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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下来,宁榛便对服务生说:“帮我开一瓶红酒。”
沈舒羽微微诧异。
虽然她说了请客没错,但是……
“宁总,你回去要带孩子,应该不太方便喝酒吧?”
宁榛侧目看了一眼宝宝椅里的自娱自乐的兜兜,话语里带着一丝浅笑:“今晚兜兜跟阮姨睡。”
没由来的,沈舒羽下意识联想到他话里的深意,以及前一天未完的事,登时支吾起来:“我明天还有工作,必、必须得早点回去。”
“我会尽早送你回去。”
她连忙又说:“我吃完晚饭马上就要回去。”
“好。”他答应得分外干脆。
宁榛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让沈舒羽立即察觉到自己被他戏弄了。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你喝吧,别开太贵的就行。”
说话间,服务生已经端上红酒,并为两人各斟上一杯。
宁榛端起酒杯晃动了几下,目光注视着杯中猩红的酒液,状似不经意地说:“我以为你至少要过一段时间才愿意理我。”
她知道是在说昨晚的事。
沈舒羽事后想想,仍然觉得很丢脸。
即使当时是她拒绝了宁榛,但目送他离开的那一刻,她心里是难过的。
“我是为了见兜兜。”沈舒羽目光闪躲道。
若不是因为他白天在微信里说兜兜想她了,沈舒羽的确打算装一阵子鸵鸟的。
宁榛一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行吧。”
听他的话像是不准备追根问底,沈舒羽跟着松一口气。
在她没有理清楚自己的矛盾之前,她不想轻易下决定。
失神间,宁榛的酒杯向她靠过来,与她面前的杯子碰了下。
沈舒羽疑惑地看向宁榛。
他微微弯唇:“预祝我早日愿望成真。”
沈舒羽更疑惑了:“你到底许了什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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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捉了个虫……
第40章
宁榛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她,究竟许了什么愿。
就像是往沈舒羽心里硬塞了一只小猫,时不时地挠那么一下,害她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不由自主地走神。
七夕晚会将近,沈舒羽趁这几天通告不多,一有时间就泡在舞蹈教室里。
话已经放出去了,粉丝们的期待值必然提前上升到了某个她无法预估的高度,在人气日益累积的当下,她不想让支持她的粉丝们失望。
又一连跳了几遍,舞蹈老师关掉音乐让她暂停。
“中场休息下吧,先看看录像。”
沈舒羽走到角落,从训练包里拿出水瓶喝了几口,一边回到老师旁边席地而坐,认真研究起刚才的表现。
老师指着视频里她经常犯错的几个动作:“感觉你突然开窍了,这两天进步特别大,之前的那些违和感也都消失了。”
教有舞蹈基础的人其实不是特别难,记动作找节奏都特别快,最大的难关就是改变原有舞种的习惯。所以在教沈舒羽的时候,舞蹈老师的着重点同样在这里。
“有吗?”
或许是看了太多相似的视频,沈舒羽有点不大确定是不是有点迷之自信的成分。
看完第一遍,沈舒羽立刻将进度条拖回去重新播放,仔细端详半晌后迟疑地问:“好像确实好点了,这个水平上台能看吗?”
“完全可以,”舞蹈老师说,“你本身基本功扎实,把以前的习惯去掉就没大问题了,现在难关也已经攻克啦。”
“好,我接下来要休息几天,等演出前再麻烦老师帮我突袭一下。”
沈舒羽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会带着姚远一起来,到那时候拜托老师帮我盯紧点,别让他拖我后腿。”
舞蹈老师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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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将沈永德安排在了邻市的某所高端私立医院。
沈舒羽到医院后并没有马上去病房,而是在楼下等了一会儿。
直到一楼大厅门口停下一辆熟悉的哑光石灰色跑车,衣着休闲的年轻男人从驾驶座上从容走下,周身散发着与轰鸣的排气声格格不入的镇定气场。
沈舒羽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双手环抱等在门口,见姚远这幅招摇过市的腔调,顿时皱起了眉:“怎么开这辆车来这里?”
姚远嘲讽地向她身后抬了抬下巴:“他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闻言,沈舒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沈永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走廊里。分不清他是因为姚远来了,还是因为她来了,看起来情绪似乎格外激动。
几乎是条件反射,沈舒羽瞬间感到一阵恶心,转回身强制自己将视线避开。
“你是怎么做到看见还他不吐出来的?”沈舒羽不禁开口问姚远。
他拍了拍她的肩,错身从她身侧走过:“回病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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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羽是在父母闹离婚的那年,才知道自己和姚远的关系的。
她当时只知道姚远的母亲是她父母中间的第三者,却没去深究为什么姚远会比她大两岁。
那一刻,她最在意的,是盘桓在她内心深处近二十年的某个症结,突然有了答案。
她曾经以为,沈永德只是单纯的没那么喜欢女儿,却没想到他竟会为此背叛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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