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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多么激烈的争吵中,肖飒都还是关心自己的?
    这样的想法让邹允突然有些懵了。
    肖飒是个天生的演员,之前在出租屋里演技逼真地骗过他,可现在看着肖飒乌青的眼底泛出猩红,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到底怎么弄的?”肖飒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我要知道是什么伤,才好让人买药。”
    “烤、烤盘……”邹允怔怔地答道:“烫的。”
    烤盘?
    肖飒放下手机,眼神有一瞬甚至溅出火星。
    他是不吃甜食的。
    邹允刚才态度强硬,他也根本不可能想到,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邹允还费尽心思一整个下午,只为了要哄哄他。
    “又是给那个唐堂做的?”
    邹允之前就想过要亲手给唐堂煮奶茶。
    他一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会察言观色,也会见风使舵,他是个天生的演员,知道见人说话,见鬼说鬼话。
    现在问这一句,他知道实在不合时宜。
    但他忍不住。
    原来,嫉妒真的会让人面目全非的。
    砰砰砰——
    木门今晚第二次被人敲响。
    肖飒愤怒地转身,“又他妈是谁!”
    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唐堂一瞬间就感觉到屋里沉重的低气压,也一眼就看见邹允红着眼圈,躲在包厢的角落里。
    他愤愤地瞪了肖飒一眼,没有说话,疾步往邹允的方向走去,也理所当然的,被肖飒拦在了身前。
    “邹允。”他竭力压抑着愤怒的喘息,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怎么了?”
    肖飒不客气地一把将人推开,“不用你管。”
    包厢中死气沉沉的氛围一时剑拔弩张。
    在肖飒“无意中”敲错门后,邹允一眼就看到了唐堂,唐堂也一眼就看到邹允的脸色不对劲;之后他挨个包厢敲门,找人问了一大圈才终于找到这里。
    刚才情急之下,他忘了关门,现在屋外吵闹地音乐声泄了进来,混杂着本就紧绷的空气,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邹允忍无可忍地捂住耳朵。
    “够了!”
    音乐声还在无差别地攻击,但整个包间又仿佛陷入了死寂。
    所有目光都落在邹允的身上。
    砰砰砰——
    木门第三次被人敲响,这一次最轻。
    “那个……”沈笃尴尬地站在门边,“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他跟肖飒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甚至比肖飒还早几年被带进那栋会吃人的别墅里,所以他比肖飒更早地学会了察言观色。
    “走走——”他进屋拽了拽唐堂,“人家小两口的事儿,咱俩参和什么——”
    “喝酒去——”
    唐堂还是不为所动,眼睛只盯着邹允,而一边的肖飒亦然。
    邹允痛苦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压抑的气氛让每一个人都只想逃离。
    他一把推开几个挡在自己面前、人高马大的男人,转身跑出了包间。
    肖飒二话没说,直接跟着追了出去;唐堂见状甩开沈笃也要跟上,却被人抱住了后腰。
    “你有病啊!”
    因为一时心急,他手下也没有个轻重,一把将人甩开转身要走,却看到沈笃被他这一下摔翻在地,额头碰到了大理石的茶几,霎时间淌出两行鲜血。
    他僵在门边,进退两难,终于只能看着邹允的背影消失在狂欢的人群里。
    直到听到身后有动静,是沈笃扶着茶几要起身。
    “我不是故意的。”他无奈又抱歉地上前搭了把手,“对不起。”
    “小事儿,不破相就行。”沈笃摆摆手,起身坐在沙发上,他抬手随意地擦掉了快要流进眼睛的血迹。
    唐堂还是尴尬又僵硬地愣在茶几边,倒是沈笃没事儿人似的翘起二郎腿,摸出香烟,冲着唐堂的方向问道:“要么?”
    唐堂不出意外地摇了摇头,他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点燃香烟。
    “来这儿不就是寻个开心吗,干嘛跟自己过不去?”他顺着唐堂的眼神,也看向邹允和肖飒消失的方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画画的?”
    唐堂回过头来,脸色不太好,只能尽量维持着表面的礼貌纠正道:“他有名字。”
    “那看来是了。”沈笃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不过我也劝你一句——”
    “别想了。”
    “他们两个是过不好,但这辈子估计也散不了。不管出于什么心理,你盯着别人的男朋友,总是不道德。”
    一个浪出花的人,嘴里说着“道德”,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自嘲地笑笑,“还是你们国外都已经流行这么玩了?”
    “我没有‘玩’!”唐堂正色反驳道。
    “那就玩玩啊——”沈笃挑着那双妖孽的桃花眼,双手一摊,故作无辜道:“来这儿,不就是玩来的吗?别紧张……”
    他眼神一瞟,看见了桌上那一排装着粉红色液体的小试管。
    “哟,我一会儿不在,肖飒还玩出新花样了?”
    夜场混迹多年,他几乎把酒吧当家,倒是还没见过这样的“酒”。
    他一手端起一杯,起身走到唐堂身旁。
    “连我都没见过的‘新玩意儿’——”他无赖地搭上唐堂的肩膀,“尝尝?”
    见唐堂警惕地盯着自己,浑身僵硬,他头一仰灌掉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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