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冷青少年淡淡开口。
    老头一笑，乐呵极了：“这可是你第一次说这话的啊，你真觉得刚才那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能在院长我的手中活三天？”
    “他很强。”玄夜的话很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去会会他吧。”老头儿的性子很是顽劣，“我倒是想知道，你那么高看他，他值不值得你高看。”
    此时的夜零怎么都没想到。
    自己除了要面对之前那些人的骚扰之外，还要面对自家院长以及院长小助手的考验。
    她来到程冉说的分院，看到这里的第一眼，内心就感叹了一句。
    这还真是荒凉。
    分院很大。
    至少有几百平米。
    可……
    四处长满野草，落叶到处飘落，最重要的是，在这种灵气四溢，住有修行者的地方，竟然还到处都有蜘蛛网。
    “许院长。”夜零对着各处的空楼叫了一声，“你在吗？”
    “有人吗？”
    接连好几声，都没有人答应。
    夜零用灵力将这里的蜘蛛网清理了一遍，这才开始走进去找人。
    “锵！”
    一声剑吟。
    夜零来躲闪都来不及，那柄带着寒光的剑就已经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个人很强。
    这是夜零在接触到剑的时候第一反应。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剑意虽然强，却没有一丝杀意，只有震慑之力。
    “阁下是？”夜零不慌不忙，唇角含笑。
    玄夜的剑依旧放在她的脖子上，脸色冰冷的没有一声感情：“你是谁。”
    “我是夜零。”夜零从怀里拿出了君墨炎给她推荐书递了过去，“这是我朋友给我的推荐书，让我来玄鹤学院找许院长。”
    玄夜将推荐书拿到眼前。
    眸光触及到那个印记时，瞳孔猛地一缩。
    “你从哪来的？”玄夜的嗓音里冷意增添了几分，压迫感却骤然增强。
    夜零莞尔一笑：“不是说了这是我朋友给我的？”
    玄夜像是有些拿不定注意，将剑一收：“等一下。”
    嗖的一下，人就没影了。
    其中一座小阁楼里。
    玄夜将手里的推荐书递给了自家院长，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院长，这是那个人给那个少年的推荐书。”
    “谁啊。”老头儿一点都不在意。
    玄夜薄唇一启，那双深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君墨炎。”
    哐当！
    老头儿手里的茶具掉落，打乱了泡茶的步骤。
    “你说谁？”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
    “君墨炎。”玄夜不紧不慢的重复了一遍。
    老头儿一下子坐回了原位，喃喃自语道：“那人还能还能有朋友？”
    玄夜不予以理睬。
    “那个小娃娃呢？”老头儿立马连称呼都换了。
    玄夜的话直接简练：“在外面。”
    “把他轰出去。”老头儿下着命令，气的吹胡子瞪眼。
    玄夜那张没有感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你欠了君墨炎人情。”
    轰出去。
    是不是不太好？
    “欠了人情又怎么样。”老头儿是想好不讲理了，“他当初那么欺压我，还不能让我欺负欺负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