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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七节 这丝绸贵的吓人

      第五四七节这丝绸贵的吓人
    有多少银子,刘文倒是委婉的问了。
    “小孙呀,听说江南的丝绸不错。你说我们这两个作长辈的,给小辈也要有份礼物。我们的这个俸禄,一个月能不能买得起一匹上上等的好丝绸呢?”
    “不能!”
    “啊,看来俸禄不高。”刘文叹了一口气。
    “不是不高,而是上上等丝绸太贵,秀夫人有一条裙子,价值白银一千两。顶尖的丝绸,任何一种,一匹百尺的都不会低于三千两,甚至于,有的在五千两的价位。”
    “这么贵?”刘文很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就是一匹丝绸吗?
    “比如,金丝状花绒,需要先把一块金子用软木锤击打数万下,变成轻薄可见物的金箔,而后再用特殊的工艺切成非常细的丝。银也一样。然后混合丝线织成丝绸,一匹百尺的丝绸需要一年时间。五千两,不贵。”
    确实不贵,刘文心中的丝绸还停留在现代的机制丝绸上,那东西一百元一条围巾很普通。
    换成银子,也就是二钱银子。
    孙传庭又说道:“眼下,超品丝绸种类也不少。金丝状花绒且不说,就是普通一些的,千两级别的就有天鹅绒、香云纱、织金孔雀羽、仅状花类就有二十种。这还没算蜀锦之中的羽丝、月华、听雨等上上等丝绸。”
    “头一次听说,小孙你多讲讲。”
    “咱们到了杭州,保证让两位可以尽可能都看到。不过这一次,咱们辽东也要一争高下,咱有两个品种。一个是从野蚕之中发现,生活在柞林当中的天蚕丝,这丝不染就是绿色或者黄绿色。”
    天蚕丝,听起来象是刀枪不入武侠小说里的东西。
    孙传庭又说道:“还有一种,名为黄金绒,可惜咱们只有一尺,是位老匠师研究出来的。用的是黄金羊绒与上上等湖丝,用状花的技法改良生产出来的,仅有一尺。”
    “看来这次江南没有白来。”
    “自然是没有白来的,晚辈可是非常期待,大司马威名天下,这次必可见到我中华之神奇。”
    “说的让我们兄弟两人,狠不得立即就飞到杭州去呀。”刘武在旁边笑呵呵的接了一句。
    “晚辈也想飞去,大明在初期,就是百年之前,还是官办的作坊出精品,可这几十年来,精华尽在民间。有大司马之名,这民间的精华这次不敢说尽显,也要见其三。”
    孙传庭可以说是信心十足。
    这信心,并不是凭空而至的。这一切来源于刘澈的威名,与辽东的实力。
    杭州城,在那巨大的全帆式战列舰靠港的时候,整个码头所有的船降帆,没进码头的船自己往岸边让,空出水道。
    而这时,却有一条船没让开,而且摆开了架势,扬帆,并且弓手、炮手上甲板。
    站在旗舰上的刘军眉头皱起来的,这里是大明的地盘,如果换在任何一个港口,他就敢攻击,可这里,他犹豫了。
    这时,一人跑到了刘军身旁:“大司马令,战!”
    “出战!”刘军来不及思考这些政治上的交流,只能选择出战。
    可在下令之后,刘军又补充了一句:“再传令,炮口高一寸,或低一寸。”
    高一寸,打的是桅杆。低一寸,打的是水线。这样的打法,属于尽可能少伤人的打法,大炮轰起来,不伤人不可能。
    四条船从旗舰两边全帆全速全炮门出击。
    就在这时,那条船上挂旗了,一个巨大的魏字旗挂着桅杆顶上。
    四条船的船长看到了,他们手下的士兵也看到了,但船速不减,依然是攻击姿势。没有军令让停,那怕那船上坐的是大明皇帝呢,照打。
    区区一个魏字旗,就敢挡辽军无敌水师,那辽东军水师的颜面何在。
    “降旗换白旗吧。”那船上有一个坐在角落的人开口了,站在面前,身穿华服的惊讶的回头:“他们,真敢打?”
    “国公,可以试试!”那位又开口了。
    华服的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咬了下嘴唇,问身旁的人:“那船,可强?”
    “一船,敌我百船。”身边的船长很无奈,但作为水师将领,在江上,海上多年,什么样的船强,那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降旗,降帆。”说完后,这位华服男子又问了坐在角落的那位:“这个,不挂白旗可以吗?”
    那位站了起来,示意手下人上前。
    手下人捧着一面旗。
    华服男子叹了一口气,示意叫人挂上。
    四条船长看的清楚,那船降帆,然后换了一面有金色镶边的焦字大旗。电报这时响了,刘军的命令下达:“减速,护卫入港。”
    另一条船上,孙传庭与方从哲同时长出一口气,脸上出现了笑容。
    “意外呀,这是最好的结果,既示威让杨正将军等人心中安稳,又没有真打起来,和魏国公府还有得一谈。大好,大好。”
    方从哲刚才真的是很紧张呀,就怕打起来。
    “打了就打了。花些银子,送份礼物,只说是不小心撞上了,或者礼炮走火什么的,那阉货自然就能解释了这些麻烦。”孙传庭嘴里就没把魏忠贤当人。
    毕竟是儒生,讨厌东林党是真的,但更厌恶魏忠贤。
    码头上,迎接的人数千,可真正站在最前面的,却是焦石与身穿华服的魏国公。
    相互见礼之后,刘澈也没提刚才发现的事情,魏国公邀请刘澈上自己的马车,刘澈欣然同意,只有胡天任一个人陪着。
    而焦石则与刘军坐一辆马车,他们有些话是要说的。
    “我也尊称您为一声汉王,刚才的脸是必须要丢的,这脸面有时候很重要,但比起身家性命以及上上下下几万张嘴,就没那么重要了。”
    “国公这话说的,似乎其中有还些故事。”刘澈笑问。
    “三天前,广海卫水师来到杭州,怎么说呢,他们也没作什么,可我南直隶有不低于控制十万兵士的将领们却秘密私会焦石将军,显然有异动。我带兵包围了焦石将军的住所,这故事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