一勾，散漫的不行：“你也不错。”
    男人：“……”
    我堂堂一个即将步入圣阶的人，你跟我说不错。
    对你这个小娃娃来说，我简直就是非常不错好吗！
    “小子，咱们今天这样比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各退一步。到底为止，怎么样？”
    “不行。”夜零笑得慵懒。
    这个人知道她的一切，她怎么可能放他离开。
    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一旦自己的底牌被掀开，接下来等待的就是万劫不复。
    除了魔邪剑和暗灵根，他什么都知道。
    “那你想怎样？”男人握紧了剑。
    老实说。
    他不想再斗下去了。
    再都下去的结果只会有一个，不是他死，就是夜零死。
    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想看到。
    “你死。”夜零的话极为嚣张。
    黑衣男人面色不悦：“口气还真大！”
    若不是想起少主的告诫，他一定会将这个小子杀了。
    可刚刚。
    在他见识到这个小子手中那柄剑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能越阶战斗，他看不穿他的实力，他还有传说中的神器，这是不是说明，他的身后，有一个强大的师傅？
    如果是。
    那他杀了他，一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若不是，这人的底牌肯定不止于此，届时，自己还是一死。
    与其担心忐忑，不如各退一步。
    夜零脸上依旧带着淡漠不已的笑，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可那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却在细微的颤抖着，五脏六腑此时此刻也疼的不行。
    她在强撑。
    “夜零，答应他，我帮你消除他的记忆。”一道低沉的嗓音传到耳边里。
    夜零唇角微勾，浑身慵懒，淡淡的一句：“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