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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妍目光停顿了片刻,上前拉着江月依的手让她走到床前。
“皇祖母这是……”
江月依诧异,刚出声就被江月依捂住嘴巴,然后听到江如妍刻意说道:
“这几日天气忽冷忽热的,皇祖母和太妃娘娘都得了风寒,吃了药有些昏昏沉沉的。”
皇太后躺在塌上,偷笑朝江月依眨了眨眼睛。
江月依懵了,如妍在她手心里写了一句话:有人监听。
然后示意她不要说话,江月依点头之后,才松开捂着她的手。
两人在一旁的圆桌旁坐下来,江如妍用茶水在桌子上写字。
“皇祖母也是为了江王叔的事情忧思过虑,依依你也要想开一点。”
嘴上这么说,手却在桌子上写:[不要担心,皇祖母很好。]
江月依心跳加速,强行镇定下来,配合江如妍道:
“都是我父王的错,我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那边江如妍继续写:[萧,皇位,计。]
江月依点点头,她知道江如妍的意思,是指这一切都是为了萧王而设的计谋。
江如妍塞了一个东西给江月依,示意她藏好,继续说道:“你刚出嫁就出了这事,驸马没有为难你吧?”
[说不为难,忧江王。]
江月依配合道:“驸马对我很好,他如今也想着跟皇伯父求情,奈何一直没能见到。”
[宫里有我,放心。]
写完这句话,江如妍朝江月依看去,眼神仿佛在问她:你愿意相信我吗?
说实话,江月依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她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相信江如妍不会害她。
江如妍眼中露出一抹笑意,正要说什么,门外突然冲进来一群人。
电光火石之下,江月依手疾眼快将茶水泼向自己身上,故作腹痛往桌子上一趴。
“哎呦!”
那几个嬷嬷冲进来之后,就看到江月依趴在桌子上,袖子和桌子上都是茶水,便问道:“荣福公主怎么了?”
江月依虚弱道:
“本公主方才小腹一阵绞痛,连茶杯都拿不稳,恐是老毛病又犯了。”
嬷嬷狐疑地看了一眼,
“公主玉体有恙,奴婢这就请太医过来为公主诊脉。”
现在骑虎难下,江月依只能点了点头。
嬷嬷观察了一遍周围,江如妍全程都如平日一样,面色不改,她这才退了出去。
太医很快赶来,给江月依诊脉之后,江月依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生怕太医拆穿了自己。
“咳咳咳!”
江如妍忽然捂嘴轻咳了两声,不过她身体不好,经常这样,嬷嬷并未怀疑。
太医缓缓开口:“殿下近日忧思过深,气虚亏损,才导致旧疾复发。”
说着就给江月依写了一副药方,不等嬷嬷出手,绿芽就先一步抢了过去,塞进怀里。
嬷嬷看过来,绿芽一脸无辜。
“公主今日身子一直不大好,又不好意思叫太医去府里,今日碰上了,奴婢可要保管好药方,回去就让府医熬制。”
江月依也适时起身,
“时辰也不早了,晚回去的话驸马又该念叨我了,如妍姐姐,我就先出宫了。”
江如妍点了点头,连忙起身送她。
嬷嬷原本想以江月依换一身衣服为借口再搜身的,绿芽变戏法似的拿出斗篷给江月依披上,还道:
“奴婢还带了一套衣服,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了,公主上了马车就把衣服换下来吧。”
嬷嬷彻底没招,但她也没有任何证据,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
江如妍送走江月依之后,转身便冷下脸,朝那嬷嬷道:
“父王再三叮嘱不要让她怀疑,你是生怕她看出来什么吗?!”
嬷嬷原本还有些嘴硬:“奴婢也是受王爷之命,时刻不能离开郡主。”
“若是荣福公主回去与她驸马说了这些,你猜她驸马会不会怀疑到你我头上?”
“届时若父王失败,你以死谢罪都不够!”
说完就甩袖走人了。
这边江月依安全回到府中,祈允见她穿着湿了的衣服,快步上前,皱眉道:
“怎么回事?”
“我没事,快进屋。”
江月依拉着祈允跑进屋,再让下人都退到门口,确认安全,才松了一口气,跟祈允小声地说了宫里发生的一切。
然后又拿出江如妍塞给她的东西,打开之后发现是一块里衣上面的布料,上面竟然用血写了满满一整张。
血迹让江月依瞳孔猛地一缩,差点仍在地方。
祈允连忙接过,一手安抚地拍了拍江月依。
“别怕,我来看。”
布上所写内容,大概就是交代了萧王让她给太后和太妃下药,她与太医院的一个太医联手换了药,又让太后和太妃装病,瞒过萧王。
“上面还说,萧王的军队在他儿子江枫手上,目前都在城外。只等时机成熟,城门守卫会打开城门,放萧王军队进来。”
江月依不敢相信:“守城门的人已经被萧王收买了?!”
祈允还算淡定,江月依伸出脑袋和他一起看完了余下内容。
上面让祈允在皇帝上朝后当众为江王求情,皇帝会禁祈允的足。
毕竟大家都知道,禁足之后祈允手里的兵就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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