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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秒的时间,刚才珍珠大的雨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她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雨势太大,根本辨不清方向,她回头以手遮眼跑了起来,小小的一段路程,她跑回客厅全身已经湿透了,打了几个喷嚏,有些发冷,下人们赶紧拿来干净的毛巾。
她回房赶紧洗了澡换了衣服,吃过晚饭后还看了一会儿书,睡到了半夜,人却是忽然发起烧来,浑身忽冷忽热的,想睁开眼就是睁不开。
翌日,采苓见小姐的房门很晚还没开,敲门也不应,顿时着急的推门进去,这才发现严怀音生病了,躺在床上喊都喊不醒,白皙的脸蛋红彤彤的,额头都是汗珠。
严父赶紧打电话叫来了一个相熟的中医,大夫把了脉,肝气郁结,受了寒邪,开了方子。
采苓赶忙拿下去煎了端上来,病人皱眉咬着牙齿,仿佛闻到药味不愿意喝,严怀音从小不愿吃中药,全家人都知道,然而这会子她病得糊涂,听不了劝,也变得任性起来。
严父严母着急得不得了,准备想法子灌药。
严思义一大早就出去了,这会子回来听说了,忙道:“爸妈,请个西医打两针药水就好了,还吃什么汤药啊。”
严父不喜欢西医,皱眉。
严大嫂早就想说了,又怕严父不喜,所以没开口。
严母快要哭了,开口道:“思义,你快去请个西医来,你妹妹再这样烧下去,烧出问题可怎么办啊。”
严思义正出门,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了门口,薛善从车上走下来,看见严思义低着头急匆匆的,奇怪道:“严兄,你这是要去哪儿?”
第十四章
薛善听说严怀音生病了,进严家打了个电话,叫来了专门给他看病的西医田医生。
不到半个小时,田医生便赶到了严公馆,马上给严怀音打了一针,没多久就退烧了,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
严怀音醒来的时候发现口渴得厉害,她用手撑起身才发现浑身酸软,有人忙扶住了她,还递过来一杯水放在她嘴边。
她伸出一只手握住杯子连喝了几口,喝完抬起头来,不由一愣。
薛善?
喂她水的是……薛善!?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候,采苓端着一个提盒正好走了进来,看见严怀音,顿时咦了一声,高兴道:“小姐醒了!”
薛善把杯子递给采苓,取了一个枕头放在严怀音床头,扶着她靠上去。
严怀音有些懵懵的看着他。
薛善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朝她笑道:“饿不饿?喝点粥吗?”
严怀音还没说话,采苓先笑道:“厨房的燕窝粥正熬好呢,小姐醒得正是时候。”说完端过来杯子和毛巾,给严怀音漱口和擦脸手,这才打开提盒盖子,从里面取出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粥端过来。
薛善在旁边嘱咐道:“小心烫。”
严怀音端着碗,瞥向一直盯着她的薛善,低声道:“薛先生……您怎会在我房里?”
薛善温声提醒道:“你先吃东西。”说完站起身背过她去看墙上挂的一副梅花的九九消寒图。
严怀音实在不习惯衣冠不整的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吃东西,然而她都表达那么明显了,他都还是装傻不走,她暗恼了一下,只得很快的把粥吃了。
采苓服侍她吃完东西,又吃了药,漱了口,动作迅速的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薛善看在眼里,称赞道:“你这个丫鬟倒是办事麻溜。”
严怀音道:“采苓从小服侍我,自然很熟悉的。”
薛善笑道:“那日后你出嫁了她可是要跟着了。”
严怀音淡淡的笑了笑,开口问道:“薛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薛善重新坐在她面前,看着她,眸光里有深沉漆黑的光,她微微侧过脸去。
他望着她开口道:“我给你讲一个历史故事。
严怀音有些诧异的抬眸看向他。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慢慢开口:“春秋时期,晋国上卿赵鞅,有一天,他带儿子们出游,对他的儿子们说,我把一个宝符藏在常山上,你们去找找吧。他的儿子们骑上快马,上山寻找,四处寻遍了仍然一无所获,只有他一个地位低下的庶子回来,告诉他父亲宝符找到了,赵简子说呈上来看看,庶子说,我从常山上俯瞰山那边的代国,代国就是我们的囊中之宝。”
囊中之宝……她心头微微一震,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在他灼人的注视下,转开了目光。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她大哥严思礼走了进来。
严思礼走进来对薛善笑道:“五点过了,薛先生一起吃个便饭吧。”
薛善看了一下手表,站起身笑道:“不好意思,我等会儿还得赶回去开个会,饭就不吃了,下次再登门拜访。”说完看向严怀音颔首示意。
严思礼听了也不便挽留,笑着将人送出来,严思义也出来打招呼,两兄弟热情的将人送到家门口,看着他上了车才回头。
严思礼回到严怀音的房间,坐在她床前关心道:“身体还难受吗?”
严怀音微笑道:“大哥,我已经没事儿了,就是有些精神不济,想是之前就受了寒气没注意,一直累积到现在才会来势汹汹。”
严思礼点点头:“今日多亏薛先生请来的西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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