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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要是不方便说就不说。”
“不是不能说,只是老夫想到此事心痛啊。”曹员外声音哽咽,捶着胸口说道:“只因犬子曾经说,他若是先于老夫去世,不要人为他哭丧,说他能活到成年已是上天恩赐,他要是哪一天走了那也是高高兴兴地走,老夫当时听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啊。”
“哪能想到他…他说走就走了,老夫心里是万分不舍,心如刀绞啊,可这又是他的心愿,作为父亲我也只能了了他这个遗愿。”
看到他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苏瑶不禁想到自己的父母,她突然去世,对他们的打击肯定很大,想必他们如今也是这副样子。
苏瑶抬头望天,频繁地眨着双眼,欲将快要溢出的眼泪给憋回去。
眼前突然出现一方手帕,苏瑶顺着白皙的手掌往上望去,只见那双平时都是噙着笑意的眼眸此时正担忧地望着她。
江寒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见她眼里含着泪,心里居然泛起一丝心疼,不受控制地将随身携带的锦帕递了过去。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到了嘴边的安慰却变成了:“丑死了,快擦干净。”
苏瑶:“......”
心里那一抹感动顿时化为乌有,苏瑶不客气地将手帕拿过来,擦干眼泪后还用他的锦帕狠狠地擤了下鼻涕,又扔给了他,扔完后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幼稚了。
但是做都做了,总不能再拿回来吧。
谁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她丑,活该!
江寒在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但是看到她接下来的动作,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这女人居然用他的锦帕做这么…这么邋遢的行为。
更让他气的想撞柱子的是,自己居然还伸手把那沾满眼泪和鼻涕的手帕给接了过来。
江寒十分嫌恶地捏着锦帕的一角,问道:“大人,这…”
“哦,不是你递给我的么,难道不是这么用的?”苏瑶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可...”见她这副样子,江寒就猜到她是故意的,刚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大人这是怎么了?”曹员外从悲伤的心情下缓过神来,看到两人的举动,很是疑惑。
“哦,本官只是被令郎的孝意给感动了,一时无状,让员外见笑了。”苏瑶回了曹员外,又望着江寒说道:“多亏书童体贴,给本官递了手帕,让本官不至于太过出丑。”
看到对方吃瘪的表情,苏瑶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管家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曹管家的喊叫声,等他跑近了,才听清他喊的是什么。
“大人,不好了,大人…”曹管家跑到亭子里,弯着腰喘气道。
“怎么回事?大人让你去找人,你怎么慌慌张张地回来了,找的人呢?”曹员外问道。
“老奴奉大人的命令去找那几个人,可是老奴打开房门看到,看到......”管家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刚说了两句又停了下来。
曹员外扶着他催促道:“看到什么,你快说啊。”
“看到那…那几个人死在了房中。”管家咽了下口水将话说完。
听到这个消息,苏瑶惊叫着站起身:“什么?”
曹府内一处偏僻的小院里,已经聚了好几名府内的仆人。
苏瑶迈进房门,就见到有两人的尸体趴在桌子上,还有一人倒在地上,房中还有淡淡的酒香,桌上倒放着一个酒坛还有四个茶碗。
屋中没有血腥味,苏瑶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发现死者身上都没外伤,且死者面容安详,死前并没有多大的痛苦。
这会验尸技能又恢复了正常,显示三名死者都是服了某一种药物而死,死亡时间在过去两刻钟到半个时辰之间。
死者只是十指的指甲变成黑色,却没有七窍流血,技能也没验出中的是什么毒。
令苏瑶奇怪的是,这几具尸体都没有受外伤,她也只是查看了这几具尸体,技能就能判断出他们是中毒而死,怎么同样没有受外伤的曹孟,却是验不出结果来?
苏瑶拿起桌上的一只酒碗,放在鼻尖闻了闻:“曹管家。”
“老奴在。”
“你是一进到房中就发现他们已经死了吗?”
“没错,老奴当时吓得腿都软了。”
“可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
“你敢肯定?”
“老奴来到这里时确实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曹管家略一思索回道。
“大人,他们怎么就突然死了?”跟着进来的李清月看到房中的尸体,忍住心中的恶心感问道。
“因为他们跟令夫的死有关。”苏瑶道。
曹员外听到这个结论大吃一惊:“啊!难道…难道小儿是被他们谋害的吗?”
“少夫人,你说你大叫一声之后,那几人是从路边的岔路里出来的。”苏瑶没回他,而是问向李清月。
“没错,民妇是这么说的。”
“那么问题来了,那条岔路方才我们都走过,尽头就只有一座小亭子,公子新婚之夜他们不去前院忙着喜宴,来到亭中所为何事?”苏瑶在房中一边踱步一边分析道:“之前曹管家也说了,公子新婚,合府上下都在忙碌,就连新房门口都缺人值守,怎么还会有三个闲人躲在通往凉亭的岔路里?”
曹员外颤着身子问道:“所以真的是他们杀了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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