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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霜看着她如今性格也活泼了,精神饱满,会心一笑,拿了块糕放到了嘴边。
以前叶满也会偷偷拿桂花糕给她分享,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穆青霜觉得这糕倒比以前还甜多了。
两人正说着话,李菇娘从外面进来,询问穆青霜明日何时启程。
“穆姐姐明日要去走镖?去哪里?”
“不是我要走。”穆青霜扬着下巴指了下李菇娘,“也不远,明日只往京城的分点送一批打好的马镫。”
不远是不远,来回也就半日的路程,可叶满听到是李菇娘去,心中难免有些犹疑。
待李菇娘走了,叶满说道:“穆姐姐好像很信任李姑娘?”
“不是信任,是想开始信任。”穆青霜捏了下叶满呆呆的脸,“这只是一件小事,如果她能从头至尾办好,也不枉我费了一番工夫。若以此事验证出她不值得,今早撇开倒也不亏。”
叶满明白过来,心里祈祷李姑娘千万别给穆姐姐添了麻烦。
在镖局坐了一阵后,叶满不想打搅穆青霜做正事,便先告辞。
从厅里出来,就看到李菇娘一个人在已经装好的车驾跟前忙活,埋着头话也不说,对身边的一切事物好像都不关注。
叶满看了下手里的桂花糕,走上前去。
李菇娘觉察有人走近,抬起头看见是叶满,一语不发站定。
叶满身边的人都是温和易相处的,随意面对李菇娘这种一声不吭的,她就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不开口,李菇娘就更不肯吱声了,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着实有些奇怪。
江也拎着大刀回来,见两人立在这里,伸手在两人之间挥了挥,奇怪道:“干什么呢这是?大眼瞪小眼的。”
他看到叶满手里的桂花糕,眼睛一亮就要拿,叶满急急忙忙塞到了李菇娘手里,道:“这是给李姐姐的,江师兄你太贪心了!”
江也摸摸鼻子,只能哀叹着走开。
李菇娘看着手里塞过来的糕点,怔愣出神,也没听到叶满最后又说了句什么,抬头就见她已经跑走了。
李温棋今日约了方文和叶寒溪谈贩酒的事儿,就在店铺对面的小茶楼里安排。
叶满从镖局回来,便直奔铺子,没见到李温棋人原打算回去,李温棋早看见她进了门,从茶楼间探出去喊:“满儿!”
叶满仰起头,看见李温棋的脸就抿起了笑靥。
“来这儿吧。”李温棋说了一声,紧接着就下去找她。
方文看着他惯常的热乎劲儿,一直笑眯眯的。
倒是叶寒溪有些纳罕,他来百州的时候,没少听路人说过李家七爷是个怎样的人,他也想象过许多,可这样一幅宠妻无度的样子,远远是他没料到的。
叶满是知道李温棋今天为什么事,李温棋在生意上也从不会嫌她妇人之仁,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满也知道他并无那等大男子主义,凡是他已提了的,她也不扭捏回避,坐上来表现得落落大方。
“满儿可是预定的老板娘,这事儿还少不了她。”李温棋虽是笑着说,只有叶满知道他是认真的。
生意如果只交给叶满,叶寒溪多少是没把握的,不过转念一想李温棋如此作保,便是有什么他也会兜着,因而没有就此否决了。
“这虽是个商机,但大曜距离中原千里之遥,酒这个东西又不似别的,夏天太热冬天太冷都不行,恐怕在运送方法上都要下不少的成本。”
叶寒溪的顾虑亦有道理,李温棋也考虑过,只是他是打了主意就会执行的,除非撞了南墙。
“所以我打算先进你一批酒试试水,在边关的城镇屯着,等联系好买家,由他们出人力自己取运,当然价钱上要相对降一些。”
叶寒溪想了想,这样一来他们确实省了不少力,便道:“那边先试试吧,刚好有一批酒出窖,可以先给你。但是陈酿不行,几十年的窖藏,若是路途中毁了可惜。”
李温棋笑道:“这我跟你另买,也不做生意了,是要送人的。”
叶寒溪点点头,把这事儿定了下来。
方文犹豫了一阵,问道:“要不要回去再跟你爹说一声?”
“生意上的事他老人家已不管了,何况这也没什么特别可交代的。”
方文看他想得分明,做事也有条例,隐隐也感到欣慰,他这大哥总还算后继有人。
“你一回来就接受叶家酒坊这么大的生意,想必以前也有经验。”李温棋给叶寒溪倒了一杯茶,对他的过去倒有几分探寻的意味。
“说来也巧,我小时候就是跟着我娘当垆卖酒的。长大后,为了生计也当过伙计,后来还自己摆了个小摊卖卖杂货,这是从小事中吸取经验。如今我虽看着游刃有余,不过也是硬着头皮在撑。”叶寒溪转头看向方文,“所以二叔,您可不能撂挑子不管,我还得找您当后盾呢。”
“若是给你当打手撑腰,我倒是宝刀未老,你让我也去拨算盘,这千万家业一夜就能被我败光。”
叶满想起他的无梅山庄,说道:“先生也过于自谦,无梅山庄和书院,您不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李温棋也道:“若不是满儿提起,我也忘了您还是一庄之主一院之士呢,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啊。”
方文被他们堵得哑口无言,只能转移话题,“说起无梅山庄我都好些日子没回去了,等过了年正月的时候,你们跟我一道去,去看看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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