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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同时本官又有一点疑虑,公子如此孝顺,突然性情大变,员外可问过是何缘故?”
“这…”曹磊面露难色,做出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
“员外但说无妨。”
曹磊在心中想了一下措辞,试探性地说道:“老夫以为应当是因为犬子的婚事。”
“哦?此话何意?”
江寒问道:“难道员外认为令郎性情大变是因为与丁元反目?”
他的话刚落,苏瑶又加了一句:“员外当真如此认为?”
“方才李东平二人也说了师爷要…要杀小儿的话…”面对这两人的前后夹击,曹磊来不及仔细思考,硬着头皮道。
“本官以为凡事要综合考究,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员外觉得呢?”
“大人说的是。”
苏瑶喝了口茶,仿若不经意问道:“员外,曹管家在府上谋事多少年了?”
“老夫在京城当差时,曹福已经在府里了,如今算算也有三十多年了。”曹磊思索了片刻回道。
“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本官就是觉得管家在府上待了这么多年,应当有些威信,怎么会管不住底下的人?”苏瑶这么说着,又看了一样曹磊,“员外府上事物繁忙,本官就不多留了。”
曹磊还没说出解释的话,就听到突如其来的逐客令,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四个字:“老夫…告退。”
等曹磊走远了,江寒从腰间拿出一把扇子,打开摇着,说道:“大人这招…真绝。”
“不是你方才一直在暗示本官吗?”苏瑶白了他一眼。
“那也是大人配合得好。”江寒奉承道。
苏瑶不领情:“得了吧,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苏姑娘,你怎么突然就把人关起来了?”清辉本来就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现在听到主子和苏姑娘的谈话,更是迷糊得很。
“因为他们在说谎。”
“说谎?”
“他们神情恍惚,言语之中更是漏洞百出,肯定是在说谎。但究竟说的什么慌,为什么说谎,还得仔细盘问。”
“他们说的话有漏洞吗?”清辉回想了一下,没发现李东平夫妇的话有哪里说错了。
“他们一开始所说的话,皆是不喜欢丁元更是瞧不起丁元,更不想自己的女儿跟他有什么来往。既然他们是这样的心态,又怎么会考虑到此事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对丁元影响不好?”
“正常的举动不该是闹得越大让更多人知道就越好吗?他们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呢?岂不是自相矛盾?”
“那你直接问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把人关起来?”清辉说完,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问道:“难道你是怀疑…李东平杀人?”
苏瑶摇头含笑,问向江寒:“你知道怎么辨识出醉云散吗?”
“知道。”
苏瑶见他一副趁机敲诈的表情,直接道:“有什么要求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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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用最凶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作者:“你是戏精吗?”
江寒:“你没看见我给我媳妇递消息吗?”
苏瑶:“滚!谁是你媳妇?”
“你啊。还有,当着外人的面,我们俩滚在一起不好吧。”江寒凑到她跟前小声说道:“不过,媳妇你要是不介意被人围观,那我还是…”
苏瑶羞红着脸抬脚踹过去:“去死!”
江寒捂着肚子将被打断的话说了出来:“还是会…抵死拒绝的。苏瑶!你太过分了!!你不能等我说完话才打我吗???”
第24章 新郎猝死案14
深夜,天空飘着雪花,寂静的大街上传来几声狗吠。
接着,一道一快两慢的敲梆子声从街口传来。
“咚!——咚,咚!”。
不一会,两个打更人从街口走过来,敲着手里的梆子,嘴里喊道:“平安无事!”
一条长街上唱个三四遍就走到了尽头,拐进下一条街继续为睡梦中的人报着平安。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铺满白雪的屋檐上穿梭,步履矫健,身体轻盈,在屋脊上留下一串小巧的脚印。
踏着莹白的月光,翻过高墙,隐在了城南一间挂满白布的院子里。
灵堂里的丧幡在风的鼓动下肆意飘扬,台上白烛的火光在冷风的吹拂下忽明忽灭,使得灵堂内忽明忽暗,似有白色的影子在灵堂的上空飘来飘去,不见其形。
守灵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靠坐在柱子边打着盹,臀下垫着一个软垫。
那似小鸡啄米时一点一点的头颅突然一顿,接着整个身体歪倒在地上。
灵堂里静悄悄的,风打在白幡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在空寂的灵堂里回环缭绕,似有人在哀叹低泣。
黑衣人自夜色走入灵堂,确认守灵人已经晕睡过去,起身往棺材边走去。
抬手放在棺盖上,微一用力,就将棺盖给推开了。
苏瑶看着自己的右手,心想力气变大还是有好处的。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布卷打开,一排银针在月光下散发出冰冷的寒芒。
苏瑶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按照江寒说的方法,刺入曹孟的百会穴中。
她在看到那三具尸体的死状时,就猜想曹孟跟他们中的可能是同一种药,又想到江寒说此药能够混淆死者准确的死亡时间,觉得这可能是验尸技能失灵的原因,就想着再来验证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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