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他留下的T恤
楚愉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怀里好像抱着什么。
熟悉的气味缓解了她睁开眼见不到他的失落。
她将怀里的衣服展开,发现是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
几乎是一瞬,她便辨别出来这是霍弈鸣的贴身衣物。
她瞬间想起以前还住在凤栖山的时候,有一次霍弈鸣出差,她晚上睡不着,便从衣柜里找出他的衣服搂着,顷刻间便陷入梦乡。
第二天凌晨赶回来的霍弈鸣发现了她的“小秘密”,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然后将她好一番折腾。
想起他,她不由脸红起来。
抱紧了怀里的衣服。
洗澡的时候,她发现霍弈鸣除了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肩头又咬了一个牙印,还多给她留了一件东西。
左手无名指上,套了一个黑色篆刻着诡异纹路的戒指。
那是他们的婚戒。
当日她分娩做手术,被要求不能戴任何饰品,后来她被带走,就再没有见过这枚戒指。
本以为这枚戒指在那场人为的火灾里被烧毁了。
谁知她还能再见到它。
视若珍宝的吻了一下戒指,她发自内心的笑了。
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她特意将这件白t恤套在了衣服里面,紧贴着她的皮肤。
虽然他的衣服她穿着着实大了些,但她还是想穿。
就像被霍弈鸣抱着一样。
育婴师一见到她,便被结结实实的惊艳了一把。
不由感慨道:“夫人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就好像一朵绝美的花,被雨水光照滋润了一般,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一股子媚。
偏偏楚愉的气质又偏向幼态的纯,这两种迥然相异的气质融洽的融合在一起。
美的人移不开眼。
楚愉并没有将她们的恭维放在心上,走进婴儿房里,逗弄着刚醒来没一会儿的小开颜。
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萌萌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妈妈,圆圆的小脸上瞬间绽放了纯真的笑容。
挥动着小手要抱抱。
小家伙饿了。
自从她开始哺乳,小开颜的脸便肉眼可见的圆润了起来,小奶娃奶香奶香软乎乎的,抱着便不愿意撒手。
而小愉琛呢,也很想粘妈妈,但无奈妹妹的占有欲太强,总是霸着她。
一旦楚愉去抱愉琛,小开颜便会哇哇大哭,一抽一抽的,好不凄惨。
小脸虽然像她,可脾气却更接近霍弈鸣。
不得已,她只能趁着女儿睡着的时候给小儿子喂奶。
好在,小愉琛很好带,妈妈喂的时候吃的很香,其他育婴师也不抗拒,因为吃的多,小胳膊小腿肉嘟嘟的,漂亮的像以前年画里的福娃娃。
甚至开颜粘着她不许她抱,愉琛也丝毫不会哭闹。
很有哥哥让着妹妹的模样。
她不由开始想念艾艾。
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长大了多少,说话是不是更利索,走路会不会更稳,爱不爱动,象棋学会了吗?
有没有想妈妈。
见到两个弟弟妹妹,会是什么反应?
怀里的小愉琛吃饱了,打了个饱嗝,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抹了一下眼角情不自禁溢出来的泪,将衣服放下来,用早已准备好的婴儿柔巾轻轻擦拭着他嘴边沾上的奶水。
抱着他在房间里缓缓踱步,轻轻的在小儿子耳边温柔的说着:“小愉琛很快就会见到哥哥了,开心吗?”
两个多月的小家伙当然听不懂,却在此时无意识的从小嘴里发出“唔”的一声。
纯净至极的眼睛望着她,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似的。
楚愉忍不住温柔的笑了。
艾艾和开颜性格上都有点霸道,像极了他们的父亲。
而愉琛则是传说中的天使宝宝,很少哭闹,又乖又省心,而且独占欲没那么强。
老人常说以小看大,想来愉琛的性格便是三个孩子里最好的。
她低头在小家伙肉肉的小脸上落下一吻,小家伙便咧嘴呵呵笑起来。
萌的心都要化了。
将愉琛交给育婴师,她下楼吃早餐。
可饭吃了一半,墨辰溪都没出现。
这就太奇怪了。
平时吃饭的时候,他比她还要积极。
一问之下,才知道墨辰溪一早就走了,似乎是回墨家老宅有事。
楚愉猜测,也许正是霍弈鸣这边的动作,引起了墨家掌权人墨衍的警惕,所以才急吼吼的将身为继承人的墨辰溪叫回去。
但明显墨辰溪已经和霍弈鸣打成了某种协议。
她对霍弈鸣的能力从来没有质疑过,甚至很少在他来的时候表现出担忧的情绪。
因为只有她和孩子好好的,他才能无所顾忌的去对付那群人。
晚上,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玩累了的小家伙们睡过去,她才回到房间里做瑜伽。
她的身材已经恢复到生产之前。
腰肢纤细,小腹平坦,除了那一道疤痕,和因为哺乳愈加丰满的上围,几乎看不出她生过孩子。
刚做了一组动作,门便被敲响了。
楚愉保持着打坐的姿势,线条极美的腰背挺得笔直,阖着眼睛淡淡的说:“进来。”
门打开,进来的是端着水果的小女佣。
小女佣叫小黎,二十岁出头,长得清秀可爱。
她扭捏的走进来,捧着一盘子水果低着头喏喏的说:“我来,是想跟您道歉的,之前,是我太没礼貌了,贸然指责您,对不起。”
楚愉有些意外的睁开眼睛转过头来。
那次在墨辰溪门外说了那些话,这几天小黎对她始终不冷不热的。
现在莫名其妙的来道歉,倒是惊奇。
她重新闭上眼睛,淡淡的说:“嗯,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出去吧。”
小黎抿了抿唇,依言放下水果,退了出去。
做完瑜伽,准备洗澡。
无意间瞥见桌上放着的水果,是切好的甜橙和哈密瓜,还点缀着蓝莓和圣女果。
她拿起一颗蓝莓放在嘴里。
酸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绽开。
嗯……味道不错。
忍不住多吃了几颗才去洗澡。
可洗着洗着,她却觉得身体有些奇怪。
好像体内着了一把火,从小腹烧到四肢百骸,直到大脑被侵蚀。
可怕的是,她对这种燥热的感觉并不陌生。
她想都不想,趁着脑子还算清晰,撑着身体从浴缸里踉跄的站起来,随手扯了浴巾胡乱的围在身上,便冲出浴室将卧室的门反锁起来。
然后双腿便软的撑不住,贴着门滑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