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9章 好强大的气魄
嗡!而随着毗卢遮那法身的吞噬,叶凌风顿时觉得体魄内猛地一颤,继而沿着神念之中,竟是有无量的金光陡然迸发,一缕一线,穿透体魄,萦绕虚空,散发出无匹的神圣玄奥气息。
结束了?最终胜出的,究竟是何人?看到这些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芒,大势至和观自在面色顿时微变,眼中露出了期待和警惕之色,等待最终结果的揭晓。
轰!金光漫天,不断的变幻组接,最终渐渐在叶凌风头顶衍化出了一尊巨大的佛陀虚影。
那虚影巍峨雄浑,光芒万丈,普照天地,让人觉得似乎成了这方天地中唯我独尊的主宰。
“南无我佛!成功了!”目睹此景,虚云首座眼中顿时露出狂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此前悬在胸口的那块大石,终于可以平稳落地。
成功了吗?大势至和观自在同样眼露奇芒,紧紧的盯着那尊唯我独尊的佛陀虚影,虽然这尊佛陀虚影与毗卢遮那法身无比的相似,但他们却觉得似乎有一些不同。
但那种不同,他们一时间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而就在这时,叶凌风一直在紧闭的双眸陡然睁开,双眸中精芒无尽,就如有漫天星辰在双眼中不断的游走变幻,令人觉得玄奥无边,蕴藏无尽至理。
“南无毗卢遮那佛,佛宝敬上!”虚云首座见状,急忙跪倒在地,双手将那一袭百衲佛衣举起,希望让他认为夺舍了叶凌风的毗卢遮那佛收取佛衣中的香火愿力。
轰!可出人意料的是,当虚云首座此语发出的刹那,那悬浮与叶凌风头顶的巨大佛陀虚影,竟是突然扬手,轰然一拳,重重的锤击在了那百衲佛衣之上。
一声爆鸣,那不知承载了多少香火信仰愿力,被无数人供奉了无尽岁月,已经从一袭普通棉衣,化作了佛宝的百衲佛衣,竟是应声而碎,无数碎步如翩翩蝴蝶纷飞场内。
而那些香火信仰愿力,也随百衲佛衣的破碎,而纷纷扬扬的消散,最终化归在了虚无中。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佛要击碎他昔日的法衣?被余波触及,虚云首座被弹飞在地,大口大口咳血的同时,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不明白眼前此幕是怎么回事。
“真拳自有人学,真佛无需人拜!”就在此时,叶凌风张口,而那悬浮空中的佛陀虚影也随之开口,声如黄钟大吕,一字一顿道:“我心自由,人人如龙,人人皆可成佛。我不敬天,不拜地,只尊自己一人,只从自己之心,普天万物,惟我独尊!”
轰!而随着这宛若雷霆爆鸣般的声音发出同时,那悬在叶凌风头顶的佛陀虚影倏然而变,竟是从毗卢遮那法身,渐渐变成了顶天立地而站的叶凌风!
而且那虚影双眸之中,更是充盈着一种恐怖的杀机,给人一种类比如寒冰般的感觉。
“你是谁?”观自在颤抖,难以置信的盯着叶凌风大声疾吼道,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叶凌风无视场内这些人的震惊,以及观自在和大势至散发出的威势,缓缓起身,冷眼看着两人,嘴角露出一抹戏谑中满带着冷漠的笑容,淡淡道:“你觉得我是谁?”
目光对接刹那,观自在顿觉脑袋就如被奔雷击中,嗡鸣作响,有摇摇欲坠之感。
“你是叶凌风!”大势至低沉出声,双眼同样带有震撼,喃喃道:“你竟可吞佛!”
“佛又如何,魔又如何,若这天地要夺我身躯,我连天地也可吞噬!”
叶凌风目光森冷,声音如天雷,在风雪空间中滚滚震荡,那雄浑的气势,令人心冷胆寒。
好大的气魄!好恢弘的道心!即便是大势至和观自在曾经历过有仙存在的大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此刻还是被叶凌风的这一席话震慑得久久不能出声。
但他们并不知道,叶凌风并非是有大气魄,实际上也的确是拥有着如此的能力。
吞天魔诀吞得是修士所修之道,是从人中予取予夺;而盘族吞星诀,则是吞噬天地万物,要从天地万物中夺取,八星圆满,可轻易吞噬一星,说成吞噬天地也并不为过。
“观自在,大势至,镇封他,不可使此子离开我金刚宗!”但就在大势至和观自在在震惊时,风雪空间外的风雪突然一凛,一个洪亮中带着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发出。
“镇封我?就凭你这小小器灵和这两个背弃了阿弥陀的贼秃?灵山之主亲至恐怕才有资格说这话……”听到这声音,叶凌风目光一冷,淡淡道。
吞噬毗卢遮那法身之后,他从这具法身中得到的一些记忆,已是发现了此地真相的一角。
开创浩瀚佛道的第一人,并非灵山之主,而是阿弥陀,阿弥陀的佛法造诣虽然到了果位成佛的地步,但他的修为却止步于圣人王,未能迈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
之所以如此,并非阿弥陀的天资不足,或者是他所存在的那一世有比他更加惊采绝艳的人存在,而是因为阿弥陀所创的佛法,为天下人人只要一心向善,皆可为佛。
这样的佛法,让阿弥陀发下宏愿,要度尽天下苍生,让世间无恶,再迈出那一步。
阿弥陀最强大之时,麾下弟子共计三人,继承其衣钵的便是灵山之主。而仅次于灵山之主的,就是大势至和观自在这两个佛法果位已至菩萨境的弟子。
可令阿弥陀未曾想到的是,灵山之主虽然继承了他的衣钵,可是却从他的衣钵中走出了一条不同的路。而这条路,便是改变天下人人可为佛之道,成为天下共尊一佛之举。
也就是说,灵山之主只认自己为佛,要天下众生只供奉和信仰他一人。
除他之外,其余人皆为伪佛,即便他的师尊阿弥陀也是伪佛。
而这也正是金刚宗排斥口宣阿弥陀之人的真相。
道不同,不相与为谋,更何况是教义产生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