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5章 是人是鬼啊?
第1995章是人是鬼啊?
龟灵扒拉过酒盏,有些犹豫,很显然它并未喝过酒,不知道杯中物的滋味。
但在看了看黑皇后,它还是低下头,趴在酒盏上,将那些酒液一饮而尽。
“叶小友请满饮此盏!”与此同时,陌归尘也端起了一盏酒,递给叶凌风后,道:“此酒是我千魔窟以山中百兽精血所酿,名为百兽酒。虽然及不上神药门的化灵茶,但其中蕴藏大量的血气,对于我们体修而言是不可多得的佳物。叶小友你刚刚受损,正好滋补一番。”
这竟然是炼狱山中百兽精血所酿之酒,怪不得会有那股腥香味。
闻到那扑鼻的酒香味,叶凌风早已食指大动,听闻此言,急忙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轰!酒液入喉,犹如一条线直入丹田,紧接着,叶凌风觉得自己丹田内部,就像是有一团火被点燃了,一股澎湃的热量瞬间充盈身体,叫他有一种大吼一声的冲动。
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因为爆发血身,而消耗掉的九成血气,因为此酒的缘故,此刻竟是恢复了几乎三成之多,其效果之非凡,可见一斑。
不过此酒效用虽佳,酒劲却也着实不小,叶凌风的酒量虽然不能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也堪称海量,可此刻就这么一盏下肚,竟然都忍不住有些头晕目眩。
呼噜……呼噜……就在叶凌风意犹未尽,准备再饮一盏的时候,耳畔却是传来一阵打呼声。
扭头看去,发现黑皇此刻正歪倒在地,嘴角淌下涎水,昏睡了过去。
这死猫,酒量浅的只能舔一舔,可偏偏无酒不欢……叶凌风见状,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叶小友,还是先办正事吧,此酒虽佳,可酒性却太烈,多饮不宜……”见叶凌风意犹未尽,陌归尘婉言拦阻,然后朝似玄武般的巨龟抱拳道:“还请灵兽载我去彼岸!”
此言落下,本来因为黑皇醉态,而面上带着笑意的千魔窟群人,神情顿时一凛,紧接着,一个个望向叶凌风的眼神中,更洋溢着浓浓的羡慕之色。
“沙道友,那就烦请你替我照顾下这只死猫,我去去就回,等等和你不醉不归……”
叶凌风闻言,也是心中一动,对沙翰抱拳笑道。他知道,陌归尘应该是要践行他此前许下的诺言,要带叶凌风前往湖泊对面,去取出千魔窟最为出名的金身液交付与他。
龟灵闻言,向着醉昏在地上的黑皇看了眼,似乎有些犹豫。但片刻后,又看了看叶凌风,似乎知道只要叶凌风在这里,黑皇就不会离开一样,庞大的身躯缓缓挪动,向湖畔折返而去。
“叶小友,请!”陌归尘见状,当即飞身而起,而后落在了龟灵的背上,示意叶凌风同行。
龟灵在陆地上的速度很慢,正应了那句龟爬,但进入湖水中后,却如龙归大海,庞大的四肢轻轻一拨,就带起一条长长水线,向前激射出了十余丈。
不过这湖泊却也极大,龟灵的速度虽然不凡,可也足足消耗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对面。
而等叶凌风赶到湖对面后,湖泊对面坐落在一座巨大的断崖的地步,崖前仅有尺许宽的落脚之地。而在崖底,则是有数排古拙的洞窟,一些黑黝黝如看不到底,一口红光缭绕,散发出炽盛的热力,给人一种犹如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的感觉。
“师祖,人我带回来了!”从龟灵身上跃下后,陌归尘走到一座黑黝黝洞口前,恭敬道。
话音落下许久,洞中依旧是寂静一片,直到盏茶时间后,才有悉悉率率的声音传出。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山洞内部缓缓走出。
这是人是鬼?一看到那道身影,叶凌风顿时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后背发麻。
这是一名年纪非常大的老人,身躯干瘪如朽木,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血肉,只有一层老皮紧贴着骨骼;甚至就连他的头上,白发都只剩下了几茎,近乎全秃;至于他的面庞,已经看不到昔日的模样,眼窝深陷,颧骨高耸,活脱脱一幅厉鬼尊容。
“是你突破了金身?”但突然间,老者那双看起来似乎已经干涸的眼球中,却突然有璀璨夺目的光芒绽放,快步朝前,而后伸手抓住了叶凌风的胳膊,声音干涩短促道。
但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模样就更加可怕了。
那张已变得如刀锋划开的双唇开启后,露出了根本看不到任何血色,乌漆墨黑的牙床,。
这样的一幕,即便叶凌风也算胆大之人,但依旧忍不住有些胆寒,一时竟忘了回话。
“小子,你很怕老夫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吗?”看到叶凌风的模样,老者干涩如夜枭的尖利大笑数声,继而眼眸中的光芒更加璀璨,不仅如此,连他的肌肤都开始变得璀璨起来。
那种璀璨,是一种浓烈的金色,而且和叶凌风的淡金色不同,而是最为纯粹的金色。
金身,这位老人家竟然是金身!陆灵道不是说,自黑暗动乱时代结束后,千魔窟中已经没有金身存在了吗,怎么竟然还有一名金身的老古董。
还未来得及叶凌风回话,那璀璨的金光,已是绽放出了恐怖的压迫力,向着叶凌风的身体就重重压了过来,叫他觉得犹如是一座山压在了身上,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种磅礴的压力,让叶凌风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有淡金色的光芒从骨骼深处释放。
“骨骼淡金,金身的征兆……”此景的出现,似乎刺激到了这名如鬼般的老人,他突然快若闪电般伸手,指尖向着叶凌风的胳膊重重划下。
威压如山,而他的速度又如此迅疾,叶凌风根本没有应对的时间,眨眼间,胳膊上就被老人以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有淡金色的鲜血,沿着伤疤淌下。
但即便是这样,叶凌风依旧心中悚然。他凝练盘血,体魄坚韧无比,寻常法器恐怕都伤不到他,可竟是连这位老人家的指甲一划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