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询问君墨炎不能离开的理由。
    男人身上的气息很沉，转过身来时，墨色的眸子里全是无奈：“零儿，咱们留下这里，不好啊？”
    “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夜零反驳，亮若星辰的眼睛里是浅淡的冷意，“那些杀了你的人我还没有去绞杀，参与过围攻你的势力我还没有覆灭，我还没有给你报仇。”
    后面几个字，夜零说的很认真。
    君墨炎眼中并没有什么神情：“冤冤相报何时了，就这样吧。”
    “呵。”夜零忽地一声冷笑，“你不是君墨炎。”
    君墨炎果决的性子，向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冤冤相报何时了？
    就算是让那个男人重生一百次，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的宗旨，向来有仇必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面前这个。
    啧。
    真是太懦弱了。
    “零儿，你……”
    “哧！”
    君墨炎的话还没说出来，夜零就已经拿起弑天剑刺进了他的胸口。
    刹那间。
    面前的景象变了。
    夜零回归本体，本想睁开眼看看，脑袋却一股眩晕，彻底昏睡了过去。
    小飞龙的眼睛里却绽放亮晶晶的色彩，它猛地冲过去，查探夜零的鼻息，紧接着，就是一阵感叹：“幸好，幸好主人在最后关头撑过了，不然的话，可就真的糟糕了。”
    松了一口气之余，小飞龙又取了一点生命之水给夜零。
    生命力的枯竭，必须服用生命之水。
    只有这样，人才会恢复的最快。
    而帝宫那边，紧张的气氛忽然就消失了。
    就在君墨炎开口准备心神之术时，那股揪心的疼痛在一点点消失。
    转而的，是一股股暖流在心间流淌。
    君墨炎紧蹙的眉心松开，难看的脸色微微回暖：“想要什么？”
    修月：“？？？”
    紫阳：“？？？”
    两人一头雾水。
    君墨炎见两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又朝着修月问了一句：“想要什么？”
    被帝尊盯着说了这句话，修月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看来，帝尊是给他一个选择死的机会。
    “我选择痛快点。”修月深吸一口气。
    比起那些非人的折磨，他更喜欢一瞬间的死亡，因为那样，就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君墨炎：“？？？”
    君墨炎拧着眉梢一脸不解。
    痛快点？
    痛快点什么？
    紫阳却和修月一样，认为是在让修月选一种死法：“帝尊！修月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看到他那么多苦劳的份上，轻一点吧。”
    君墨炎：“？？？”
    一个痛快点，一个轻一点？
    这个什么奖励？
    修月却不满意了，反正都要死了，干脆瞪了紫阳一样，传音道：“什么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立的功劳还少吗？比你多了一半好吗？”
    “你闯的祸也比我多一半。”紫阳毫不留情的反驳。
    看着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君墨炎眉心一蹙，一句话就说了出来：“没有轻一点痛快点，重选。”
    修月面色惨白。
    如果不能痛苦点的话，那不论什么选择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